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到了第二峰,徐柯等嚴(yán)陣以待,一旦她有不適就會援助。
但奇怪的是,元念沒有感覺不適。
“混元陣倒真是個奇怪的陣法。”舒語說。
徐柯對元念說:“既然無礙,你試著看能不能施法凈化?!?p> 元念點點頭,起勢捏訣,陣法呈現(xiàn),陣光閃耀。
一通操作后毫無作用。
……
聞若疑惑:“怎么回事?”
“難道是因為混元陣的關(guān)系?幽靈在混元陣中,混元陣又是禁錮類法陣,能禁錮陣中的生物,也能保護陣中生物?!庇舫讲聹y。
元念摸了摸下巴,嘗試靠近混元陣,沒有感知到危險。
她又繼續(xù)往前,伸手去觸碰混元陣的范圍光芒,沒有被排擠反彈。
“這陣是誰起的?”元念問他們。
萬倫他們看向徐柯,徐柯明白元念問話的意思。
“陣法是我起的,但是我沒有設(shè)置權(quán)限,就很平常的混元陣,為什么不會抗拒你的接近,我也不懂?!?p> “這也太奇怪了?!?p> 元念想了下,想不通,又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調(diào)息,她覺得自己的法力恢復(fù)的還可以,便大著膽子踏入混元陣。
在她完全踏入陣法的瞬間,混元陣萬丈光芒迸發(fā),下一秒,元念和幽靈都不知所蹤。
徐柯等都被光芒刺到,抬手擋住,放下手就發(fā)現(xiàn)元念不見了,頓時慌了起來。
他們往混元陣中去,卻被擋在了光芒范圍之外,光墻攔住了他們。
從善狠捶光墻,卻毫無作用,他看向知道事情較多的徐柯,“怎么辦?”
“混元陣很奇怪,你們都別動,我試著攻擊,看會不會有結(jié)果。”
“不行?!贝蠹易柚?。
“眾所周知,混元陣會反彈傷害,你輸出多少反彈多少,自損百分百也不能傷敵一分,你何必呢?”郁辰說。
“我知道,只是元念能在混元陣完全啟動的情況下進去,并且和幽靈一起消失,這事怎么想都不對,所以我想試試,你們別動,如果混元陣對我的效果一如往常,起碼還有你們在。”
徐柯說完便幻化戰(zhàn)斗裝,氣勢凜然,她起勢捏訣,一道鳳凰業(yè)火打向混元陣。
郁辰他們都緊張的看著運轉(zhuǎn)的混元陣。
鳳凰業(yè)火在混元陣?yán)镄D(zhuǎn)幾回后蓄成一道火箭,猛地反攻徐柯。
早已做好準(zhǔn)備的郁辰一眾擋在徐柯面前防御,徐柯見勢不妙也急忙防御。
鳳凰業(yè)火陸續(xù)擊退萬倫、畢方、聞若等,等最后的畢方被擊退后,業(yè)火迅速擊破徐柯防御,火箭穿胸而過。
“徐柯。”萬倫他們都驚呼。
畢方快速扶起徐柯,萬倫他們即刻給徐柯施法控制傷勢。
可是即便是這樣,徐柯仍舊吐血不止。
萬倫和舒語幻化真身,吸收徐柯的傷害。
聞若和凌波也幻化真身,從徐柯上方為她持續(xù)降低傷痛。
郁辰和從善則繼續(xù)加大力度為她舒緩傷勢。
過了好一會兒,徐柯的胸口開始愈合,傷勢轉(zhuǎn)好。
“主人你好些了嗎?”畢方擔(dān)憂的問。
徐柯點點頭,又調(diào)息片刻,“好多了,幸好有你們在,不然我得養(yǎng)好些時日了?!?p> 從善他們見徐柯臉色不再蒼白,便收回法力。
郁辰上前給她把脈探查,“嗯,還好及時?!?p> 聞若揉著手臂走過來,“徐柯,你這幾千年不都是在人類世界玩嗎?怎么功力精進這么多?我們幾個的防御居然對你那反彈的業(yè)火一點作用都沒有,還被彈出數(shù)丈,摔傷了手,險些沒能反應(yīng)過來給你療傷?!?p> “嗯,這鳳凰業(yè)火殺傷力比萬年前更一層了?!绷璨ǜ锌?。
“功力精進是因為這數(shù)千年來,元念曾數(shù)次消極過活,她的噬元之日過得痛不欲生,我為了幫她,就一直沒有懈怠。”
“元念消極過活?你為什么不跟我們說?”從善問。
“與你們說了又能怎樣?那時的她誰都不想見?!毙炜乱矡o奈啊。
他們正說著,一團黑霧突然疾襲而來。
凌波幾個不明真相的下意識要攻擊,還盤坐著的徐柯連忙制止,“他是安澤洋,大約是元念消失讓他又入魔了,助他壓制黑氣就行?!?p> “安澤洋?黑氣?”
舒語眉頭一皺,但此時來不及計較太多,與其他幾位聯(lián)手控制安澤洋。
安澤洋剛才還在和嵇助理交代著,忽然就覺得心里空了一塊。
他很快就猜到是因為元念,元念又消失了,安澤洋心神晃動,沒穩(wěn)住陣型,瞬間就失控了。
他想快些去找元念,又被困在不穩(wěn)定的傳訊陣法里,狂暴之狀層層疊加上去。
狂暴狀態(tài)疊加,黑氣爆發(fā)出來,愈聚愈濃,安澤洋的法力暴漲,毀了傳訊陣法,才趕往第二峰。
萬倫他們穩(wěn)定安澤洋后,安澤洋還是陰沉著臉色,“念念呢?她怎么……又不見了?”
黑氣并沒有完全收斂,還時有爆發(fā)之狀,徐柯心想不妙。
“上回元念在混元陣?yán)锵Я?,這回也是在混元陣消失,放心,她會像上回那樣,全須全尾的回來的。”徐柯斟酌著說。
“混元陣?”安澤洋看向旁邊閃爍光芒的陣法。
徐柯覺得當(dāng)務(wù)之急是穩(wěn)住安澤洋,“你不是給元念下了禁術(shù)?她現(xiàn)在有沒有遭遇危險,你是可以推測的?!?p> 安澤洋找不出徐柯說法的破綻,又見她打坐調(diào)息,像是受了傷,而現(xiàn)場能傷她的,唯有混元陣的反彈傷害。
“不,她有危險,不然你不會因為攻擊混元陣而受傷。”
眼見著安澤洋的黑氣又有席卷之狀,萬倫等不再控制調(diào)解,直接盡全力幫他完全壓制黑氣。
徐柯悶咳一下,“我是被混元陣的反彈傷到,但不是因為擔(dān)心元念才有的攻擊,而是我覺得混元陣有些奇怪,想要驗證。
誰都知道,混元陣一旦運轉(zhuǎn),若非解陣,陣?yán)锏娜顺霾粊恚囃獾娜诉M不去,可是元念偏偏就進去了,我就覺得奇怪。
混元陣是我布下的,混元陣異常讓元念入陣,搞不好也能讓我們?nèi)腙?,但遺憾的是,除了在元念身上異常,對于我們,混元陣還是以前的那個混元陣,即便是我布下的混元陣,陣法依舊不會對我例外?!?p> 安澤洋身上的黑氣被完全壓制下來,萬倫他們也收回了法術(shù)。
從善不滿的說,“我不是元念,你若是發(fā)脾氣,我不會想哄你,只會讓我生氣,進而質(zhì)疑你夠不夠資格呆在元念身邊。
幫你壓制黑氣的事,我只參與一次,若往后在緊急關(guān)頭仍要我們騰出手來幫你,我保證會傾盡全力拆散你們?!?p> 聞若聽了從善那么說,覺得有理,“不錯,我雖然煩這只老狐貍自大,但是他這句話我很認(rèn)同。”
“話也別說的這么強硬,怎么說他也是因為元念才會行為失控,不算無端生事?!庇舫秸f到。
聞若不爽的瞪向郁辰,“那我們也是為了元念啊,他不能幫忙就算了,還給我們找事,這不是給我們拖后腿嗎?”
“那也不至于拆散他們吧?”
郁辰剛說完,從善和聞若就上手打他:算起來安澤洋才是外人,郁辰老幫著外人拆自家人的臺,就是找打。
萬倫凌波扶徐柯起來,徐柯動了動手腳,沒發(fā)現(xiàn)疼痛牽扯,謝過幾位朋友。
“幸好大家都在,才能讓我這么快恢復(fù)過來?!?p> 萬倫他們擺擺手,“都相識數(shù)萬年了,過命的交情,客套什么?”
安澤洋恢復(fù)了理智,知道他們都是全心相幫元念的,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他詢問道:“你們接下來準(zhǔn)備怎么做?”
徐柯等看向他,“你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