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聽得聒噪,直接將放到桌子上的咖啡直接拿起潑到了那少年的臉上,冒著熱氣的膿液另少年始料未及,整個臉上都糊中了這玩意,直接痛叫的如同殺豬一般,不時在地上打滾哀嚎。
“給你臉就上綱上線了?”
那青年望著噤若寒蟬的眾人,每一個人敢去扶起那些目光被停留了一秒的還在喝咖啡的男人連忙將頭埋了進去,最后將目光停留在了柳白身上。
“你們幾個,抬這廢物下去?!?p> 那青年徑直走到柳白身前,繞著他緩緩走了幾圈,柳白手里還拿著那幾人的東西沒有放下。
“你叫什么名字?”
“大哥,我叫柳白?!绷椎挂补郧桑B忙點頭哈腰,那青年頗為志得意滿的點了點頭。
“嗯,以前是干什么的?!?p> “是跑到靜海市的難民,不知道怎么的就喪尸入了城.......我是逃荒出來的......”
柳白說的結(jié)結(jié)巴巴,一副癡呆的模樣。
“靜海市嗎.......”
“那以后就跟著我,可能你很多東西還不適應(yīng),但你慢慢會習(xí)慣的?!?p> 那個青年老氣橫秋的排了排他的肩膀,也不多理會眾人,直接走了上去。
而一旁的幾人見他不再追究,也都松了口氣,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干著自己的活。柳白就納悶了,這些個人,不是手里有槍嗎?怎么會怕這個乳臭未干的青年?
柳白百思不得其解。
燈是煤油燈,幾個煤油燈就照亮了整個大廳,生活自然是很惡劣的,而那幾個通道則應(yīng)該是放置罪犯的監(jiān)獄獄籠,后來來了一個人安排了柳白睡下,居然是讓他自己一人睡獄籠,說是給獄警睡的地方已經(jīng)睡滿了。
反正就是愛理不理的冷落唄!
不過柳白也沒太過在意,畢竟自己一個人能生存下來的概率還是很低的,哪怕接受的教育近乎兩棲陸戰(zhàn)隊等特種作戰(zhàn),但畢竟現(xiàn)在很多東西,都已經(jīng)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了。
想想那個蝎子,柳白就一陣后怕,也不知道隊長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
門衛(wèi)打著哈欠,天還沒亮就得過來站崗,確實是有些困意,但聽到聲音后嘴型立馬和上。
一輛軍用悍馬緩緩駛?cè)胄∠?,一個士兵連忙跑過去為其開了車門,手小心翼翼的掩著車門頂部,一只修長的腿踩著高跟鞋出現(xiàn)在街道上,看得門衛(wèi)眼都直了。
衣料剛剛貼合身材,金色頭發(fā)的她是一個混血兒,兼收了外國人的高鼻梁綠眼睛。一絲不茍的造型為了今天的行程她還特意化了個淡妝。
不過那個美女副官卻擺了擺手示意士兵退下,小跑著到后面去,高跟鞋在地面上踩出一連串清脆的音符,極為悅耳動聽,她到了后面的那輛悍馬前恭恭敬敬的打開了車門,一個青年撇著軍大氅從里面出來。
他從車了鉆了出來,挺拔的身姿如同標(biāo)槍挺立,一身黑色的中山裝打底,鍍金的紐扣和大氅上金色的綬帶相得益彰,捋得沒有一絲褶皺的襯衣袖口上別著一塊精致的IWC腕表,而他佇立在抬起手臂看表的時候,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他等待。
“這不袖子多沒拉起來呢!”
那副官在一旁輕笑,連忙幫他捋起袖子,但下一秒那張媚臉就出現(xiàn)了一絲夾雜著愉悅的痛苦,青年一巴掌直接拍在了那副官的臀部上。
“啪!”一旁士兵恍然不知,只是那副官又是一聲如同銀鈴般的輕笑幫他把袖子拉下來。
“時間剛剛好,他來了嗎?”
“來了,其他的都安排妥當(dāng)?!?p> 門口分別有兩個石獅子抬蹄站立,如同羅馬皇宮般的建筑入口,遠遠就能看到里面的水晶多芯吊燈,散發(fā)著富麗堂皇之色。而大廳上的那個古木圓桌,想來是名匠用檀木打造的工藝,比幾張床并在一起還要大了許多。
“這蠹蟲,真是會享受啊,你說要是給我們兩住這種地方,還不得天天享受那神仙般的快樂,小可愛你說對不對?!?p> 那金發(fā)副官媚眼如絲,眼波流轉(zhuǎn),“再不去,你就不怕別人等急了嗎?”
“為了我的小可愛,讓他等一等又怎么樣?”
青年瞇著眼看著四周的士兵,單是這條街就站了不下一個加強排的編隊!
青年直接走上臺階,門口的衛(wèi)兵不敢怠慢,連忙立正敬禮,乖乖,別看他年紀(jì)輕輕,這可是常衛(wèi)軍的參謀長!
“賢侄來了?好久不見了。”
一個笑瞇瞇的中年人從里面迎了出來,一旁也跟著一個美女副官,螓首蛾眉,齒如瓠犀,關(guān)鍵是被高跟鞋帶動突上突下的層巒疊翠,讓青年看得有些發(fā)呆。
而這中年人,正是先遣隊的少將,秦大川少將!
“賢侄?賢侄?”
“哦哦!川樹,來了多久了?沒讓您久等吧!”
收回眼里的驚艷,青年露出一臉和氣,連忙雙手握住那中年人訕訕收回的手,在一旁賠笑。
“哦,川叔,今天會談,家父身體有些不適,就讓我來代勞了,他的副官也前來對這次任務(wù)進行旁觀,有什么您老盡管提出來就是了?!?p> “這樣也好,也好!怎么,特殊警察先生沒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我們等等他,來坐,我們先坐下說話!”
那青年人中年人臉色不悅,明明是他主場請客,卻被那青年反客為主做了安排,不過也拉不下臉當(dāng)眾發(fā)飚。
廚子們早就將飯菜
“叔叔對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感覺這次事故,對叔叔的部隊沒什么損失??!“
“確實,我的部隊駐守在城東一角,倒也沒.......”
“那可不是?”
“我看著幾天的防線建立也算成功,靜海市北邊的喪尸也清理的七七八八了,我們什么時候聯(lián)合再來一次清掃?”
“這一次......就不勞煩叔叔了?!?p> 青年慵懶的躺在沙發(fā)上,將手上的手套脫去,摳著指甲縫,笑了笑。而一旁的金發(fā)副官則是從在茶幾上攤開一張地圖,那里面夾雜著各種軍部的標(biāo)記,率先發(fā)話。
“這一塊地方,是病毒肆虐最為嚴(yán)重的部分,也就是說可能是病毒的最先感染地,根據(jù)我方偵查得到的情報,城墻并無缺漏之處,排除了地面上喪尸從外圍攻打進來的可能。而這里,之前是你們部隊主要駐守的防區(qū)!”
“我們部隊主要負責(zé)的?嘉明,話可不是這么說的?!?p> 中年人看了看城中央那塊地方,那最高的辦公大廈不是一直被常衛(wèi)軍控制的嗎,這群人占領(lǐng)了最主要的中心商務(wù)區(qū)大肆享受,特么居然把鍋摔給他?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叔叔之前不是一直想要這塊地段嗎?那也行,等這次部隊清掃完靜海市后,叔叔的部隊可以入住這個地方?!?p> “只不過你們?nèi)吮容^少,就主要駐扎在那個地方就行了,大家不是都說你們先遣隊最能干嘛?誰都不希望再出現(xiàn)一次這種禍?zhǔn)隆!?p> “把這個地方讓給我?”
少將和他的副官面面相覷,中心地帶,是這個城市的主要心臟,當(dāng)年入手這個地方的時候,幾方勢力爭奪,最后他鎩羽而歸,這次這么好,就讓他白嫖了?而一般而已,駐守一個地方,當(dāng)然就無外乎是人財物資源上的掠奪了,而市中心,自然是人口的大頭,而這一次危機,要是拿下這個地方,他有信心將他這僅存不到一個旅的部隊擴充回編制。
“我們打算重新劃分一下這個城市的邊界。將這一部分劃分給您,而其他部分,則由我們接管了?!?p> 秦大川湊過身去看地圖,臉色一變,原本他們城東的地方,居然直接全部被常衛(wèi)軍的紅色標(biāo)記,而他們只有中間的那么一點藍色。
而這原本的人口大區(qū),就算把喪尸驅(qū)趕走了又能有多少人愿意回去?基本是拋荒了的存在,沒有機場沒有廠庫設(shè)備,這地皮留了有什么用?
這分明就是想吃掉他的部隊!
越想越不對勁,少將抬頭。
“我說你這可忒他娘的不厚道.......”
后面的話語卻卡在喉嚨里出不了聲,黑黝黝的槍管直接頂住了他的嘴巴。
“你........”
士兵和副官見有異狀連忙拔槍,一時間大廳劍拔弩張,一排槍械都指著那兩人的頭部,氣氛冷到了極點。
卻被那青年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噓!大家都別太沖動哦,這不小心差槍走火了.......磅!可不好玩。”
金發(fā)副官也掏出綁在長腿絲襪上的柯爾特,雙方兩兩對峙。
那青年接著一用力,槍頭更是頂破了牙齒塞進了整張嘴里,兩顆牙齒帶著咔嚓的聲音從嘴里滑落下來,夾雜著滿口的鮮血流濕了衣服,中年人疼得眼角抽搐。莫大的恐懼從心底蔓延,如同小蛇一般爬上心臟。
“你想要.......干什么?!?p> 聲音含糊不清,面前提高了些音量,卻又不小心吞下了幾顆被頂破的牙齒。
“我的好叔叔,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這件事情,輪不到你做主呢!因為這里,我的拳頭最大?!?p> “最大,你是說拳頭大的過我的槍嗎?”
副官也是手持雙槍,一個掃腿已經(jīng)撂倒了那個金發(fā)副官,不待他兩反應(yīng)過來,槍口已經(jīng)分別頂住了腦門。說道底,他們進來的就兩個人。
那青年一臉戲謔的看著中年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秦大川,你設(shè)的這鴻門宴誰心里不明白,特殊警察的王上校已經(jīng)決定投靠我部,你在靜海市終歸是勢單力薄,而且,我今天走不出去,你想知道后果嗎?“
“或者是你覺得,我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直升機的機翼聲覆蓋了整個建筑的上空,緊接著的是轟鳴的發(fā)動機聲,只有12缸的二沖程發(fā)動機才會有這種雄厚而有力的聲音,但這是裝在坦克里的,也就是說......
“滴滴滴!”
那是軍部手機特有的鈴聲,不允許更換聲音,但最是樸實而急促的聲音所代表的信號也最是急迫。
幾個人的通訊工具同時響了起來。
“叔叔,你說說,今天這事情,怎么辦好呢?”
幾人的都是聚精會神,關(guān)鍵時刻可容不得你掉鏈子走神了。青年的眼睛這個時候如同老狼一般陰沉老辣,但少將的眼睛同樣淬出了寒芒。此時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腦筋在飛速的運轉(zhuǎn)。
“看來今天是魯肅宴請關(guān)云長了,想不到賢侄真是少年英雄,有膽魄?!?p> 口中的血逐漸凝結(jié),中年人將身體抽回來,但口中的那把槍也緩緩跟進。
“不敢不敢,我可沒資格和云長做比較,但你也不是什么東吳,玩不了三足鼎立的。你說是吧,叔叔?!?p> “秦少將,怎么說啊!”那青年已經(jīng)用手打開了手機,按了免提,里面?zhèn)鞒隽艘粋€悠然自得的聲音。
“你要是讓我只在城中心立足,那絕對不可能!”
“可我怎么感覺,這局勢,由我說不由你說?。 ?p> 那青年將手機的屏幕對著周圍環(huán)繞一圈,攝像頭已經(jīng)將這成像實時傳送過去。
“是吧!兒子?”
大廳內(nèi)無人說話,只有手機上隱約創(chuàng)來的電流聲,陰沉的殺機暗藏底面,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住........
“砰砰砰砰!”
一陣子彈的掃射打在門口,幾人身體來不及躲避直接被打成了篩子。
“砰!”石獅子被子彈打中,更是身體從半截斷裂開來,冒著煙在地上滾落了幾圈,但凡槍械到處,木屑石屑無不被打的四處飛濺,火焰開始熊熊燃燒,四處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已經(jīng)全部布滿了彈痕。
“fire the hole!“
不時有手雷墜落,街道到處西瓜爆裂的悶響.......
”唆!”
一粒彈片在那青年的頭上劃過,頓時鮮血直流,越發(fā)顯得臉色猙獰。
“不好!”
副官注意到了那青年的異樣,驚呼出來,視線的盡頭里,毅然決然的眼神下,握著那把槍管伸進嘴里的P2500,終于扣動了扳機.......
廣陵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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