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時間,董芳一直覺得一個人挺好。離開何剛,覺得自己的幸福被父母剝奪了,就像是一個永遠不能斷線的風箏,走得再遠也無法離開繩線的控制。兩點一線的生活讓她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她以為這樣的抗爭能換回父母的同意,能夠重回何剛身邊,可是一切的結果就是你在原地踏步,他在牽手婚姻。何剛最終還是結婚了。
剩女、單身、大齡。。。。。。一年又一年的固執(zhí)換回的是自己身上越來越多的標簽。回到家里,父母時不時的催婚;單位里,領導時不時的過分關心自己的個人問題;應酬時,又一次次把自己歸為已婚婦女,被問及家庭與孩子。質問的目光、疑問的目光、無問的目光、她見識了太多游離的目光,卻讓自己有時候更加反問自己“單身有錯嗎?為什么我一個大齡單身卻在世俗中,難堪于一個離婚的女性?”
嘴硬硬不過父母,心硬硬不過現(xiàn)實。在“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和“不嫁不孝”的現(xiàn)實壓力和傳統(tǒng)觀念的夾擊下,在周邊朋友可介紹資源越來越少的現(xiàn)實窘境下,惟有扛起相親大旗,繼續(xù)殺入相親市場去“海淘”。
董芳也漸漸明確了自己下一步的相親路徑,那就是相親這事還得請專業(yè)的人做專業(yè)的事,該花錢就花錢,該購買相親服務就主動購買。公益熱心的這幫大媽紅娘,始終不能滿足自己的需求點,搞得雙方都累。另外露臉上電視相親就免了,就怕上鏡后,親倒沒相好,自己倒成了街巷焦點。
但是作為一個媒體人,董芳也經常接到讀者各種關于婚介機構的投訴:“見面的相親對象都是托”、“明明可以見5個相親對象,最后見了1個就沒繼續(xù)提供服務”、“剛付了會員費,機構就關門大吉”、“相親被騙財騙色”。
說實在,從任何一個消費者角度考慮都會選擇貨比三家,就像我們網上購物,一般總會去點開好評差評看看。出于一個女人的敏感,同時又包容一個記者邏輯思維上的嚴謹,她的視線范圍內目前還沒有鎖定一家自認為可以貼個“靠譜”標簽的婚介機構。
“小董,我市今年又要評選一批創(chuàng)業(yè)新秀,這幾個候選人你安排下時間去采訪下,下周選題會上要報一下采訪計劃?!辈恐魅卫隙艛偭艘欢鸭t頭文件和資料放在董芳的辦公桌上。
這是好事啊!最近工分又不足,好稿又沒有。這幾個人選,撇開能不能上好稿,趕超點工分還是合算的。董芳心里暗暗盤算到。
泡上一杯掛耳咖啡,伴隨那股醇厚的咖啡香,董芳落坐到桌位上,開始捋起這些資料來。這個海歸;這個博士;這個項目已經融資好幾輪;這個產值都上千萬,看著這些個小鮮肉個個比自己一個碼字的新聞民工強,自嘆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老辣肉不堪小鮮肉!
羅佳明,好耳熟的名字。會不會是。。。。。。翻到最后一份人選資料,羅佳明這三個字最先映入董芳的視線,也最先激發(fā)她開始在自己的記憶存儲區(qū)搜尋的信號字。
羅佳明,BJ人,1988年生,美國海歸,主修新聞傳播,曾經在知名新聞機構工作。2017年開始進入婚介領域并開始架構婚介新模式平臺,2018年在我市創(chuàng)業(yè)專為女性群體提供婚戀服務項目,取名女子嫁校。目前項目運作良好,已受到一些職能機構的支持和投資機構關注。
董芳梳理著每一條內容,婉如當年找尋何剛一樣,不停地激發(fā)大腦深處的記憶。憑一個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這個羅佳明應該是腦海中存有記存空間的,應該不是陌生人。
終于,她發(fā)現(xiàn)羅佳明和她一樣畢業(yè)于同一所國內高校,是校友,更確切說是同一個學院的師弟。
“呵,原來是他啊,羅胖。這不國外去度了下金,把身材都度好了,簡直是豬開起了飛機,胖子成帥鍋!”董芳驚嘆到。
行,這采訪就先從羅胖開始,就這么決定了。董芳除了對羅胖的瘦身秘密很感興趣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想挖挖這女子嫁校當?shù)缀J里賣的是什么藥。
于是她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