第四十二章 我給你介紹對象
片刻之后,馬車已經(jīng)進宮,車上的卿許卻是睡的東倒西歪,不知今夕是何年。
馬車猛然停下,沒有著力點的卿許,毫無征兆的向前倒去,摔了個狗吃‘噢力給’,還差一點點摔出車棚外。
只聽車廂外一聲“姑娘下車吧?!?p> 卿許連忙站了起來,只聽一聲巨響,卿許因為高度問題,頭徑直撞到了車頂上,險些將車頂撞壞。
車外的隨行姑姑,聽到這番動靜,連忙揭開車簾:“姑娘沒事吧!”
卿許尷尬的朝著姑姑笑了笑,指著車頂說:“沒事!有點低……”
姑姑淡淡的嘆了口氣,她這半輩子,第一次碰到這樣女眷撞車頂?shù)那闆r,一時間也不知說些什么,只得小心翼翼的將卿許扶了下來。
卿許站定,看著空蕩蕩的官道,皺了皺眉:“還有多遠?”
“回姑娘,不遠,這是太子特意吩咐的,按這條路,姑娘尚且可前去蘭院一睹那盛開的白蘭花,在蘭院中靜候太子即可?!?p> 卿許抿了抿嘴,有些疑惑,她從未同他人講過自己喜愛玉蘭,太子怎會得知?
卿許心里存疑,卻還是沒能明面上講道出來。
卿許一路隨著姑姑,走的卿許已經(jīng)蔫了下來,步伐之間有些拖沓。
姑姑看了看卿許的樣子,當(dāng)初學(xué)習(xí)曹操,給卿許來了望梅止渴,只見姑姑轉(zhuǎn)頭問身邊的小宮女:“小繪,蘭院快到了嗎?”
小宮女:“是的?!?p> 姑姑看了一眼卿許:“姑娘可是要休息?”
卿許微微點頭,隨即便停了下來。
“可奴聽說,這白玉蘭到傍晚就要打蔫,快就遠不及白日美了,這眼看就要日落西山,真是可惜!”
卿許一聽這話,立馬直起身來,憤憤然的向前走去:“快一點!”
計謀得逞的姑姑,對著卿許的背影偷笑:“姑娘你慢一點~”
卿許頭都不帶回的,輕飄飄的扔下了一句話:“你們可是沒吃飽飯?看來我是要替你們向太子反應(yīng)一下了!”
身后的一行人連忙跟上了卿許的步伐,甚至要趕超卿許。
卿許一看不樂意了,提著自己的裙子跑了起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你追我趕,畫面喜感四溢。
最終卿許趕前跨入了蘭院,一行人立馬停在了門外,趁卿許不備,連忙將沉重的大門合上。
卿許看著緩慢關(guān)上的大門,輕蔑的笑了一笑,想著自己有武功傍身也沒什么好怕放松了神經(jīng),開始賞景。
院子很大,數(shù)不清的白玉蘭樹,枝繁葉茂,遮天蔽日,雪白的花瓣散落在小路上,頗有一副白地毯的感覺。
卿許貪婪的呼吸著院里的清香,白衣曳地,情不自禁的向深處奔去,一躍而起,卻只發(fā)揮了先前的一半功力,來不及找著力點的卿許,猝不及防的向地面開始自由落體。
忽然卿許的腰間環(huán)上了一雙手,那手將卿許帶到懷里,攜著卿許飛到了空中。
卿許來不及追究那人的身份,就被身下的美景吸引過去,看著腳下的白玉蘭樹,眼睛里似有星光閃爍,忍不住的驚呼出聲:“哇!”
“林姑娘可還歡喜?”那人猝不及防的出聲,卿許懵懵懂懂的看向了那人。
一張與太子無二的俊臉展現(xiàn)在卿許面前,卿許看了看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立刻氣凝于掌,毫不留情的向太子拍去。
太子離開向旁處一閃,躲開了卿許這一掌,卻也放開了卿許的腰。
卿許開始不受控制的向下落去,卿許連忙收掌,調(diào)勻氣息,地面上被卿許內(nèi)力吹開了一片的花瓣,露出了赤裸裸的大地,卿許平穩(wěn)的落到了地上。
卿許有戒備性的盯著落在不遠處的太子,眼神中滿滿都是流露的殺氣。
太子緩緩向卿許走來:“我好心帶林姑娘瀏覽風(fēng)景,林姑娘卻這番對我,在下實在不知有何用意?”
卿許輕蔑一笑:“沒有用意!只不過是在下已是攝政王妃,若再同殿下亂搞,那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太子聽到‘?dāng)z政王妃’這個字眼,立刻眉頭緊鎖:“攝政王妃又如何,若我二人兩情相悅,那怕我弒父奪位,我都要同你在一起!”
卿許連忙隨著太子的步伐,向后退了幾步:“太子殿下竟然如此有野心,在下受之不起,我只不過是想求個安穩(wěn)一生罷啦!”
太子突然猛的沖了過來,將卿許緊緊的扣在了懷里:“若有了夫妻之實呢?”
卿許聽到太子的話,慌了。
太子已經(jīng)開始著手解卿許的衣帶,卿許驚了,立刻銀針落手,祭出了殺招。
銀針準(zhǔn)確無誤刺在了太子的頸動脈上,太子連忙松開了卿許:“你……”
卿許連忙拍著自己的胸脯順了一口氣,指著太子警告:“小心點,千萬不要動,你這要貿(mào)然一動,說不定明天就要收尸入棺了!”
太子立刻就定在了原地,卿許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乖?。∥倚粫?,就給你拔咯!”
卿許席地而坐,靠在了一科白玉蘭樹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你說說你,前面惦記我二哥,后面就又打我的主意,你是不是有病,不能換換嗎!轉(zhuǎn)調(diào)我林家坑……”
太子依舊不語,只是死死的盯著卿許。
卿許看著太子的模樣,開始給太子上課:“你要是迫切想要對象,我可以給你介紹啊,說吧!上到琴棋書畫,下到賭坊青樓,上到花甲古稀,下到襁褓腹中,就沒有我卿許不認(rèn)識的,你大膽提,不要害羞~”
太子依舊不語。
“哇!都沒有嗎?那我再想想……唔,其實太子如果喜歡人獸戀也是可以的,可我認(rèn)識的猛獸就有點少了,不如我將丞相府里的大黃牽過來?”
太子依舊不語,卿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卿許拿著手到太子面前晃了晃,確認(rèn)了沒被自己玩死,松了一口氣。
“你不說話……難道是,都不喜歡?”卿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這要求也太……哎放心,我一定給你找到一個長在你審美上的人!”
卿許說罷就一躍而起,跳到了房檐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轉(zhuǎn)過身來說:“我知道你是私自召見,所以我就不去王君王后面前了,你記得跟她們交代一下,補品不用送了!”
卿許轉(zhuǎn)過身去,輕飄飄的扔一下一句:“記得把針拔出來后按壓一刻鐘!”說罷便沒了身影,留下了一臉惱怒的太子。
只見太子眼光一閃,原本的褐色眼珠,染上了幾分黑色,一躍而起,向卿許背影追去,卻被一道無形的墻擋住了去路。
太子臉色一沉,邪魅一笑:“你還是真是了解我!”
易安的身影赫然現(xiàn)于太子身后:“饒你一命,為何還來尋死?”
“尋死?”太子陰陰的笑著,身上流露出絲絲黑氣,“那你記不記得我是如何救的你?”
易安的神情有點恍惚:“我知道……我會慢慢還的!”
太子低低一笑:“你以為我需要你還嗎?”隨即手握長刀,朝著易安襲來。
易安微微側(cè)身,讓太子撲了個空子。
太子抬眼望著一臉淡然的易安,眼里的殺氣奔騰而出,大喝一聲,大刀又朝著易安揮去。
這次易安沒有閃躲,而是站在原地默默的閉上了眼睛:“你真的想殺我嗎?”
太子握到的手微微一頓,原本直奔易安面門的大刀,靈動一閃,鬢發(fā)擦著刀刃而過,削下一縷青絲。
青絲隨風(fēng)搖曳,攜著花瓣一同落到了地上。
易安緩緩睜開了眼,與太子那墨黑的眸子憑空相對,二人情緒晦暗不明。
太子氣極了:“你……”
易安微微一笑,沒有做答。
太子轉(zhuǎn)過身去,衣袖輕撫,卷起大片花瓣落地,冷冷的開口:“你是這里的創(chuàng)世神,若殺了你,世界覆滅,我也會難以幸免于難,我為什么要給你們陪葬!”
說罷,便消失在了原地。
易安神情落寞,愣愣的注視著腳下的白玉蘭。
而卿許則早已御著輕功出了宮,走在了回府的路上。
可這回府的路程才行了一半,卿許就已經(jīng)體力耗盡,被迫在一家當(dāng)鋪的屋檐上停了下來。
卿許呆呆的坐在屋檐上,看著那日頭緩緩落入西山,看著星河滿滿顯然眼前,卿許笑了,其實活著挺好的!
卿許緩緩站起,準(zhǔn)備打道回府,卻一不留神腳下一滑,徑直摔坐了回去,引起了不小的動靜來。
卿許剛想再次站起,卻突然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帶著身下的瓦片開始自由落體,直直的落到了人家家中。
卿許呼痛出聲,還未緩過神來,就被沖鼻的血腥味給嗆了個半死,卿許全當(dāng)是自己負(fù)了傷,緩緩的站了起來,準(zhǔn)備給人家賠禮道歉。
突然卿許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睛瞪的老大,頗有幾分甲亢患者的突眼癥的感覺。
只見小小的屋子里竟然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屋子的尸體!
這些尸體都被人生剝了皮,露出血肉模糊的軀體,鮮血濺到了四周的墻壁上,做出了一副頗有現(xiàn)代風(fēng)的抽象畫。那高高的當(dāng)柜上放著幾顆圓圓的東西,卿許定眼細(xì)視,那分明就是被齊頸斬下的頭顱,鮮血淋漓,那些頭顱皆露出一副怪異的笑容,齊刷刷的盯著房門處,更為讓人膽寒的是房梁上掛著的那幾身人皮衣,個個完好無損……
卿軼
半夜碼字,把自己嚇的不敢上廁所。我應(yīng)該是最慫的作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