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關押林凡的房間,本著主人先請,徐柯等安澤洋詢問完才問。
“你到底把念念弄哪兒去了?”
林凡訝異安澤洋這么快就收斂住黑氣,但此時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說了,她就在那個混元陣里,是你不信?!?p> “呵,混元陣根本沒有念念的氣息,你還要騙我?”
徐柯聽著他們說話,猛然留意到安澤洋的稱呼:念念。剛才明明還萬念俱灰的直呼其名,現(xiàn)在又是念念了?
“他剛才不會是在演戲,想要詐我吧?”徐柯?lián)u搖頭,“不,不可能,我干這一行幾千年了,要真是演戲,我怎會不知道?對,他剛才不是演戲??梢皇茄輵?,這反差是怎么回事?精神分裂?”
徐柯突然有點懷疑人生,她堅決不信安澤洋能演戲騙過她,所以安澤洋絕對是精神分裂了。
“哎,元念可憐吶,找了精神分裂的、隨時會暴走的妖怪做男朋友?!毙炜绿嫠上?。
某處的元念突然打了幾個噴嚏,“誰在造謠我?”
安澤洋問不出元念的下落,便暴躁的出手打傷林凡,林凡捂著傷處,“安澤洋,我們幾千年的兄弟情,竟比不過一個你認識不到半年的女人?”
徐柯抽搐嘴角,想到人類網(wǎng)絡上的一句話,“你的原則不會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吧?”
“我……”林凡想了想,對哦,男人和女人為什么要比較?何況還是他先招惹了元念,安澤洋會審他很正常啊。
林凡嘆了口氣,“我真的沒騙你,安澤洋,元念真被我關在混元陣了,她是怎么悄無聲息的消失的,我真不知道,我的本意只是想讓你著急,讓黑氣暴動,然后為了救她出混元陣而拼盡全力,讓黑氣能浸染你的靈魂。”
他邊說邊觀察安澤洋和徐柯的神情,可沒見到過于意外的表情,最后放棄,和盤托出。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本來就是要靠元念刺激你,她消失了對我有什么好處?辛辛苦苦把她弄到哪兒,最后落得現(xiàn)在這樣被監(jiān)禁的下場?我這圖什么?我是抖m?愛受罪呀?”
徐柯想了想,對安澤洋說,“確實,我們聯(lián)盟調查到,林凡是在引領著黑氣作亂,目的大約是真與你有關,他的話,可信?!?p> “可信?”
徐柯嘆氣,“他呀,我也真不知道他要讓這黑氣干嘛,但我覺得他著實倒霉,因為這引領黑氣作亂的事,從頭到尾都只是他自己在做,一個手下都沒告知,沒使喚。現(xiàn)在秘密被揭發(fā)了,還被抓了,他能打過我們誰?所以啊,他只有說實話了?!?p> 安澤洋在思考,而林凡則委屈的留下淚水:終于有人知道了他的苦。
“你哭什么?”徐柯活了這么久,還是第二次見雄性落淚。
“我沒有,誰哭了?!绷址才み^頭,用袖子胡亂的抹了抹。
徐柯深信元念不會出事,在安澤洋問不出來后,就沒在糾結這個,問旁的,“行了,就算元念的消失跟你無關,但你也黑氣作亂領頭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我說了,讓黑氣浸染安澤洋的靈魂啊?!?p> 徐柯彎腰,捏住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少糊弄我。讓黑氣浸染他的靈魂,然后呢?你想要什么結果?是想要黑氣怎樣?還安澤洋怎樣?”
林凡瞳孔一縮,掙脫她的手,“我說了,是……”
徐柯一笑,再捏住他的下巴,“真當我是傻子糊弄了?黑氣浸染靈魂只是個過程,結果,要么是黑氣吞噬安澤洋,要么是安澤洋吞噬黑氣,你想要的是哪一個?”
林凡驚恐的看著她,他真沒想到徐柯會追根究底。
“大約是前者?!卑矟裳笳f道,“黑氣在我記事時就在我身上了,這么久了,我能做到的,只是和黑氣保持著相對平衡的狀態(tài),我吞噬不了黑氣,所以只有是讓黑氣吞噬我,就像萬年前,被黑氣吞噬了理智大妖一樣?!?p> 徐柯松開林凡,思考他的話,而林凡逃過一劫,他看了看他們,扭過頭,盡量淡化自己的存在。
“既然你也認同他的話,那我會派人來監(jiān)視你,但盡可能的不打擾你,希望你能接受?!?p> 安澤洋明白,這種情況下,徐柯本該帶他到妖盟‘觀察’的,但她看在元念的面子上,只讓人監(jiān)視。
“知道了。等念念回來,我們會去趟妖盟。”
徐柯沒想讓他去妖盟接受檢查,但他這么懂事配合,徐柯也不好拂他面子,“嗯。對了,元念真的不會有事,你好好等她回來就行,不要多想,走了?!?p> 對于元念的事,安澤洋保持沉默,但見她就這么走,不免奇怪,“等等,你不帶林凡走?”
“我?guī)鍪裁矗俊毙炜乱苫罅艘幌孪?,繼而怒了,“你不會是以為我是來抓他的吧?笑話,要羈押誰,自有妖盟下屬警衛(wèi)羈押,何須我親自動手?太掉份了,我可是堂堂妖盟五常之一啊!我可是上古妖怪??!我可是唯一一只天生地長的火色鳳凰??!會親自動手抓這么一條愛哭的小泥鰍?”
……槽點太多,安澤洋和林凡都愣住了,直到徐柯離開,林凡才怒吼,“誰是愛哭的小泥鰍?誰愛哭了?還有我也是龍,不是什么小泥鰍!?。 ?p> 安澤洋幽幽的看了下林凡,不知該不該感謝他,要不是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反駁,安澤洋險些以為徐柯在暗諷自己。
整理好情緒后,安澤洋問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為什么要設計讓我的靈魂被黑氣浸染?”
林凡沒有看他,“這個為什么,我還不能說,但是我真的是站在你這一邊,為你做事的?!?p> “站我這邊,為我做事?讓黑氣浸染我的靈魂也是為我做事?”
安澤洋想到的只有宿命,只是這宿命他不知道,只有林凡清楚。
“對。”
“我聽不懂,但我知道的是,你意圖傷害我念念?!?p> “元念?”林凡皺眉,想起空無一人的混元陣,“我真的認為她就是你的心魔,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無法解釋的事?區(qū)區(qū)一個人類,竟有那么的能耐,能對你有那么大的影響,還黑氣有牽扯,除了心魔,我想不到別的?!?p> “看來你謀劃多年,對很多事情還是一知半解,在完全沒有了解念念底細的時候,你還敢利用她,我不知道是該夸你過于自信,還是勇氣可嘉?!?p> “不都是貶義,有什么不一樣?”林凡坐在地上,靠著墻根,她現(xiàn)在是什么都無所謂了,只要最后一層秘密沒被揭開,他作亂的舉動被發(fā)現(xiàn)了就被發(fā)現(xiàn)了,不想再掙扎。
安澤洋見他這樣便也知道什么都問不出來了,沒再浪費時間逼問,“你就在這好好呆著吧,直到念念回來,這也算是作為朋友,我給你留的體面。”
林凡一笑,“那謝了。不過對于元念,我現(xiàn)在是真好奇了,你否認了我的心魔說法,她到底還有什么魔力,能讓你和徐柯這么護她,幫她。”
“你知道她是徐柯好友?!?p> “知道啊?!?p> 安澤洋一看他就知他不明確知道,為了讓他知難而退,少去打擾元念,安澤洋說到,“念念是徐柯好友,徐柯是上古大妖,上古大妖是一個圈子,而念念和那圈子的所有大妖相熟,萬年前的黑氣作亂是念念平定的,假如念念出事,現(xiàn)存的大妖都會出動,你要再利用念念,最好掂量下自己能應付幾個大妖?!?p> “我……”我一個也應付不了啊,林凡不敢相信,“安澤洋你說笑呢吧?為了不讓我再利用元念,所以編出這么謊言?”
“呵。”安澤洋沒再解釋,冷笑一聲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