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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我們做朋友吧

其廿二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王爺我們做朋友吧 吃瓜的小王 2770 2020-03-10 13:00:00

  寧采采小小年紀躋身歡魚樓頭牌花魁行列名副其實,相當有手段。李螭早已吹風為由退出宴席。寧采采為皇甫嵩明斟酒、與上官井談笑、應付馮文基三不誤,客人們登上畫舫時還是死對頭,幾杯酒下肚后便一直繞著寧采采轉,竟像冰釋前嫌一般。

  天色漸暗,會客廳角落里堆起好些酒壺,皇甫嵩明和馮文基趴在桌子上睡相如死豬,一動不動。上官井板著臉玩皇甫嵩明送給寧采采的古琴,面色潮紅,明顯也喝醉了。

  寧采采走出會客廳,見到門口皇甫嵩明的侍衛(wèi)抱著劍沉沉地睡去也不管不問,徑直向甲板上的李螭走去。

  “譽王殿下,您在這里啊?!?p>  寧采采走到李螭身邊,風吹起她耳邊落下的那縷頭發(fā),李螭依稀看到她右耳的耳后有用胭脂畫成的一枝桃花。

  ”今日采采沒能照顧好您實在不好意思?!?p>  “采采姑娘不必拘禮,我也說過你可以自便?!?p>  “說起來,”李螭問道,“歡魚樓里備有葡萄,你身為歡魚樓的藝妓,畫舫里的瓜果由歡魚樓提供,理應有葡萄才對,為何今日宴席上的瓜果卻沒有葡萄?”

  “采采只是不喜歡吃葡萄罷了。沒想到殿下竟然會關心采采的喜好,采采受寵若驚?!?p>  “我只是好奇?!?p>  因為上官井在歡魚樓時把所有瓜果點心吃了個遍,唯獨沒有碰葡萄。

  寧采采掩嘴笑道,“采采年紀雖小,可身為藝妓自詡有些姿色,殿下是第一個對采采絲毫沒有興趣的?!?p>  “姑娘過獎了?!?p>  “呵呵,莫非殿下吃醋了?”

  李螭皺眉,“什么?”

  “采采每次與上官公子親近,殿下都顯得不太高興的樣子。采采還以為殿下您...”

  不等她說完,李螭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臉上掛著笑容,眼神里卻絲毫沒有笑意,“你在懷疑本王有龍陽之好?”

  寧采采被李螭嚇到,臉上的喜悅瞬間褪色,趕緊認錯,眼眶里淚滴打轉,“采采..采采錯了,是采采錯了。采采只是見殿下在乎上官公子,但采采不勝酒力、胡言亂語,萬萬不該擅自揣測殿下的心思。采采知錯了,求殿下放過采采?!?p>  “本王從沒有在乎過她,不過是打發(fā)時間罷了。”李螭冷哼一聲,松開了寧采采。

  寧采采松了口氣,轉移話題,“殿下說的是。采采自知身份低微,不能與皇甫大人和殿下相提并論。只是那上官公子才華橫溢,采采自以為閱人無數(shù),卻沒見過上官公子這般活潑風趣的小少年,對上官公子一見傾心。”

  可惜你只是她釣魚的餌。李螭冷眼看寧采采,他并沒有好心到告訴她真相。

  “嗝~你們在說什么呢...”

  說曹操曹操到,醉醺醺的上官井抱著皇甫嵩明給寧采采的花梨木古琴走上了甲板,腳步搖搖晃晃險些跌倒。

  “呀,公子小心!”

  寧采采趕緊上前攙扶上官井,輕聲對她說,“公子喝醉了,采采扶公子回去歇息吧?!?p>  上官井卻毫不領情,“我...我沒事!我要去,那邊?!?p>  她指的是李螭站的地方,寧采采拗不過上官井,只好將她扶到李螭跟前。

  李螭看著眼神渙散的上官井,她說要灌醉皇甫嵩明和馮文基,做到了,也把自己也灌醉了,真是好氣又好笑。

  “你這么喜歡這琴嗎?”

  上官井搖搖頭。

  “那你把它抱來做什么?”

  “彈琴!”說著,上官井像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孩子高舉一只手,懷里的古琴隨之摔在地上,上官井盯著那琴愣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錯事了,慢半拍,才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喪著臉向寧采采道歉,“哦...對不起?!?p>  “沒事的公子,類似的琴采采有好幾把呢?!?p>  好在琴沒有砸到人,寧采采沒有生氣,支起甲板上的琴架將古琴扶起放在上面,又鋪上蒲團。上一秒砸了人家的琴,下一秒上官井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古琴面前,愣神。

  剛才古琴砸在地面上的聲音很響,但會客廳里的兩人絲毫不見醒來的跡象。李螭看了寧采采一眼,寧采采立刻會意,

  “艙外冷,采采去給二位煮茶。”說完,便離開了。

  李螭這才問上官井,“你什么時候給他們下的藥?”

  上官井抬頭,像是思考了一下李螭到底在問什么般看著他,終于想明白,回答,“采,采采敬酒的時候,在采采的,酒壺里?!?p>  一開始寧采采給她敬酒的時候,她接過酒壺是為了給酒里下藥,之后寧采采為皇甫嵩明、馮文基斟酒用的都是自己酒壺里的酒,可她自己也喝了同一壺酒,這么說,往酒壺里下藥的同時,上官井還在寧采采的酒杯里下了解藥。畢竟還得把皇甫一行人準時送回去,得讓寧采采保持清醒。

  可是,李螭當時一直注意著上官井的動作,卻沒有發(fā)現(xiàn)。

  看來這家伙的本事不止腦子和嘴皮子,如今連吟詩作賦和下藥的本領都見識了。

  此時,上官井想終于想起來自己坐在琴前能干什么,擼起袖子伸手要撫琴。

  李螭見上官井走路都走不穩(wěn),還要伸手撫琴,不由地笑了,

  “你還會彈琴啊,醉鬼?!?p>  “會啊,誰說不會。我,我還會吹笛子呢,你聽!”

  這人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說吹笛子卻伸手撥弄起琴弦,幾個簡單的音符在她的指尖響起,慢慢串成一個完整的曲子。上官井一下一下彈出一個個音符,曲調(diào)簡單輕快,是李螭從未聽過的風格。

  像很滿意自己的作品一般,上官井一邊彈琴一邊開口唱道,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When the blazing sun is gone, When he nothing shines upon,

  Then you show your little light, Twinkle, twinkle, all the night.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她的歌喉完全沒有寧采采那般清甜醉人,毫無技巧,也許是因為醉酒,反倒有一種天真和無法觸碰的孤獨。

  “你唱的是什么?”

  “《小星星》?!?p>  “這是什么語言?我從來沒有聽過?!?p>  上官井看向他,眼睛里寫滿悲傷,然后她放棄了般垂下頭,苦笑著說,“是啊,這么簡單的歌詞,這個世界上卻沒人能懂?!?p>  李螭看著她,不吭氣。

  她總是這樣,遠遠看去,活潑風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負模樣。近看才知道,她仰望星空的時候,眼睛是孤獨的黑洞,仿佛這種孤獨深沉到只有無垠的星空才能填補。

  這讓李螭莫名焦躁。

  “你為什么喜歡看星星?”

  “因為我喜歡天空啊?!?p>  “那為什么喜歡天空?”

  “因為天空好看啊?!?p>  “僅僅因為好看嗎?”

  上官井想了想,搖搖頭。

  “因為天空美,也無情?!彼冻霰瘋男θ?,說道,“天空雖然不是一成不變,晝夜更替,形成轉移,永遠完美地按照規(guī)律運行。即便物是人非,即便在不一樣的時空里,天空還是那么美,美得那么殘酷。”

  上官井抬頭看向天空,天空聽不見她的話,夕陽西下,云彩染上紅色,安靜地飄走。

  “天若有情天亦老,即使在這個沒人能聽懂我說什么的世界里,天空永遠美麗,美而無情,無情而令人心安?!?p>  李螭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話,默不作聲。

  上官井自嘲地笑了,“哈哈,我跟你說這些干什么?!?p>  “總而言之,你希望有人理解你,對不對?”

  上官井歪頭看向李螭,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螭蹲下來,直視上官井的眼睛,“我原本也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理解我,直到我發(fā)現(xiàn)有個人能猜到我的心思?!?p>  這個人總能出其不意,總能想出辦法讓他打發(fā)無聊,總能跟他想到一塊兒,讓他感到宅邸外面的世界可以豐富多彩。

  “你也可以試試找這么一個人?!?p>  上官井很煩惱,問李螭,“可我該去哪里找這么一個人呢?”

  “比如你面前?!?p>  “?”

  上官井皺著眉頭伸手摸摸李螭的額頭,“唔...這人沒喝酒呀,怎么說胡話呢。”

  是這個人嫌棄自己裝模作樣,自己好不容易掏心掏肺地跟她說話,又被她當胡話。

  李螭一生氣揮手將上官井的手拍開,伸手捏住她的臉頰罵道,“把我剛才說的話忘了吧,沒良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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