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璃舊事
魏子苓還是有點顧慮,他怕天璃國真的打過來:“對了!小諾,若天璃真的打過來可如何是好?”
蘇諾坐直身子,盤著手中的兩顆琉璃珠子,眼含笑意:“哎呀!你可別小瞧我。你以為,我這五年只是在平亂嗎?我告訴你呀!這打仗是會結(jié)仇的?!?p> 魏子苓有些不明白,他疑惑的看著蘇諾:“莫非是他們欠了你的恩情?”
蘇諾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你先將我方要攻打天璃的消息放出去?!?p> 魏子苓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等他吩咐完,才又問了起來:“這說起來王宮的消息,要比我的靈通靠譜,你為何要找我呢?還有,你這五年來按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自己的勢力了。分析局勢,也該找王室中人,他們也比我能值得相信吧!你這五年來都做了什么呢?”
蘇諾以為他就一個問題,誰知才一會兒功夫問題更多了,她被問得竟都有點頭疼,扶額道:“呃……你今天……問題似乎有點多呀!”
魏子苓尷尬地摸了摸耳朵,臉有些微微發(fā)紅:“我,我只是有些好奇罷了?!?p> 蘇諾還是告訴他了,許是天氣的原因,她語調(diào)中都透著慵懶的氣息:“先前我又不會分身,因此才沒做多少事。剛開始去了戰(zhàn)場,之后去了東江,也是如今的古月。再之后,是天璃。其余時間斷斷案,大部分時間還是修煉?!?p> 魏子苓還是第一次知道蘇諾會斷案,有些好奇:“能否說說你的斷案經(jīng)過嗎?”
蘇諾以前覺得他是個挺靦腆的人,可現(xiàn)在反而覺得有點像趙亦宸了。她現(xiàn)在又犯困了,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你還是看吧~”
她手中光霧聚集,一顆藍色的珠子出現(xiàn)在手上方半空,好似有萬千星辰聚集。過了一會兒,藍光擴散,有影像出現(xiàn)在藍光里。
此時,影像中是蘇諾第一次插足世家王族之事。這時,天下已經(jīng)七分,七國之間戰(zhàn)事不斷,搞得民不聊生。
夜風(fēng)清涼,吹得人清醒了不少。天璃王后寢殿對面的房頂上,站著一位身著白衣的少年。這身衣服在深夜里,簡直就跟燈籠一樣。就連魏子苓都忍不住吐槽:“小諾,你穿這身簡直就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在哪兒呀!跟個螢……照明燈似的!”他本來是想說跟個螢火蟲似的,但瞥見蘇諾危險的眼神就慫了。
蘇諾隱身進了寢殿,天璃王名叫仲博棋,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許是太過操勞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王后白陵川已經(jīng)三十五,可她皮膚水靈發(fā)色如墨,可見保養(yǎng)得不錯。她正給仲博棋斟茶,神情顯得稍有些緊張,手都有點抖:“不知王上深夜來找臣妾所為何事?應(yīng)當(dāng)不只是用膳吧?”
太子是先王后的兒子,因先王后為仲博棋擋箭中毒而亡,現(xiàn)在這個才能上位。因為先王后的事王上心中有愧,太子沒了,仲博棋對此事更加放不下。他又對太子寄予厚望,太子仲夏當(dāng)下一位國君本是板上釘釘?shù)氖隆?p> 仲博棋放下筷子,面上顯得很平靜,聲音卻顯得有些蒼桑:“太子的喪事,準(zhǔn)備得如何了?”
白陵川壓下緊張感:“回王上,一切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若王上同意,明日,便可安葬。”
仲博棋深吸口氣,閉目壓下悲痛感:“好。王后歇息吧?!?p> 說完就回了寢宮,白陵川才松了口氣,癱坐在床上。仲博棋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過她這里了,這次來也沒有提前說。她本就有事瞞著他,見到仲博棋自然有些心虛。
出了寢殿,蘇諾出了宮來到鴻??蜅W饬藗€房間。她剛進門就設(shè)了結(jié)界,攤在床上。右手比劃了下,光霧聚集成珠子又升空擴散。
畫面中是黎夫人的房間,此處擺設(shè)很少,大概是不受寵的原因吧。此時,她著一襲素衣,長發(fā)用一根布條綁著。自從太子出事后,她就被禁足了。
這時候,就只有她在故國時帶來的陪嫁丫鬟陪著她。其余人皆唯恐避之不及。那丫鬟叫淼兒,年紀(jì)不大卻為人聰明伶俐。此刻她愁著一張臉:“小姐,我知道此事定與您無關(guān)。他們不過是讓您當(dāng)替罪羊罷了?!?p> 黎夫人卻看起來不是很著急,下著棋安慰她:“淼兒,你不用總是愁眉苦臉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何必讓自己心里難受?!?p> 淼兒知道自家小姐一向如此,可事關(guān)性命,又關(guān)乎名譽,她可淡定不了:“小姐,我們落難無所謂,可這會影響爭奪儲君之位的。況且,故國的家人也會……”
黎夫人放下了棋子,思索片刻接過淼兒手中的書信。上面寫著若想解困,寅時和風(fēng)亭相見。她看完將書信燒了。深吸了口氣,下了決心:“淼兒,我們試試吧!畢竟如今已進退兩難了?!?p> 夜間本就冷,又是在河邊,蘇諾左等右等人還是不來,都打了好幾個噴嚏了。她在心里都把黎夫人的祖宗問候了遍“這黎夫人不會不來了吧!我要不再換個辦法?要不是我學(xué)藝不精,還用得著問她!唉!真遭罪呀!”
她來回走了好久,才看到披著黑斗篷的二人。還沒等人走近立刻坐在凳子上,裝作一副高人的架勢,一手盤著琉璃珠子。待人走近她打量著二人,用慵懶的語氣說:“二位這是,考慮好了嗎?”
她們之前還以為是個老人或者男子,亦或是城府很深的人,可見到蘇諾,她們就有些驚訝了:“這位小友是迷路了嗎?為何此時還不回家?”
蘇諾聽此話有些尷尬,干咳了兩聲:“二位請坐。”
待到她們坐下后,蘇諾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因此地掛了燈籠,他們還是看得很清楚的。黎夫人看到令牌有些不敢確定,她這個人警惕性還是比較高的:“我怎知你是否竊得此令?”
蘇諾淡笑回道:“黎夫人可知,我可是璃南王的掌上明珠。況且,我常年在外,行蹤不定,我這令牌可是很難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