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柯他們先到了老龜凌波的洞府,凌波聞訊迎了出來。
一陣寒暄后,就請?zhí)脙?nèi)喝茶。
“你們要來,怎么不先下個帖子,讓我有所準(zhǔn)備?現(xiàn)在這樣匆忙簡陋,怠慢了舊友啊?!?p> “順路過來看看,何須特意招待?如果因?yàn)槲覀兊牡絹矶屇悴蛔栽诹?,這倒是我們的罪過?!?p> 大妖雖都是上古時期的,但總有出生先后,老龜凌波便是第一只妖怪,地位特殊而崇高,所以由他們五個中年紀(jì)最長的萬倫先應(yīng)付。
“哦?你們五個正好是妖盟五常,能讓你們聚集,怕是出了什么事吧?是與黑氣有關(guān)?”凌波關(guān)心的問。
徐柯一笑,“你的消息還是那么靈通啊?!?p> “我也不想點(diǎn)明的,可如果不明說,只怕你們會糊弄過去,不告訴我?!?p> 從善眉頭一挑,“你這意思是想要出山了?”
“不行嗎?五常都齊聚議事,我還不能湊個熱鬧了?”凌波頂回去。
“沒,我沒這么說?!?p> 從善縮了回去,凌波摻和進(jìn)來了,包括開始時的史覓,他覺得往后還會有大妖摻和進(jìn)來,搞不好會讓幸存的所有大妖都摻和進(jìn)來,再次攪進(jìn)黑氣事件中。
其他幾個也有這個想法,尤其是徐柯。
她是第一個知道元念調(diào)查黑氣的,也見證了每一個知道此事大妖加入隊伍的過程,幾乎都是沒有二話,黑氣二字直接就動員他們出山,雖然元念從頭到尾都沒這個想法。
凌波見他們有些微妙的表情,也知道這事人多未必力量大,搞不好會出意外連累隊友,可這是當(dāng)年滅了那么大妖的黑氣,他又怎能做到安靜如雞?
“你們現(xiàn)在控制住黑氣擴(kuò)散了嗎?”凌波問。
萬倫他們的目光看向徐柯,她是知道最清楚情況的,徐柯一笑,“算是勉強(qiáng)控制了吧?!?p> “怎么說?”
“黑氣,目前有兩個源頭,一個,是從元念封印逃脫出來的,這股黑氣從它目前的影響來看,黑氣的實(shí)力被削弱了,大概是元念布下的封印的影響,這股黑氣力量不大,我和從善已經(jīng)尋到幾個疑似源頭,待此行回去便著重關(guān)注?!?p> “二呢?”
“二嘛,你聽說元念找了個伴侶嗎?”徐柯反問。
“知道,安澤洋嘛,他是我水族的,自身影響還挺大,關(guān)于他的事我時不時的能聽一耳朵,怎么,跟他有關(guān)?”
徐柯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讓他自己思考。
“安澤洋崛起時,除了大妖沒招惹,他可以說是打遍水族無敵手,積威甚厚,靠的是那強(qiáng)悍的法力。
但這也不算可疑之處,他算是被封印的上古大妖,自有天賜技能,修煉天賦好更是不出奇,他與黑氣有何相關(guān)?”凌波問。
“你見過他出手嗎?”萬倫問。
凌波搖頭,“他崛起造勢時恰逢我閉關(guān)后期,無緣一見?!?p> 他們幾個對視一眼:明白,他不清楚,要把事情告知一遍。
幾番眼神交鋒后,徐柯被以知道的多而四比一被推了出來。
可是這解釋起來好累的,徐柯之前又解釋好多遍了,此時即便輸了也不愿說,于是逼迫郁辰。
徐柯死死的盯著郁辰,眼神示意他來解釋,但是郁辰的目光四處飄忽,就是不看徐柯,不接收她發(fā)過來的信號。
凌波本體是烏龜,耐心極好,但此時一個開口就能解釋的事拖那么久,就算是烏龜,這等后話等的不耐煩了。
“徐柯,這事只有元念能處理,你又是和她最好的,知道的事必然也是最多,你還不說,在這瞪郁辰做什么?他臉上有花?”
郁辰聽到這話松了口氣,他不用屈服于徐柯的淫-威之下了。
徐柯卻是一笑,依舊看著郁辰,“對,他臉上就是有花。”不久后就出現(xiàn)的淚花。
陰陽怪氣的語氣透露這無限惡意,萬倫他們都抖了抖,而郁辰則在快速思考后路。
徐柯組織了下語言,再三言兩語的把安澤洋和黑氣還有林凡的關(guān)系說了說,最后著重說了他們的計劃。
凌波了解了,“原來是去飄霜島,難怪你們開始時說是順路來的。那元念呢,她怎么還沒來?”
“遇到麻煩了唄。”徐柯喝茶潤口,“我們是經(jīng)過長時間相處,加上上次黑氣肆虐時元念的表現(xiàn),猜出了她可能的身份,但是呢,這事她沒和安澤洋說,所以在她給我們講故事時,沒給任何借口就支開了安澤洋,這后邊當(dāng)然得解釋情況了?!?p> “是,他們是伴侶關(guān)系,就那么突然被支開,過后是要好好解釋。”
——
元念和安澤洋到時,凌波去處理緊急事情,萬倫他們則觀賞凌波安排的歌舞。
元念看了看人數(shù),問道:“徐柯和郁辰呢?”
從善曖昧一笑,拖著長音說,“不知道哦~”
聞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顫顫巍巍的說:“我看到她帶著猙獰的笑容拎走了郁辰?!?p> “猙獰的笑容?”什么鬼?莫名其妙的。
“他們倆是不是有情況?。坑舫皆趺茨敲磁滦炜??”萬倫也忍不住八卦了。
元念搖頭,“我不清楚啊,我也懷疑著,可問徐柯,她又不承認(rèn)。”
“那否認(rèn)沒有?”從善問。
元念再搖頭,“也沒有?!?p> “那就是默認(rèn)了?!睆纳埔诲N定音,然后再問,“你問的是什么?”
“我問她把郁辰的錢怎么了。”
“哈?錢?”從善迷惑了。
元念更是無辜的看著他,“不對嗎?”
從善揮揮手坐正身子,“切,這個八卦突然就變得索然無味了?!?p> 聞若也不擔(dān)心了,關(guān)于錢的事,和郁辰搭上邊都不會有趣事,更不會有危險。
畢竟關(guān)于錢,郁辰是可以豁出命去護(hù)的,就算等到他們幫忙去救,那也早涼了,要么全須全尾,要么尸體一條,沒第三個可能,他們就不必白費(fèi)心思去擔(dān)心了。
萬倫還是覺得有違和的地方,錢這個說法并不能完全解釋郁辰怕徐柯到問題啊。
但是這事說到底跟他沒關(guān)系,郁辰也不曾求助,他就沒必要去摻和人家的事,于是他也放心了。
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過于明顯,元念也是服了。
“徐柯和郁辰有情況?”安澤洋坐下來后問元念。
“我不知道,大家都是猜的,又沒證據(jù)。不過他們都相識數(shù)萬年了,要是真有情況早就在一起了?!?p> 元念又想了想,“不過也不一定,萬一他們就是喜歡這種你追我趕的情趣呢,畢竟徐柯是個人間藝人,好(四聲)玩?!?p> “好玩跟藝人有什么關(guān)系?”安澤洋不太懂。
“你以為她為什么喜歡演戲?不就是可以用不同的人格體驗(yàn)不同的人生?”
凌波處理完事情過來見元念到了,不免又是一番熱情寒暄。
安澤洋看著他們相握的手,額間的青筋一抽一抽,仿佛他隨時就動手。
不知是不是感知到安澤洋那不友好的氣場,凌波很快松開了元念,轉(zhuǎn)而看向他。
“你就是安澤洋?”凌波上上下下將他仔細(xì)的看了一遍,“體格看著還不錯。”
礙于他是大妖,是元念朋友,安澤洋扯著嘴角看著他。
元念一笑,“好了,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才想考驗(yàn)考驗(yàn)他,但是你們好歹緩緩時間啊,沒必要一見面就動手啊?!?p> 旁邊的聞若轉(zhuǎn)身揮揮手,“對,下一個是我,凌波你還要排隊。”
“嗯?”凌波看著轉(zhuǎn)過身子的聞若和萬倫,忽然就爽朗的笑了,“原來我們都是心有靈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