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被狙擊的王牌
看著球飛出了場邊。
壓在瀨古身上的大石總算是放了下來,暌違三年的夏季甲子園如果再第一場就輸了那可太丟人了。
看臺上的觀眾基本上都是從小看到他大的商店街鄰居。
自家的水果店也開在商店街上,自己的家人跟著鄰居一起來看他高中所能參加的最后一次甲子園。
實際上他也總共也就三年級參加過兩次。
再一次路過三壘側(cè)稻實的應(yīng)援席時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肆意歡呼,讓先一步到達的吉澤感覺完全就成了配球。
“不愧是前輩?!?p> “嘻嘻?!?p> 瀨古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總算是沒有辜負隊友的希望,說不定因為這兩球讓自己離心目中的夢更近了。
原本已經(jīng)消散得一干二凈的夢。
經(jīng)常來他們學??疾斓那蛱礁f過,如果他參加選修的話最多也就能拿到育成的名額,這讓他相當糾結(jié)。
要說不想打職業(yè)是完全騙人的。
但是只能被選為育成名額讓他望而卻步,盡管家中是有一架水果店給他繼承也算是留有后路。哪怕失敗了也不會窮困潦倒,可支配下名額誰又不想要呢。
哪怕是進入大學或者社會人幾年后再來。
大概那時候他早已經(jīng)磨平了棱角不愿去冒險,倒不如回家繼承家業(yè)來得順暢。
只有球隊一直贏下去,他能夠有更好的表現(xiàn),不然選秀的志愿表估計他是不敢去遞交了。這次大會后根據(jù)自己的表現(xiàn)決定要不要遞表,然后做出了自己這輩子最慎重的選擇。
現(xiàn)在先贏下這場比賽再說。
“智辯和歌山換人。投手小堀,換下投手平田?!?p> 被打出全壘打之后智辯和個啥你的高嶋監(jiān)督率先換人,平田的球數(shù)也已經(jīng)偏多了,與其就覺無謂的王牌情結(jié),倒不如直接換投。
他身為甲子園勝場最多的監(jiān)督可不是光靠運氣。
與時俱進也是很重要的一環(huán)。
進入了換投之后兩邊的比賽都趨向于平靜,像是在等待著一個時機,一個足以掀翻對手的時機。
這股平靜一直到第九局。
兩邊的中繼投手小堀跟井口都投得不錯,能夠壓制住接下來的幾名打者,哪怕是被上壘了也能依靠自己或者身后的防守一個個出局數(shù)拿下。
“稻城實業(yè)選手更換,投手鈴木,換下投手井口?!?p> 稻實的應(yīng)援席響起了巨大的掌聲,他們的王牌在此刻回歸賽場,掌聲怎么給也不算過分。在等待了一個月之后總算是等到了他們的王牌。
盡管其他人都很可靠。
但王牌登場時能給到所有人的安定感,這才能稱之為王牌。
鈴木走上的投手丘,其他人也沒有第一時間走到自己的防守位置,而是圍在投手丘,看著面無表情準備投球的鈴木。
“你們不會以為我害怕吧?我春天的時候可是在這里投了有200球的。”
“春天可沒有這么熱?!?p> 烈日暴曬,比上一次鈴木站在投手丘上時起碼高了有好幾度,他們防守的都有些沒頂住。更別提鈴木久違的投球。
看得他們還是有點擔心。
“沒事的,我當然可以,難道你們不相信你們的王牌?”
“我們當然相信王牌,但是我們不相信你?!?p> 嘴上是這么嘴欠,其實在他們確定了鈴木的精神狀態(tài)不錯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走回到自己的防守位置上。
“被他們打出去也沒有關(guān)系的,后面有我們負責防守?!?p> 鈴木轉(zhuǎn)身從投手丘的后方拿起防滑墊才手上抖動幾下,露出了一絲苦笑,難道自己在隊友們的位置就這么低?
還是自己離隊的短短一個多星期球隊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不行,我一定要向他們證明自己!
想到這里,鈴木抬起了自己的右腳,猛然向前踏地,向著那個倒霉鬼一棒的代打田中勇也投出了自己的夏天在甲子園的第一球。
145km/h。
第一球便投出了最快球速進壘。
投出了最快那他也可以投出最慢,用變速球吊得他揮棒完全找不準時機,早早取得了兩好球的領(lǐng)先。
“看起來鈴木的狀態(tài)還行啊?!?p> “當然了,你不相信我們的王牌嗎?他解決完這三個打者我們就可以聽到稻實的校歌在甲子園響起了。”
觀眾們對鈴木相當有信心。
到了第九局看到這樣的投球表現(xiàn)自然是覺得能夠安全下莊。
唯獨對手不這么想!
在投了一個壞球之后,田中瞄準了鈴木的直球掃向了右外野的位置,自己安然踏上了一壘。
高嶋監(jiān)督此時站了出來,比出了暗號。
兩分的差距算不了特別大的分差,只要他的指揮得當,這一局可以直接扭轉(zhuǎn)局勢。
哪怕他們這一局只是能追平。
他們都能看到勝利的曙光。
投到了第五球,球數(shù)在兩好一壞的情況下,一壘上的田中直接起跑,看準了鈴木這一球會配壞球,
經(jīng)過有些危險。
鈴木這一球投球的準備時間相當短,捕手原田接到球后迅速傳二壘。
架不住田中的速度太快了,今天智辯和歌山?jīng)]怎么用盜壘戰(zhàn)術(shù),讓蹲了九局的原田也有些麻木了。
還好這時候二棒的西川沒能打出安打。
也讓人驚出一聲冷汗。
球數(shù)一直耗到了滿球數(shù),而且西川頻頻打出了界外球追逼鈴木,最后一球打得相當深遠的外野高飛球才能拿下這一個出局數(shù)。
可現(xiàn)在這樣剛才的盜壘就顯得彌足珍貴了,趁著這個深遠的外野高飛球,二壘上的田中可以順勢跑上了三壘。
接下來輪到他們的中心打線了。
這一棒雖然沒有半點實質(zhì)性的作用,卻讓智辯和歌山這邊異常興奮,應(yīng)援席中音樂不斷吹奏著。
“智辯和歌山的魔曲吹起來了啊?!笔众O壬挠信d致地說道,“這首應(yīng)援曲可是他們的王牌,前幾屆大會曾經(jīng)試過他們吹這首曲子的時候一局打了十分?!?p> 手冢的只言片語說出了現(xiàn)在吹奏這首曲子的恐怖。
“果然讓沒打過硬仗的王牌在這個時候投球有些強人所難了。”松本監(jiān)督也對自己剛才的評述反口。
就好像他們是在看衰稻實這邊一定會被逆轉(zhuǎn)一般。
“暫停?!?p> 國友監(jiān)督叫了一個暫停,讓傳令上去投手丘。不能讓對手一直掌握住球場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