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我?
“參見皇后娘娘?!杯W英恭敬行了禮。
“你我之間還客氣什么?快來嘗嘗這個(gè)。”錢氏心情大好,并不拘著禮節(jié)。
璚英低頭看了那精美玉盤之中的蟹黃,推就不下便嘗了一點(diǎn)。
細(xì)膩軟糯的蟹肉伴著草木清香的蟹黃,在口中蔓延開來......
“好吃?!杯W英驚異于這等美味,絲毫沒注意一邊顧照清在偷笑。
一點(diǎn)蟹肉可饞成這個(gè)樣子了,虧的是柳家大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gè)饞貓...
錢氏看了她這個(gè)反應(yīng),也是得意了許久,說道:“我懷著皇子沒法吃蟹,倒要讓你替我嘗了?!?p> “皇后娘娘肯賞賜這等美味,璚英感激不盡?!?p> 璚英才注意到周圍的目光,大家好像都被她逗笑了,忙的趕緊端起架子來,一本正經(jīng)的道謝。
“好了,你就都拿去吃了吧,記著螃蟹性涼,你也別控制不住了。”
錢氏看璚英這副模樣,笑的愈發(fā)明媚了,連帶著周圍的氣氛都是和樂的。
璚英又與錢氏說了一會(huì)話之后,祝齊鎮(zhèn)也湊了上來,不顧皇帝的威嚴(yán),跟錢氏說笑,直到錢氏提醒了,祝齊鎮(zhèn)才忙命開宴。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滿朝文武百官,郡主命婦紛紛下跪,恭賀皇后懷上龍?zhí)?,一時(shí)間回音響徹大殿。
“平身!”祝齊鎮(zhèn)看著禮數(shù)差不多了,便叫停了,他一向是不喜歡這樣花里胡哨的禮法的。
璚英被周圍來恭賀的人說的有些眼暈,又不得已跟著喝了些酒,只覺得頭昏昏的,便跟皇后娘娘告了假,去大殿外吹吹風(fēng)。
明月高懸,早秋的風(fēng)微微吹著,帶著些涼意,吹得璚英稍微清醒了一些。
“柳鄉(xiāng)君怎么在這?”
身后傳來一個(gè)聲音,璚英回頭看了看,祝樊珮?
怎么哪都有她......
“出來吹吹風(fēng)而已,公主若是無事,璚英就先告退了?!?p> 璚英為了躲開祝樊珮,連稱號(hào)都沒計(jì)較,匆匆忙只想走。
“柳鄉(xiāng)君這是在躲我嗎?”祝樊珮開口。
璚英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著不滿,半扭著頭說道:“公主多心了。”
說著又要往前走,邁開步子去了大殿。
“你跟顧照清的事情,我都知道了?!?p> 璚英打了個(gè)激靈,隨即又鎮(zhèn)定下來,“公主要是知道,早就可以知道,何必再來通知我呢?”
祝樊珮忽然走上前,緊拉著璚英的手,審判的看著璚英,“你不知道?”
璚英想起顧照清上次要告訴她的事情,定了定身形,甩開了祝樊珮,不動(dòng)聲色“公主指的是哪一件?”
璚英反客為主,“難不成...那件事情是真的?”
祝樊珮果然慌亂不少,壓著語氣說道:“你若是肯守住這個(gè)秘密,我以后一定不再找你麻煩?!?p> “公主也知道以前在找我麻煩啊?!?p> 璚英像是坐實(shí)了什么猜想一樣,開口問道:“那請問公主,為何要找我麻煩?”
“你保證不讓顧照清再查下去?”
“...一諾千金。”本就無冤無仇,解決一樁麻煩事也好。
“我只是嫉妒你而已?!?p> “嫉妒我?”璚英摸不著頭腦,“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你出身高貴,柳家世代蔭庇,又得圣寵,還被皇后娘娘封了鄉(xiāng)君,又有那么多寵愛你的人...”祝樊珮不想再說,只是看了看璚英,欲言又止。
“這沒什么好羨慕的。”璚英已經(jīng)了然,“與其關(guān)注這些,不如看一看你能做什么吧?!?p> 璚英不敢離開太久,說完便走回去了。
大殿內(nèi)的氣氛已經(jīng)漸漸淡了,此時(shí)殿外月上枝頭,看著殿內(nèi)雖然還是熱鬧的景象,人們卻都累了。錢氏看眾人也進(jìn)興了,笑著散了宴會(huì)。
“璚英?”方瑩看璚英跟皇后行了禮之后,上前叫住璚英。
“瑩兒?”
“今日你可見了祝樊珮?她跟你說什么了嗎?”
璚英猜到方瑩是因?yàn)殛P(guān)心自己,也沒避諱,“她倒沒法對我做什么,就是向往常那樣冷言冷語而已?!?p> 方瑩聽了才放下心來,“這公主當(dāng)?shù)暮煤玫?,忒閑了才這樣,你也別太放心上?!?p> 璚英聽著有些感動(dòng),“嗯?!?p> 晚了一會(huì)回到柳府,璚英又想了想,遣人修了書,讓顧照清第二日來府中議事,一夜無話。
第二日,璚英居然來了小日子,苦悶的裹著被子在榻上縮著。
“小姐這次怎么來的這么早?”
“哎,我也不知道,明明算好了,不是今日的...”
前一天晚上又吃了那么多螃蟹…
“小姐,顧公子來了,奴婢讓顧公子在廂房坐了?!绷г禄琶M(jìn)來稟告。
“他怎么來的這么早?”璚英納悶,“你問問他可著急?”
“顧公子說...若是那懶貓沒起來,他便等著不著急的?!?p> 璃月一邊復(fù)述,一邊忍著笑看璚英。
璚英聽了這話,使勁撐著身子,噌地一下坐了起來,氣惱道:“彩云,更衣!”
彩云聽了這話,不得不從,扶著璚英坐在妝臺(tái)前,聽她咕咕噥噥的抱怨著,穿戴整齊。
顧照清才進(jìn)來,就看見璚英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案幾前,潤著筆,看向他。
“顧公子可歇息好了?”璚英一連淡然,“我可等了顧公子好久了?!?p> 顧照清看了看還沒化開的墨塊,壓著眼角的笑意,說道:“看來還是我來晚了,柳小姐都無聊的磨墨塊了?!?p> 璚英才留意那塊新墨,嬌嗔道:“可別說了!”
“我今日叫你來可是有正事的?!杯W英仔細(xì)把毛筆給了璃月,請顧照清坐在了雕花高椅上。
“怎么了?”
“你是不是查到什么了,關(guān)于祝樊珮?”璚英看屋里沒什么外人,就直接說了出來。
“嗯?!?p> 顧照清沉下了臉色,說道:“此事干系重大,還不敢妄下定論,所以還沒有告訴你?!?p> “別查了?!杯W英看著顧照清。
“為何?她是怎么對待你的,你都忘了?”顧照清不明白。
璚英看這樣,把前一天晚上的事情給顧照清說了。
“原來這件事情是真的?!?p> 顧照清有些心驚。
“什么事情?告訴我了,可就別跟別人說了?!?p> “祝樊珮不是公主?!?p> “什么?”
璚英瞠目,事情的發(fā)展怎么越來越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