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戒心的晴莮把智腦編號給了許靈海。
“靈海,到9樓來。”父親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許靈海一臉激動走進(jìn)電梯,他在腦海謀劃該怎么和先前的女子約會。
“爸....”走進(jìn)辦公室還沒來得及說話的許靈海身體突然一軟。
“帶去醫(yī)院吧?!痹S老爺子對一旁的手下說。
幾名手下抬著許靈海往外走,剛好遇到前來見許老爺子的紫涵蕾。
“他怎么了?”紫涵蕾在辦公室門外讓開身,眼睛盯著陷入昏迷的許靈海。
“少爺暈倒了。”一名手下解釋一句,旋即快速進(jìn)入電梯。
紫涵蕾皺眉推開門,眼睛看到數(shù)年沒見的許爺爺。
“許爺爺,涵蕾來打擾您了?!?p> “快坐?!痹S老爺子只覺眼前一亮,當(dāng)年的小女孩當(dāng)真長大了。
紫涵蕾坐下,眼睛瞟到桌上的鐵盒。
“許爺爺,鐵盒里邊究竟是什么?”紫涵蕾明知故問,她相信許老爺子已經(jīng)鑒定過,并且對此很感興趣。
在來的路上,紫涵蕾有想過,許老爺子突然叫她去多寶樓,還主動提出要存款到天工虛擬銀行,多半是那盒氣丸起了作用。
此刻看到桌上的鐵盒子,更加證實(shí)了想法。
“涵蕾,你誠實(shí)告訴我,這盒極品氣丸是不是你爺爺委托你來鑒定?”許老爺子問。
“不是。”紫涵蕾說,“這盒氣丸和爺爺沒關(guān)系,是我收來的?!?p> “那許爺爺告訴你,這盒氣丸屬于水屬性氣丸,比起市面上的氣丸品質(zhì)高一檔,屬于極品范疇?!?p> “是嗎?”紫涵蕾故作驚訝。
她對于氣丸認(rèn)知有限,因?yàn)闆]待在爺爺身邊,也不知道市場行情,所以哪怕此刻許老爺子說出實(shí)情,依舊沒引起她重視。
“供貨人你能聯(lián)系到嗎?”許老爺子直接切入主題。
“能。”紫涵蕾撒謊,順帶引導(dǎo)一句,“貨主也是我的客戶,在天工虛擬銀行設(shè)有賬戶?!?p> 許老爺子是聰明人,他聽了紫涵蕾的暗示,立即笑道:
“涵蕾這是在暗示我嗎?”
“許爺爺,您別誤會?!弊虾僬鎿凑f,“就算您不辦理存款業(yè)務(wù),涵蕾也愿意替您當(dāng)中間人,畢竟貨主也是我這邊客戶?!?p> 許老爺子微笑,心道月虹老人養(yǎng)了一個好孫女,話說得滴水不漏。
紫涵蕾說做中間人,這話差不多就把貨主和許老爺子隔絕開,只能通過她進(jìn)行交易。
加上她說貨主也是客戶,這就更讓許老爺子忌憚,如果他想長期收購,只能通過紫涵蕾才行。
“涵蕾啊,我先存1億蒂蘭斯幣,開一個賬戶?!痹S老爺子思考片刻說,“等你備好貨,我再把交易款項(xiàng)存戶頭,你看怎么樣?”
許老爺子也是鬼精,根據(jù)他對氣丸制作了解,就算靈師,一天也捏不了幾顆,用1億開設(shè)一個賬戶,以供貨多少往賬戶存錢,顯然最合理,還能迫使中間人催貨。
“許爺爺,太感謝您了?!弊虾偌硬灰选?p> 她最近3個月,每天忙到頭腦發(fā)脹,加起來攬存還不到1億蒂蘭斯幣的十分之一。
許老爺子單單開設(shè)賬戶就用1億,紫涵蕾完全沒想到。
虛擬賬戶建立,許老爺子確認(rèn),1億瞬間到賬。
離開幻靈多寶樓,紫涵蕾顧不得開心,立即跳進(jìn)車內(nèi)開足馬力往月虹鑒寶樓去。
她得問妹妹要貨主聯(lián)系方式。
回到月虹鑒寶樓,月虹老人還沒回來,紫涵蕾快步往樓上跑,一把拽起正在為客人鑒寶的紫菀。
“先回答我,賣氣丸的男人和你熟不熟?”紫涵蕾胸口起伏不定。
紫菀眨巴眼,見姐姐喘氣,以為出了什么事,忙問:“姐,你怎么了?”
“先回答問題?!弊虾俅叽佟?p> “談不上熟,在拍賣場見過2次,后來他又到店里來過2回?!弊陷胰鐚?shí)回答。
“你有他智腦編號嗎?”紫涵蕾問。
“沒有?!弊陷覔u頭。
“那你能找到他嗎?”紫涵蕾的心提到嗓子眼。
“姐,我上哪找他去?”紫菀笑。
“那完了?!弊虾傩箽猓碜右卉洶c坐到椅子上,像一個泄氣的氣球。
“姐,到底怎么了?”紫菀伸手抬起姐姐的下巴,像一個輕佻男人一般用眼神注視她。
“你姐攬了一筆存款,對方剛好看到氣丸,想買?!弊虾俸f。
“那下次他再來,我通知你?!弊陷艺f。
“只能這樣了....”紫涵蕾站起身,她擔(dān)心賣氣丸的人下次不會再來,因?yàn)樗滋旖o的價格,和氣丸真實(shí)價格相差不少。
先一步回到垃圾星的李華,一刻不耽誤坐在工作臺前捏氣丸。
位于禁海上邊的黑龍島即將舉辦拍賣會,這場拍賣會對李華至關(guān)重要,他急需補(bǔ)充裝備,以迎接隕石開啟。
“我回來了?!鼻缜~人沒到聲先到。
她穿著原版紫色戰(zhàn)衣懸停在窗外,想引起李華注意。
可惜李華只瞟一眼,壓根沒理她,捏氣丸遠(yuǎn)比制作氣卡難度大,他得集中精神力。
捏好一顆氣丸,李華打開抽屜準(zhǔn)備找個鐵盒子放。
一眼看到抽屜氣卡少了,他臉色微寒。
想起剛剛晴莮穿飛行衣故意懸停在窗外的場景,李華懷疑自己的氣卡又被晴莮偷偷拿去賣了。
把火氣卡安插到火靈田內(nèi),晴莮一蹦一蹦回到鋼鐵小屋。
“買新衣了?”李華冷眼,臉上陰笑連連。
“嗯。”晴莮露出一個微笑,說,“今天運(yùn)氣好,遇到商家打折,1千萬就買了這件原版紫色戰(zhàn)衣?!?p> “1千萬?”李華盯著紫色戰(zhàn)衣看。
他腦??焖儆嬎悖?張百夸氣卡10萬,1千萬相當(dāng)于100張。
“不對吧?”李華計算后陰陽怪氣說,“仿制版的紫色飛行衣都要上千萬,你這件原版紫色戰(zhàn)衣,怎么可能才1千萬?”
按李華估算,這衣服最低5千萬,因?yàn)槌閷弦唤潜话峁饬耍钌儆袔装購垰饪ā?p> “要不怎么說運(yùn)氣好呢?”晴莮笑瞇眼。
她把環(huán)保布袋提手里,走到李華面前,伸手從他肚皮下打開抽屜,接著把里面交換來的火氣卡全部倒進(jìn)去。
“咳咳....”李華瞪大眼睛,表情震驚不斷咳嗽。
“你怎么了?”晴莮覺得奇怪。
“沒事?!睆?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的李華老臉一紅。
“你該不會以為....”晴莮伸出手指戳到李華腦門上,一臉惡心,先前李華陰陽怪氣說話,她沒在意,因?yàn)檫@人經(jīng)常這樣。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才感覺這狗東西多半認(rèn)為她偷了氣卡買的飛行衣。
“我沒有?!崩钊A狡辯。
“我還沒說呢,你沒有什么?”晴莮兩只手各抓住李華一邊耳朵。
“我警告你撒手??!”李華雙眼噴火。
他覺得晴莮越來越過分,現(xiàn)在居然對他進(jìn)行人身攻擊。
“說,你是不是認(rèn)為我偷了氣卡換錢買的衣服?”晴莮兩只手稍微施加力量。
“嘶....”李華感到耳朵一陣火辣火燒,他雙瞳欲裂,身體不由自主想站起來反抗。
晴莮根本不給他機(jī)會,一只腳一抬,死死壓制他兩條腿。
“我給你拼了....”李華嘶吼,兩只手也去抓晴莮耳朵。
晴莮冷笑一聲,一個翻身來到椅子后邊,揪的李華兩只耳朵旋轉(zhuǎn)180度。
“啊....”李華慘叫,口中求饒,“我錯了,快松手,耳朵要掉了?!?p> “你道歉。”
“我錯了,對不起?!?p> 晴莮深呼吸,松開兩只手。
“你完了。”李華捂著兩只耳朵站起身,他臉上不帶絲毫感情,仿佛一個死神在下達(dá)命令。
緩緩挪開椅子,李華兩手交叉手指,松弛骨關(guān)節(jié)。
他兩只耳朵緋紅,睫毛掛著先前疼痛和屈辱而產(chǎn)生的淚珠。
“是你污蔑我在先?!鼻缜~氣勢稍弱,她看到李華的耳朵和淚珠,心道剛剛下手重了。
“你根本不是一個女人,你是一個暴力狂?!崩钊A先給晴莮定性,“所以,接下來別說我欺負(fù)女人?!?p> “你要想好,別不自量力。”晴莮勸道。
李華搖頭晃腦,突然一個健步?jīng)_向前。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制服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壓在身下,用絕對力量壓制對方。
晴莮根本不閃躲,兩只手一橫,瞬間將李華擋在身外。
李華知道晴莮力氣大,他早做好準(zhǔn)備,晴莮的手掌抵住他的瞬間,一張血盆大口就咬了過去。
“你耍賴....”晴莮挨了一口咬,收回手掌怒目而視。
李華趁機(jī)近身,抱住晴莮想往地上摔,奈何他抱了好幾次都沒抱起來,弓背彎腰流了一身汗。
“算了,這次的確是我有錯在先。”李華直起身,抹一把汗水,潮紅臉蛋說。
他為了不墜氣勢,兇狠威脅道:“下次你要再敢揪我耳朵,我就趁你睡覺,把你耳朵割了,別以為我不敢?!?p> 兩人眼對眼發(fā)狠,十幾秒后才分開。
李華坐回工作臺,繼續(xù)捏氣丸,晴莮淘米開始做飯。
兩人都把對方當(dāng)空氣,誰也不理誰。
黃昏,晴莮蹲在靈田邊看夕陽。
今天兩人因?yàn)槌臣艿谝淮蝿邮?,雖然沒造成嚴(yán)重后果,卻在各自心里留下傷痕,短時間難以愈合。
先動手揪耳朵的晴莮,原本沒想動真格,誰知李華火了,搞得她下不來臺,最后只好逼迫李華道歉。
雖說這架她打贏了,但心里卻并不好受,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反而渾身不自在,連那間熟悉鋼鐵小屋也不想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