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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月西廂之見過廠督

第四十四章 舌戰(zhàn)朝堂

待月西廂之見過廠督 語凝曳 3611 2020-06-09 18:05:06

  “將文亦鳶丟去安靜的院落,別斷了水,其余的由著她去”,路晼晚吩咐冷冷得吩咐下去,正急著去看暮墨卿情形,此時彥祁玉趕往前廳,潛走了手下顏色凝結(jié)說道:“公主,屬下查到這藥的根源了”。

  路晼晚聽他說亦喜亦驚道:“可是有法子治了”?眼神迫切等待彥祁玉繼續(xù)說下去

  “屬下翻遍書籍,這毒癥狀用法該是出自北祁,只是現(xiàn)在去北祁尋,恐怕,督主等不到那么久”?

  “北祁?大虞收了北祁多年,連越國都統(tǒng)化了?怎么北祁還會留有這般狠毒,我們都從不知曉的東西”?路晼晚突又想起什么面色一驚,疑心道:“姜太后,怎么會有北祁的毒藥”?

  “公主也想到了”?彥祁玉面無表情,已然是默認(rèn)了又云:“誰不知北祁曾是越國附屬,越國雖亡,可越國王室依舊存留,太皇憐憫,保了他們子孫后代性命又許他們世襲罔替,按大虞皇族規(guī)制安養(yǎng),可還是安撫不住他們狼子野心”,彥祁玉狠狠道。

  “若姜太后真與越王室勾結(jié),那她志不在后宮,而是在前朝啊?!?p>  “恐怕,是大虞江山吧”。彥祁玉補(bǔ)充道

  ......

  “報....稟公主,彥大人,宮中傳來皇上口諭,請公主入宮面圣”,那人看了一眼路晼晚,從懷中取出一紙條,雙手奉上低聲道:“這是魏將軍手下隨后送來給公主的”。

  路晼晚接過條子打開,上面只草草四個字“帶彥大人”,那幾個字寫的匆忙扭曲,連紙都是從折子上撕下來的,看得出是魏之文危急之際寫下的,只是他如何尋的筆墨,當(dāng)真是難為他了。

  太傅文瑛葛今晨醒來,看到枕邊一封書信,以為自己老眼昏花先是揉了揉眼,待看清了以后,榻來不及下忙打開書信查看,太傅府雖不如暮府銅墻鐵壁,可自認(rèn)把手嚴(yán)格,防患無陋。如今有人越過層層守衛(wèi)將書信悄無聲息放在自己枕邊,想想便覺頸上一涼。

  待看完信中內(nèi)容,更加怒不可揭,起身喊來人,進(jìn)來的是端著茶水巾子侍奉盥洗的下人,文太傅甩手打翻水盆攆了出去,待心腹侍從進(jìn)來,交代了通知姜家后,又將書信好好藏起,氣急敗壞的入宮覲見皇上,此刻文家一眾人還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另太傅大人晨起如此動氣。

  皇上自離了龍榻那一刻,便一刻不休的接到各方呈來的啟奏,告狀、哭訴、問安.....先是暮府傳話來,說華陽公主一早請了儷貴妃去府上敘舊。后是春韻殿宮女哭著來報昨夜宮中進(jìn)了刺客劫走貴妃。再是宮中各部管事也依依報上宮人無故失蹤,姜家人也前來告狀,姜府乃至姜家各族昨夜也遭了刺客,而刺客音容做派與東廠相似。

  虞鳳秧睡眼惺忪,正聽了個五迷三道,聽聞東廠兩字,將漱口茶水聲聲咽了下去,嗆得連咳了好幾聲才罷休,正拍著胸脯平復(fù)一刻,誰知太傅文瑛葛老淚縱橫跑來求見,說華陽公主深夜?jié)撨M(jìn)了太傅府還擄了貴妃。

  不知為何,虞鳳秧聽到華陽二字亦是頭痛萬分,凝眉解釋道:“貴妃確實不在宮中,也的確在華陽公主處,可公主說,近幾日無所事事,因此一早便請貴妃到府上敘舊。怎么能說是綁架呢?朕這個義妹雖淘氣了些,可也不至于如此大逆不道。你說華陽夜?jié)撎蹈粋€小女子,如何進(jìn)得了你太傅府”

  “華陽公主一介女子自是沒這么大的本事,可她身后是整個東廠,昨夜華陽公主以自己名義派人前來送話,說綁了儷貴妃,請皇上看在老臣一家為大虞鞠躬盡瘁的份上,叫公主放了儷貴妃吧”!文瑛葛自然是不敢直接將書信呈給皇上看,只說是路晼晚派人口頭傳述

  掌事太監(jiān)洪章就在此刻進(jìn)門稟報“回皇上,北郊御宮恭閔太后身邊的翡玉求見皇上”。

  “北郊怎么也.....”虞鳳秧欲哭無淚絕望失聲道。

  “翡玉,參加皇上,皇上萬安”,那婢女進(jìn)門規(guī)矩行禮問安。

  “起身吧”

  “奴婢替恭閔太后稟告皇上,今晨華陽公主派人傳來口信,說昨夜綁了儷貴妃與姜氏族中一干人等,不日便要統(tǒng)統(tǒng)斬殺,恭閔太后不知如何得罪了華陽公主,竟惹來全族殺身之禍,求皇上看在先帝的份上,請公主放過貴妃與姜氏一族吧”,恭閔太后自也不會承認(rèn)用毒害了東廠督主才連累下人,只一樣避重就輕,逼迫皇上。

  “你們一個個說是華陽公主綁架眾人,可都沒有證據(jù),口說無憑,朕如何相信你們”。虞鳳秧難為道。

  “實不相瞞,今晨宮中各部來報宮中也在昨夜失蹤了幾個宮人,朕正無從下手,若你們說的是真的,那這事是與東廠有關(guān)了,只是東廠從不無故抓人的,便是無故抓了朕也無法”,虞鳳秧雖面色呈出百般無奈,卻話中有話,叫殿下二人相視一看,再不敢做聲。

  “你們既異口同聲說是華陽公主做,倒不如,請來華陽公主,當(dāng)面對質(zhì)”。說罷,瞧了一眼洪章,那洪章示意即刻出去派手下小太監(jiān)去暮府請公主面圣。

  此時大臣們已在太和殿外等待每日朝列,皇上久久不來,已有大臣在私下竊竊.....不過片刻,從方才的私語變成了眾臣議論,慢慢得有大臣提議叫皇上嚴(yán)查此事。

  其中一個年歲略長,看著德高望重頗有權(quán)威的對著一旁站立小太監(jiān)道:“煩請這位公公去稟告皇上,此事我等已有耳聞,若真是公主所為,還請皇上請來公主在朝上當(dāng)面對質(zhì),給眾臣一個交代”

  魏之文聽聞,知曉了大概。正巧見了匆匆出宮的傳話太監(jiān),忙給手下人使了眼色,匆忙之中,撕下折子一角,神不知鬼不覺順了前頭文官隨身攜帶的一方印章大小,用來觀摩賞玩鑲金墨,寫下四字。

  路晼晚帶著彥祁玉一同入宮,宮人們上前回話皇上請公主去太和殿,誰知彥祁玉本一臉天地我尊,穩(wěn)若泰山,突然臉暗了暗。似有猶豫卻不放心叫路晼晚一人進(jìn)殿,只得硬著頭皮跟著一道進(jìn)去。

  路晼晚與彥祁玉,同是身量纖纖氣度飄宛貌美之人,二人進(jìn)殿逆著微光浮塵而來,竟有大臣有天人下凡之想,文武百官立在兩旁,目送二人緩緩駛與皇上座前,拜下請安.....卻無人發(fā)覺立在前排親王位置一人見彥祁玉時已是一臉冷霜。

  “諸位愛卿,華陽公主已到,有什么,諸位請問吧”

  文太傅見路晼晚進(jìn)門已怒色難掩,憤然拱了拱手問道:“敢問公主,儷貴妃,現(xiàn)下在何處”

  路晼晚聽罷一臉輕笑痛快答道:“貴妃嫂嫂如今在我府上”。

  “你!”文太傅聽罷氣憤地指著路晼晚,揮袖轉(zhuǎn)身向皇上扣下:“皇上,聽見了,公主她承認(rèn)了,儷貴妃就是公主綁的,還請皇上立即命公主將貴妃送回,置公主大逆不道之罪”。

  “什么叫我綁了嫂嫂,我只是近幾日無所事事,請貴妃去敘舊而已”,路晼晚輕笑一聲。

  “敢問公主,暮廠督病臥榻上,公主如何無所事事,還有閑暇請貴妃敘舊,你這分明就是妖言惑眾,迷惑皇上”!文太傅被路晼晚仿若無事,一臉無辜之神態(tài)氣得脫口而出。

  “文大人,誰說督主病了?本宮夫君身強(qiáng)體健,這幾日出京辦公了,本宮自己住在府上整日無事,所以請了貴妃到府上,怎么,難道文大人知道什么隱私?”,說著裝作緊張驚怕道:“文大人,督主幾日未回又無消息,是不是督主有事,您知道內(nèi)情卻不聲張”?

  “哦?暮愛卿病了?朕怎么不知道啊”,皇上問道:“華陽,你知道嗎”?

  路晼晚聽聞付身跪下假裝焦色道:“華陽實在不知”,又轉(zhuǎn)身回首與文太傅道:“文大人知道什么,還請告知,不要滿著皇上和華陽”。

  “你!你這個妖女!”

  “還請大人注意言辭,公主畢竟是皇上義妹,公主是妖孽那本王又是什么,你又置皇上與何地?”前頭冷臉之人突然接話,面目與言辭一樣如冬霜般,一句話,說的文太傅無應(yīng)聲。

  “那右相豈不成妖孽之父了哈哈哈哈哈哈哈”,魏之文在一旁聽了半天,已是心中不滿,聽凌親王發(fā)話,順勢插上一嘴奚落。

  “你!你昨夜明明派人傳信,說你綁了貴妃,你如今如何不承認(rèn)”文太傅氣得似乎氣絕,大聲質(zhì)問道

  “那....書信呢?還請大人呈上來”

  “我....你傳的口信,老夫如何拿出書信”

  “本將看,文大人分明是誣陷吧”魏之文道

  “魏將軍不要偏袒,誰不知公主與舒貴妃交好,您一向不問朝事,如今卻一心袒護(hù)公主,莫不是你魏將軍本就與東廠有私交?對了,下官可是親看見過魏大人與暮督主交換匕首,您手握兵權(quán),這可是大忌諱啊。文太傅身后一大臣突然站出指責(zé)魏之文道

  彥祁玉抬頭看去,這人是北海鹽官史宋則明,北海是個肥差,早已就被東廠盯得死死的,而此人曾是文太傅府上門客,又是文瑛葛一手提拔起來的人。

  “你受皇家俸祿心不在朝政,卻整日私下窺探魏將軍與本宮夫君,這位大人本宮瞧著你儀表堂堂的,不想還有偷窺男子這等羞恥嗜好。嘖嘖嘖,貴夫人可知你這番心思啊”,路晼晚瞟了一眼,輕蔑嘲諷道。惹得底下一聲輕笑,皇上聽后險些失色,忙藏了笑意故作嚴(yán)厲道:“華陽,休要淘氣”。

  “公主此言詫異,屬下聽督主提起過,宋大人在北海得心應(yīng)手,深得民心。怎么回是那種小人呢”彥祁玉一言雖似勸和,實為警告,文太傅知曉其意,擺手示意其禁言。

  “好了,不要再吵了,文太傅,你可有證據(jù)”?皇上早起便被合宮上下吵的心煩意亂,現(xiàn)下只想趕緊退朝不欲再聽他們爭吵。

  文太傅有口難言,只得悻悻說了句:“臣沒有”。

  “既沒有證據(jù),為何污蔑公主,且公主一早就明示只是請了貴妃前往府上一敘,待她們姐妹說完了話,自會將人送回”....皇上略不耐煩道。

  文太傅還欲多言,只見一旁首領(lǐng)太監(jiān)洪章從一側(cè)上來,與皇上輕言,那聲音卻明明白白的聽在忠臣耳朵中:“奴才方才去各處查辦昨夜宮人失蹤之事,原來是東廠諸位大人帶走的,東廠說接到消息這些人有密探的嫌疑,所以連夜帶走了,為皇上解憂還請皇上放心”。

  眾人聽聞東廠在宮中抓了密探,各各只覺自身難保,那些早有在宮中安插眼線的生怕事情敗露,一時間無人敢說話,只得任憑皇上下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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