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車走遠,許晚舟悠悠道,
“那人走了么?”
“走了。隨著馬車一道離開?!睏钭o院道。
“好,多謝楊護院?!?p> “屬下該做的?!?p> 許晚舟唇角輕彎,明眸皓齒,清淡如水,楊護院有些驚訝,許晚舟不過一個孩童,怎會這般明艷清透。
許如煙乘馬車回到府中,竟也沒讓人把馬車趕回去給許晚舟,而是留在了自家苑子里,而自己則坐在房里喝茶,等著許晚舟送來布匹。
“煙姐兒,青櫻來了。”金桃道。
“真的?”許如煙很是驚喜,很快又轉(zhuǎn)為傲嬌,“讓她進來?!?p> “是?!苯鹛翌I(lǐng)命,將青櫻帶了進來。
“煙姐兒,這是舟姐兒讓奴婢送來的片云糕和布匹。”青櫻道。
片云糕有什么了不起,重要的是布匹。許如煙瞥了眼青櫻手中的物件,輕笑,到是一件也不少。
“既舟姐兒如此有心,我便手下了。那馬車就停在院里,你要便駕回去罷?!?p> 許如煙給了金桃個眼色,接過青櫻手中的物件,歡喜地摸著布匹,柔滑輕盈,花式更是新穎,果然還是京都的東西好。
青櫻繼續(xù)道,
“舟姐兒說,出門不備輛馬車不方便,那馬車也一并送給煙姐兒了。”
“馬車也給我?”許如煙不可置信,一輛馬車造價可是不低呢,許晚舟竟如此大方。
“是的,舟姐兒的話奴婢已經(jīng)帶到,若煙姐兒沒有話傳給舟姐兒,奴婢便先回去了?!鼻鄼芽吹皆S如煙一副貪婪的嘴臉,早就想回去了。
許如煙想了半晌,卻也想不出要對許晚舟說甚么,她弄臟了自己的衣裙,本就是應(yīng)該賠禮道歉的,自己若與她道謝,豈不是在謝謝她弄臟自己的衣裙,斷沒有這般傻的事情。想著,擺擺手便讓青櫻回去了。
青櫻氣鼓鼓地趕回晚舟苑,卻見許晚舟若無其事地坐在榻上看書,心中的不滿終于泄了出來。
“舟姐兒。”
青櫻平日里被管束得溫聲細語的,今日竟這般委屈不滿,許晚舟不禁有些發(fā)愣,合上案上的書,打量了青櫻一番,除了臉色臭些外,別無異樣。
“她們欺負你了?”許晚舟問。
“她們是欺負舟姐兒你了?!?p> “如何說?”許晚舟笑問,覺得青櫻甚是可愛。
“她們收了那布匹也就罷了,還收馬車,最后竟然連句謝謝也未有,舟姐兒,她們貪心無底,可咱們也不能任由欺負著?!鼻鄼淹蝗挥蟹N爛泥扶不上墻的錯覺。
“呵?!痹S晚舟看著氣急又無奈的青櫻,覺得一陣好笑。
“還笑!給夫人知曉了,奴婢看舟姐兒如何交待?!鼻鄼言捯魟偮洌坏狼妍惖穆曇舯沩懫?。
“青櫻道的是,舟兒可想好如何與我們交待了么?”是江碧云。
許晚舟見江碧云和許安道一齊來了,忙跳下榻,整理好衣衫,舔著笑,道,
“爹爹,娘親,您們來了。”
江碧云衣袖輕揮,與許安道一同坐上了榻,許晚舟乖巧地立著,臉上含著干笑。
“說說罷,那馬車和布匹怎么就在煙姐兒手里了?!苯淘频穆曇舨唤行﹪绤?,道著,又細細打量許晚舟一番,既無少胳膊少腿,看來沒有受傷,倒也放松了些許。
“爹爹~”許晚舟望向許安道,還未說完,便被打斷了,
“打住,今日聽你娘的。快快交待?!?p> 許晚舟心如死灰,看來今日之事勢必要說清楚了。
凡言俗語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許晚舟果然是當有錢人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