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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月西廂之見過廠督

第二十五章 同衾共枕

待月西廂之見過廠督 語凝曳 3203 2020-03-02 17:36:18

  回到府中已經(jīng)是半夜,路晼晚自來了這里也不曾計算時日庚辰,只知道日出便是清晨,月圓便是一月,看著一輪盈凸月西垂,知道時辰不早了....

  嬿歸與蟬止見她回來忙出門相迎,因她不習慣使喚下人,又加要事再身,白日出門便不曾叫她們跟著。

  二人上前滿是焦急關切,“公主出去整整一日,急壞奴婢了,公主無事吧”?嬿歸似帶著些哭腔問道。

  見她焦急路晼晚也不忍逗她只笑了下說:“我能有何事,倒是你們,怎么這個時辰了還不睡”。

  見路晼晚一臉疲憊卻還想著她們,蟬止心下一緊,忙說著:“公主怕是累了,奴婢二人伺候公主梳洗安寢吧”。

  說著三人進了屋去,路晼晚自是疲憊了一天,梳洗過后躺上榻去一刻不到便沉沉的睡了過去,正酣然入夢卻被一陣嘈雜吵醒。

  不遠處似是有刀劍拼搏的聲響,黑夜里蟬止和嬿歸從偏臥摸了過來,只披了一件單衣,急急的說:“公主不好了,像是有刺客進了府上正在前院打斗”,蟬止膽大些噓聲說著:“公主,咱們不要點燭火就在黑影里躲著不出聲響,歹人便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

  話剛落音,一黑影破門而入,扭頭向門外人說:“檢查各院,見了女眷一律格殺勿論”。

  聲音極是粗狂可怖,那人進來點了手中火折子,一團亮光散開屋子,瞬間將路晼晚主仆暴露無遺,三人正依偎在榻邊角落驚恐的盯著來人,待那人還沒回過神來只見幾只花瓶陶罐狠狠砸了來。

  雖是練家子可也躲不過這突如其來的如冰雹一般的亂砸,更何況三人不知是誰仍了一把剪刀過來,恰好軋中大腿,疼的一下單膝跪了下去,路晼晚見狀對嬿歸蟬止二人道:“快,抄起什么砸什么,別停下”。

  那黑衣人雖受了傷,可也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眼見三人身邊再無可用之物惡狠狠笑一聲,步步緊逼過來,手中一把長刀在夜晚里顯得格外陰冷,那人舉起刀時路晼晚摸著桌上一個罐子朝眼前潑去,黑衣人受襲原本是沖著要害卻劍走偏鋒,在路晼晚胳膊砍上一刀,路晼晚尖叫一聲倒下,嬿歸蟬止見狀雙雙擋在其身前,三人在地上抱成一團,路晼晚見大勢已去只得閉上眼睛等待他人宰割。

  只聽那黑衣人慘叫一聲撲通倒地,路晼晚睜眼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雖是黑影里看不清人臉,卻鼻頭一酸似有哽咽喊了出來:“暮墨卿”?語氣雖是疑問,卻是在真真切切的喚他。

  “是本督”。

  路晼晚聽到那人聲音潸然淚下又繼續(xù)喚著:“暮墨卿”。

  “公主莫怕,是我”.....

  暮墨卿放下手中雁翅刀,上前將她攬在懷中查看有無受傷,蟬止起來點了燭火,暮墨卿迎上光亮看到路晼晚捂著右臂的手指縫間滲著鮮血。

  一旁的嬿歸,大驚失色捂著嘴哭了起來。楚天闊進門清秀的臉上掛了幾滴血漬,雙手上是剛廝斗過的痕跡,吩咐人將方才的黑衣人抬了出去,又對著嬿歸和蟬止道:“二位姑娘還愣著做什么,公主受傷,還不趕緊下去準備”。

  這邊又吩咐手下:“去將彥大人叫來”,話畢向暮墨卿抱拳跪下:“屬下失職,請督主責罰”。暮墨卿冷冷道:“有無活口”?“沒有,見領頭失手全部自盡了”。暮墨卿眉頭微擰:“你先下去吧”。

  “那黑衣人說女眷一律格殺勿論”,路晼晚聽二人對話知沒有活口,劇痛之下卻還想著提供一絲線索。

  暮墨卿已扶著路晼晚來至榻前坐下,道:“先不要說話”。

  此刻路晼晚依舊驚魂未定,她是生在和平年間的人,自下生連打架都不曾見過幾次,更何況是這生死相殺的事,她被一把長刀指著的時候害怕極了,可還是要盡力自保,當以為自己就要死于刀下,睜開眼卻看見那要殺他的人已血花四濺死在她面前,她才真的感到恐懼,她第一次知道一個活生生的物體可以這么簡單的死去,她從未見過一個死樣如此猙獰的人。

  暮墨卿攬著她已輕輕將血染的一半外衣退下,她卻沒有察覺到,碰到傷口的時候才疼的回神,路晼晚不是古代女子,不覺得露出臂膀是一件多么羞恥的事情,卻也坦然。只是看到自己臂上嚇人的一道傷口除了疼痛更多的是害怕。

  此時一位身量纖細姿態(tài)輕盈的年輕男子進門,暮墨卿見狀拉了床被子將路晼晚圍了起來,只露出受傷的胳膊,依舊將她環(huán)在懷中,那人提著匣子,來至榻前打開,柔柔的道了句:“公主得罪了”,便開始檢查路晼晚的傷勢。

  那人生的俊美異常,尖削的面頰白皙如玉弧度柔美,低垂著眼瞼眉眼微挑,長眉若柳,朱唇豐盈。坐在那里腰身極細盡顯陰柔。

  路晼晚雖疼的面色蒼白,額間汗如雨下,心神恍惚之下卻仍不忘貧嘴幾句:“你長得可比我們督主美多了”,聲線虛弱勉強笑道。彥祁玉聽聞險些砸了手中藥瓶,抬頭只見暮墨卿面色鐵青。

  彥祁玉迅速清理好傷口并確定傷口無毒,修長白皙的手指翹著,一邊調(diào)弄著一罐藥膏邊一邊對路晼晚柔和的說道:“這藥是東廠秘制,用了它,公主會肌膚如初不會留下一點疤痕,只是這藥會比尋常藥疼些,公主還需要忍忍才好”。

  說完看了一眼暮墨卿,見暮墨卿點了下頭,將手中的藥敷到路晼晚臂上,一瞬間路晼晚疼的一頭鉆進暮墨卿懷里,另一只手緊緊抓著他后腰衣物,暮墨卿順勢撫上她一頭烏黑長發(fā),將她捂在胸前。

  彥祁玉敷好藥膏準備包扎時,被暮墨卿接過手中白布:“本督來吧”。

  見二人這般親昵,彥祁玉笑得妖嬈,細長的媚眼一挑,看了一眼暮墨卿帶門出去,迎頭遇上端了衣物的兩個丫鬟,將她們擋在門前聲線妖嬈:“二位姑娘此刻進去便是壞了他人好事了”??粗鴭鳉w蟬止不解,笑笑道:“傻丫頭,一會再進去吧,你們公主有督主照顧著”。說完揮襟遠去只留下空中一股異香。

  暮墨卿一邊包扎一邊低語喃喃道:“彥祁玉的藥天下一絕,定不會讓你留下傷疤”。

  那藥敷上劇痛無比,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半片,路晼晚費力的從暮墨卿懷里起身,看著他,聲音沙啞道:“暮墨卿,謝謝你救了我的性命”,轉(zhuǎn)念又想起什么鼻翼一顫又流起眼淚。

  她自從嫁進這暮府就一直將他視為危險之物,就連今日潑那歹人的東西也是她一早就備下的辣椒水,準備隨時對付暮墨卿。

  可這個天下人聞之變色的殘暴狠厲之人卻多次幫她,她是個念情的人,別人對她好她會念一輩子,更何況是這救命之恩。

  暮墨卿見她委屈神色竟有一陣心疼,溫和問道:“怎么又哭了,可是傷口疼的受不住了”?

  路晼晚紅著眼眶搖搖頭,嘴唇微動似是要說什么又抽泣著說不出來,暮墨卿看著她:“那便別說話了,歇息一會”,說著向她張開翅膀臂膀,點頭示意,路晼晚顧不得體面忌諱,一頭扎進懷中,額頭貼著那踏實的胸膛嚶嚶的哭了出來,釋放所有委屈和恐懼。

  暮墨卿任她一臉粘稠抹在自己胸前,親昵的撫著她頭發(fā)玩笑道:“公主不要再哭了,被人聽了,旁人會以為駙馬無能,惹的公主深夜在床上哭泣”。路晼晚聽了破涕而笑,許是傷口不疼了便擦著淚水嗚嗚道:“原本就是如此嘛”。

  暮墨卿聽著她還有心拌嘴,心下也不那么緊繃了:“路晼晚,你可能是這大虞開國以來鼻涕最多得公主了”。

  路晼晚許是哭夠了,從他懷里出來看著暮墨卿鄭重其事的說:“我自小就怕鬼,這屋子剛死了人,我是斷斷不會在這住了,你可否給我換一間屋子”?

  “自然”,暮墨卿看了她一眼,只裹著一襲胸衣,實在不妥,喚了丫鬟進來為她更衣。

  路晼晚并不記得那晚來過暮墨卿書房內(nèi)室的臥房,來到此地,看著雖比自己那間小了一些,但物品俱全且比那便精致些,感覺這邊才是女子該用的臥房,不想著暮墨卿表面威風凜凜內(nèi)心這般小女兒心態(tài),“這是你的臥房”?“現(xiàn)下正被公主嫌棄的那間才是本督的臥房,這邊只是平日休憩之地”,暮墨卿說?!芭?,那我豈不是又要侵占你一間房”?路晼晚不好意思道。

  “公主錯了,是你我同用這一間房,何來侵占”?

  “同用?偌大的暮府難道就兩間臥房”?路晼晚滿臉拒絕。

  “偌大的暮府就我一人居住,又無親眷也無親戚來往,要那么多臥房作什么”,暮墨卿說,“公主若不想與我同住,可以去與嬿歸蟬止同住,只是今日那死人明擺著是沖著公主來的,不知下半夜是否有同黨繼續(xù)刺殺,再不然楚天闊那里也行”。

  “就這吧就這吧,不換了”,聽著暮墨卿又開始胡說,路晼晚羞惱的打斷他。想著與一個生的好看的活人同居一室,總比跟一個死相難看的鬼魂睡在一起,便妥協(xié)了,

  “那你睡榻下”

  “本督從來不睡榻下只睡榻上”

  “那分被而眠”/“只這一床”

  “暮府如此顯赫....”/“便是顯赫,也只有這一床”暮墨卿斬釘截鐵。

  “男女授受不親,睡在一起有失體統(tǒng)”!

  “公主怕是失心瘋了,你我已成親數(shù)月,夫妻同衾共枕何如何失了體統(tǒng)”?

  “那我睡地上”說著路晼晚起身,卻被暮墨卿一把拉住,見她執(zhí)意要去,才停下玩笑。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若對方?jīng)Q心除你,便會再次行刺,只有與本督同住才可保你周全,所以公主就委屈幾日,這幾日本督會派彥祁玉隨身保護你,你放心便是。”

  “彥祁玉”?

  “你未知人姓甚名誰就那般調(diào)侃”?

  “我只是覺得他生的好看,夸一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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