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醫(yī)生,來,給她掛上水?!?p> 一滴汗……平平無奇的小醫(yī)生?
隨車醫(yī)生瘋了,太低調了吧!
不過,徐澤天有句話說在點子上了,沒有趁手設備,就算銀河御醫(yī)也不管用,還是得把過敏反應嚴重的唐穎儀送到醫(yī)院去治療。
唐穎儀一會兒醒一會兒睡的,身子在浪上載浮載沉,頭上好像有五六個大錘輪流重擊,迷迷糊糊中眼睛瞇著睜開一條線,卻認出徐澤天。
“徐大爺?!?p> 她咕噥著,聲音傳入自己耳內,嚇一跳:她的聲音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沙啞了?
徐澤天卻聽出來了,有反應:“在呢?!?p> “我真沒喝酒,我只喝了老三調制的一杯飲料?!?p> 這種烏龍事件,徐澤天之前也見過,馬上明白了,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那杯飲料里含有酒精吧?!?p> “你相信我就好?!?p> 徐澤天見她才說了一兩句話,就好像用盡全身力氣,連呼吸都粗重起來。忍不住說:“好心你,病成這樣子了,就別說話了?!?p> “我、我還有話要跟你說?!?p> 雖然十分不情愿,徐澤天還是說:“說?!?p> 唉,他也變了,來到這里之后,心腸軟了很多。
以前的銀河御醫(yī),是可以對最難惹的病人家屬面不改色地講真話;也可以對最親密的朋友做他的病理解析的。
“求求你,幫馮叔叔翻案。”
男人肩膀輕輕一震,溫情的眼眸驟然結冰。
“是你求我,還是馮震托你來求我?”
就連說話聲音,也明顯低沉下來,凝了冰渣子。
“誰求你不都一樣嗎?”
唐穎儀吃力地睜開眼睛,眼角掛了一點淚光,晶光盈盈,懇切地看著他。徐澤天覺得這樣的她,真丑。
“當然不一樣。他來求我,是真的求我。你來求我,是犯賤?!?p> 聽了這話,唐穎儀一陣氣急,喉嚨里發(fā)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又暈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身上的奇癢已消退,抬起手看看,紅疹沒了,所有的受苦受罪好像不過一場噩夢而已。
身邊傳來何艾艾一聲“老大”,唐穎儀隨著聲音看過去,看到何艾艾滿面淚光的笑容。
“艾艾……”
“老大,我已經(jīng)狠狠罵了老三一頓了。明知道你酒精過敏,還在飲料里加烈酒!”
“我沒事?!?p> “老大,幸虧你沒事。如果你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何艾艾守在唐穎儀病床旁邊,又哭又笑的。
唐穎儀移開視線,到處尋找:“徐澤天呢?”
“你說徐博士嗎?這次多虧了他,他開出了一些特效藥,你的過敏才痊愈得那么快!”
難怪,以前她酒精過敏,都得癢上個兩三天的。
這次不一樣,才睡一覺的功夫就痊愈了……
“真不愧是銀河御醫(yī)啊,太厲害了!”看樣子,何艾艾已被徐澤天徹底收復了,贊不絕口,“老大,我覺得他是個好人?!?p> 唐穎儀支起身子,慢慢地坐起來,打斷何艾艾的贊美:“夠了。這種話留著當面說吧。那么現(xiàn)在徐澤天在哪里?”
何艾艾眨眨眼睛:“老大,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怎么一直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