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去哪里了?”
“奴才找了您半天,就怕一眨眼,您再失蹤個十天半月?!?p> “奴才都擔(dān)心死您和神武將軍了?!?p> 小楠子尋遍了整個屋子不見人,焦急萬分的時候,沈夜趕了回來,便隨口問了幾句。
“去看看神武將軍。”深夜這句話回的,絲毫不起波瀾,一臉平靜。
小楠子做了個捂嘴巴的動作,翻身上了房梁,打算替沈夜守夜。他就不該過問皇帝的去處,這陛下眼里散發(fā)出來的柔情蜜意,簡直是辣他一個單身漢子的眼睛。
睡到三更半夜,沈箜總覺得有一團東西在往自己被窩里拱,自帶體溫的不明物體。
他抹黑兒用手摸了摸,感覺像是個活人,一點兒都不像王家養(yǎng)的,那只肥碩的大白母貓。
從枕頭底下摸索出一顆,成人拳頭大的夜明珠。沈箜舉著珠子,往不明物體那里緩緩移動,剛轉(zhuǎn)過去就看到了兩排大白牙,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光線太暗,只能看到輪廓。無奈之下,沈箜下床燃了燈。
轉(zhuǎn)過身,床上的胡重錦穿著紫色長袍,坦著胸膛,手里提壺酒,擺出來自以為具有吸引力的姿勢,朝著沈箜眨了眨眼睛。
“王爺,小爺這美人計你可還滿意?”胡重錦說話的同時,自以為瀟灑的甩了甩一頭飄逸的長發(fā)。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干什么呢?”
“滿意個屁?!睔獾蒙蝮?,一改往日溫婉如玉的性子,爆了粗口。
“胡重錦,你別逼爺,從爺床上下去?!?p> “現(xiàn)在,立刻,馬上?!?p> “爺命令你。”
“這話就傷感情了,大王爺。小爺專門是來給你送酒的,新尋的美酒?!焙劐\為了證實自己的話,拍了拍手里的美酒。
“我再問最后一遍,你出不出去?”沈箜氣得額頭直冒青筋,這只甩不掉的牛皮糖,討厭人的緊。
這種戲碼,胡重錦打從沈箜十三歲開始,一直玩到了十七歲,到現(xiàn)在都五年了,絲毫沒有一點長進。
沈箜也不廢話,伸手把床上的人,連人帶酒用棉被裹了,抱到柴房,扔進稻草堆里,然后把門從外頭鎖死了。
他回到房間里,總算是清靜了一個晚上。對待聒噪的人,向來只需要幾個動作,裹上、扛出去、扔稻草堆里、鎖門,沈箜做得無比順手。當(dāng)然了,都是被胡重錦練出來的。
“沈箜,你大爺,這柴房有老鼠?!?p> “老子要跟你絕交。”
“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在一只灰不溜秋的老鼠,拖著肥碩的身子爬過來的時候,胡重錦從被子里彈了起來,飛上窗戶,鉆了出去。臨走,還不忘了帶上被子里的一壺酒和一床裹著他的被子。
出來之后,拍響了沈箜的門,對里面的人說“你大爺,你是不是知道柴房有老鼠?!?p> 罵完之后,心里頓時順暢多了。胡重錦在門外放下手里的美酒,扛著手里的一雙被子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p> “小錦子,跟本王斗?!?p> “你還是太嫩了?!?p>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屋里的沈箜笑得肚子疼,在床上滾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