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去哪了?電話都不接?!鳖櫫柙朴行┟院种敢换?,竟然點(diǎn)了接聽。
“喂,鴻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一個輕佻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來。
顧凌云嚇得睡意全無,趕緊將電話掛斷。
此時,遠(yuǎn)在洛杉磯的一座公寓里,一名年輕男子看著手機(jī)重新退回通訊錄的界面,默然幾秒鐘,然后一拳砸在抱枕上。
“你妹的,竟然掛我電話?”男子有些郁悶,“現(xiàn)在國內(nèi)時間是幾點(diǎn)來著?難道還在睡覺?但他也沒起床氣?。俊?p> 等到蕭征鴻回來的時候,顧凌云將事情完完整整地說給他聽。
“陌生號碼?”蕭征鴻看了一下通訊記錄,沒有備注。
“應(yīng)該是你認(rèn)識的人,好像很熟的樣子?!鳖櫫柙普驹谝慌阅弥?,像是伺候的小廝一般。
“你去做你的事。”蕭征鴻擺擺手讓他離開,“我已經(jīng)大概猜到是誰了?!?p> 待顧凌云離開之后,蕭征鴻回?fù)芰诉^去。
“喲,剛才還把我晾著,現(xiàn)在自己找上門來了?”男子尋思著要不要也給他接通然后立馬掛斷。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算了,我心情好,不跟你計(jì)較了?!蹦凶营q豫了一會兒后還是咬牙接通了。
“劉時雨,你很閑?。俊笔捳鼬櫟恼Z氣不是特別友善。
“我不是劉時雨?!眲r雨心下一驚,矢口否認(rèn)。不應(yīng)該啊,自己的聲音都是特地壓著喉嚨發(fā)出的,號碼是新的,自己也沒露出什么破綻,怎么就被他猜到了?
“呵呵?!笔捳鼬櫪浜咭宦?,“給你三秒鐘。”
“我是劉時雨?!眲r雨坐直了身子,“鴻哥,別來無恙啊?!?p> “你是有多閑啊,特地?fù)Q個號碼來讓我猜。”蕭征鴻有些不耐,“要不是你在洛杉磯,我真想掐死你啊?!?p> 劉時雨打了個哆嗦,看著手上的登機(jī)牌,腦海中浮現(xiàn)出自己被吊起來毒打的樣子。
“那個,鴻哥,咱們這交情,你下手輕點(diǎn)。我換號碼是有理由的,實(shí)在是最近找我的人太多了,我不得已才這么做。你看,我這第一時間就來給你報(bào)備了?!眲r雨不得不服軟。
蕭征鴻沒有再繼續(xù)跟他扯皮下去,而是直接掛斷電話。
太危險(xiǎn)了,要不還是別去了?劉時雨翻看著手中的登機(jī)牌,越發(fā)郁悶。算了,橫豎都是一刀,還是早點(diǎn)落下來比較痛快。
虞沅芷一覺睡到十一點(diǎn)才起床。
“哎呦媽呀,快來扶我一把?!庇葶滠破D難地想要起身,卻又躺了回去。
“真是服了你了。”李晴將她拉起來,“還是瑤瑤和小萱有先見之明啊,早知道我跟她們一起私奔了。”
“你真的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虞沅芷淚眼汪汪地看著她,“真的很疼。昨天還沒感覺那么痛。早上一覺醒來感覺被截肢了似的?!?p> “沒那么夸張。說到底不還是你最早跑了,把我們丟在這的嗎?”李晴敲了敲她的腦袋,“你個小沒良心的,我還要照顧你?!?p> “知道你最好了啦?!庇葶滠朴媚樤诶钋绺觳采喜淞瞬?。
“洗臉去,臟。”李晴毫不留情地抽出手臂。
虞沅芷吐了吐舌頭,步履蹣跚地去洗手間了。
“你好好待著,我出去了哦?!边^了一會兒,李晴敲了敲洗手間的門。
“你要去哪?”虞沅芷趕忙走了出來,嘴角還有殘留的泡沫。
“醉仙居。”李晴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愛死你了?!?p> “這話還是留著跟蕭征鴻說去吧?!崩钋缗镜囊宦曣P(guān)上了門。
“真的是,大好的假期提那個家伙做什么?”虞沅芷垂下眼眸,“就不能讓他在我的腦海里自生自滅嗎?”
“假期還有一天多是吧?”蕭征鴻指尖在桌子上輕輕敲著。
陳辰和顧凌云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吞了口唾沫,“蕭爺,你又想干嘛?”
“別緊張,沒干嘛,中午請你們出去吃。”蕭征鴻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
“能不去嗎?”陳辰弱弱的問了一句。
蕭征鴻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一副思索的樣子。
“我去。有人請客那必須去。”陳辰立馬改口。
“我怎么感覺像是鴻門宴啊?!鳖櫫柙圃陉惓蕉呡p聲說道。
“反正逃不掉,那就去看看吧。蕭爺總不至于摔杯為號讓刀斧手一擁而上把我們宰了吧?”陳辰心里也有些沒底,不知道蕭征鴻這是在上演哪一出。
“怕什么,以前去醉仙閣的時候都沒見你們這一副壯士出征的樣子?!笔捳鼬櫜幻魉浴?p> “醉仙閣?”兩人跳起來,“我們馬上換衣服?!?p> 蕭征鴻搖搖頭笑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
一個小時后,三人走進(jìn)一家古色生香的餐館。
“沒有刀斧手,鑒定完畢?!鳖櫫柙聘皆陉惓蕉呎f道。
三十分鐘后,陳辰和顧凌云趴在桌上,目瞪口呆地看著蕭征鴻舉著小酒壺往嘴里倒。
兩人眼睛都快冒星了,蕭征鴻還給他們斟酒。
六十多度的白酒后勁之足讓兩人此時只有三個問題在腦海里冒出來。
我是誰?我在哪?我特么的在干什么?
兩人用最后一絲理智拒絕了蕭征鴻伸手遞過來的酒壺,然后撥了幾個電話出去找人求救。
而蕭征鴻像是瘋了一樣,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拿著手機(jī)不斷想要發(fā)送消息給虞沅芷。但顫抖的手指像是不聽使喚,每次都按下了語音。結(jié)果屏幕上出現(xiàn)一條條語音消息。
“‘征鴻過盡,萬千心事難寄’,你不是問我是不是有心事嗎?我現(xiàn)在有,你想聽嗎?”蕭征鴻仰著頭喃喃自語。
收到求救的幾個趕了過來,看著桌上的空酒瓶,下巴差點(diǎn)脫臼。
他們趕忙將三人架起,送回宿舍。
等到蕭征鴻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夜晚了,顧凌云和陳辰正坐在椅子上一遍揉著太陽穴,一邊嘆氣。
“我抽屜里有茶葉。”蕭征鴻的聲音有些沙啞。
一聲巨響,顧凌云連人帶椅子摔倒在地上。
陳辰打開電燈,“你干什么呢?還在醉???”
“我剛才以為有鬼在說話?!鳖櫫柙婆牧伺男馗行@魂未定的樣子,“我現(xiàn)在就去泡茶?!?p> 蕭征鴻皺著眉頭起身,整個腦袋像是受了重?fù)粢粯樱璩?,又極為疼痛。
蕭征鴻接過陳辰遞來的水喝了一口,視線落在手機(jī)上,差點(diǎn)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