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又一把半仙兵?
飛劍竹馬扶搖直上,如那彗星拖拽著一條長長的綠色虹光,虹光旁是那浩浩蕩蕩的數(shù)十把飛劍。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陸抬也不敢相信,如今宏偉壯麗,高達數(shù)千丈的一道虹光,竟然單單只是一把飛劍的劍氣急速掠過所致。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陸抬也不敢相信,僅僅只是一把飛劍的掠過,就能吸引帶動如此之多的飛劍一齊出鞘。
青梅溫順,幾乎陸抬讓它做的事,它都照做。
竹馬桀驁,可能一開始陸抬讓它做的那些動作,讓它對陸抬這個主人失望。不過不知為何,它這次依舊聽從陸抬指示,幫他完成了這次擊殺。
飛劍竹馬直直沖掠到萬丈高空后,突然返身直墜地面。直直朝著陸抬天靈蓋刺去,然后出奇地消失不見。
其余飛劍這才悄然返回各自主人手中。
單春秋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劇烈的疼痛使得他不由自主地在地上打滾。同時,嘶吼聲暴起。
眾人連各自飛劍返回都忘了,他們怔怔望著那條斷臂以及疼得在地上打滾的單春秋,一時間難以接受。
連何昊蒼都看得目瞪口呆。
“大膽!”
劉季玉暴喝一聲。
顧及與伏雁升的臉面和交情,他始終沒敢對陸抬下狠手。甚至在陸抬飛劍青梅出手后,自己還一味防守,硬接下他那一拳,但讓劉季玉萬萬沒想到的卻是陸抬一直在不停地得寸進尺。
陸抬先是極力駕馭飛劍青梅與自己周旋,被自己控住飛劍后,依仗著自己不敢下狠手,便以一張瞬身符掠至單春秋身后。表面上看是要近身搏斗,不料這近身搏殺依舊只是計謀。
一個為了把自己的目光引向他,讓自己沒有余力顧及身后的飛劍的計謀。
這些那所謂的用飛劍青梅與自己周旋,氣急敗壞地近身搏斗與自己廝殺,其實都是障眼法。
真正的殺招,就是剛一劍斬斷單春秋臂膀的飛劍竹馬。
而當自己沉浸在不得不出手,卻又因為有所顧忌,而不能下狠手的時候,飛劍竹馬慢慢靠近單春秋。最后突然破土而出,一擊得手。
陸抬面露無辜,只是無辜的表情中隱藏著一絲嘲弄。
劉季玉大怒,冷哼一聲,突然他的袖中也有一抹雪白飛劍橫空抹向陸抬。
陸抬嘲弄眼神越發(fā)明顯,他巍然不動,甚至連絲毫躲閃的意思都沒有。
師父伏雁升在這,我怎么可能會有危險?
果然,就在飛劍即將刺到陸抬面門,眾人都以為陸抬即將命喪黃泉時,有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陸抬身旁。
來人五指微曲,拇指和食指彎曲如弓,來勢洶洶的飛劍最終懸停在他的五指間。雖然一直劇烈震動,嗡嗡作響,但依舊不得出。到得最后,好似掙扎力盡,飛劍最終紋絲不動,無力跌落腳下。
伏雁升輕輕一揮,飛劍輕飄飄地飛回劉季玉掌心。
劉季玉氣呼呼地隨手接過,對著出手阻攔他的伏雁升大聲怒喝道:“肆意打傷同門,這可是剛剛大家都看到的事實。事到如今,伏兄還敢維護他嗎?”
伏雁升淡淡道:“你們懷沙宗弟子單春秋打傷我們橘頌宗的嚴監(jiān)生,這也是公認的事實。劉兄不也一直在維護他?事到如今,劉兄也應該知曉宗門弟子被他人打傷的紫薇了吧?眼下,我的人受傷了,你的人也受傷了。這事暫且算兩清,之后的賬我們再慢慢算?!?p> 伏雁升頓了頓,繼續(xù)道:“比如,你們這么多宗門弟子私闖我橘頌宗山門的賬?!?p> 此話一出,懷沙宗這邊人言沸騰。好些人都在謾罵伏雁升的囂張跋扈,而有些人則開始暗暗后悔,剛才陸抬放他們走的時候,他們?yōu)槭裁床恢苯与x開。
陸抬心意一動,飛劍竹馬從竅穴中竄出,懸停在他身前。
頓時,人群中又安靜了下來。除了地上單春秋不時地哀嚎和粗喘氣聲,再無其他聲音。
......
縱容弟子打傷他人,甚至還要追究自己這些弟子私闖宗門的罪過?
劉季玉氣極,正想開口時,又聽得伏雁升淡淡道:“我要是劉兄,這會兒就好好止住單春秋的傷了。畢竟是一柄半仙兵飛劍,等劍氣完全滲透臂膀入體內(nèi),不僅那條臂膀再無接續(xù)可能,甚至單師弟還會因此送命。”
周圍人又是一陣議論紛紛,連王富貴嚴監(jiān)生等人也是滿臉震驚地望著陸抬。
何昊蒼也是怔怔無言。
半仙兵?又是一把半仙兵?
算上之前,陸抬豈不是已經(jīng)有兩把半仙兵了?而他,可是費勁千辛萬苦,差點把整座攏陰何氏家財?shù)滋N掏空,才得來不易一把鑿心錐的靈器法寶。
劉季玉自然知道伏雁升所言非虛,他氣得狠狠甩了下袖子,再不敢耽擱片刻。
他蹲在單春秋身旁,然后大手一翻,瞬間便有一瓶丹藥落在他的掌心中。
劉季玉喂了單春秋兩顆丹藥后,又拿出四五顆丹藥,輕輕放在掌心中揉捏成粉末后,小心翼翼地灑在單春秋右手肩關(guān)節(jié)處。那里被一柄半仙兵飛劍齊齊橫切而過,此時已是空空如也。不僅如此,半仙兵的劍氣正慢慢滲透單春秋的體內(nèi)。
粉末灑下后,單春秋頓時疼得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嘶吼。
劉季玉面無表情地按住他的胸膛,然后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單春秋如野獸一般,歇斯底里的嘶吼這才漸漸停止。
不過單春秋人此時依舊疼得渾身顫抖,不時還劇烈抽動一下。他緊緊咬著牙,用僅剩的一只左手五指狠狠插入地上青石板磚上。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云海驟然低垂,墨云翻涌,內(nèi)中雷電交加。一尊高達數(shù)百丈的法相緩緩從云海中浮現(xiàn)而出,隨著它的出現(xiàn),有道聲音響若雷霆
“是誰膽敢傷我兒子?”
單春秋驟然推開身旁劉季玉的手,向天上的法相揮手吶喊,“爹,爹,救我!”
只是這一聲吶喊,似乎牽動了他體內(nèi)的氣機。
單春秋劇烈咳嗽著,嘴角滲出鮮血。
他伸手死死捂住嘴巴,望向陸抬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