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電視劇的熱度,有不少節(jié)目想要請元念參加,無奈她沒有經紀人,聯系不上,就聯系到了鳳凰世紀,誰讓鳳凰世紀的當家花旦跟她關系匪淺呢?
徐柯忙于妖界的幽靈之事,沒空在人類世界活動,負責她的經紀人金雕暫時賦閑數月。
這會兒有節(jié)目找上元念,本著主子和元念的交情,金雕毫不別扭的就擔任起她的臨時經紀人。
“目前有兩部訪談綜藝和一部戶外綜藝找過來,不知道元姑娘有沒有屬意的。”
金雕把三份相關文件遞給元念。
元念簡單翻了翻,“怎么沒有你們鳳凰世紀的?”
“鳳凰世紀開節(jié)目講究季度,而現在不在開節(jié)目的時間,如果說往后的話,鳳凰世紀有在籌備,對了,因為麒麟前輩要進娛樂圈,主子交代過要好生伺候著,所以專門為他籌備了一個古風主題的競爭類綜藝,元姑娘如果有意,可以一塊參加?!?p> “競爭類?有排名?郁梢是什么態(tài)度?”元念問。
“麒麟前輩很認真的在備戰(zhàn)?!?p> “勢在必得???嘖嘖,還真是注意名聲?!?p> 金雕點頭附和,人家大妖當然注意名聲,哪兒像你,名聲怎么壞怎么來。
“所以元姑娘對此有意嗎?”
鳳凰世紀籌辦的節(jié)目,郁梢又認真對待,節(jié)目必然會是權威又嚴肅的,如果她去參一腳……呵呵。
“有意思,你幫我留一席位?!?p> 金雕記錄后又問,“那別的節(jié)目呢?元姑娘有沒有意向?”
她有意向也沒那么多時間啊,“沒有,就你家辦的那個就行?!?p> 金雕點點頭,“好的,那元姑娘還有沒有特別的要求,比如借此洗白之前的形象?”
元念抬頭對他一笑,“洗什么?我可不需要?!?p> 金雕嘴角一抽,看她這意思,是又想在節(jié)目里搞事?回頭他要通知節(jié)目導演,讓他的團隊多想出幾個應付方案才保險。
畢竟元念可以壞她自己名聲,鳳凰世紀的名聲不能壞、招牌不能砸啊。
金雕跟元念對接完工作離開時,恰巧安澤洋下班回家,毫不意外的,林凡又跟著來了。
金雕知道林凡最近鬧出的事,對他還能在安澤洋身邊晃的事感到意外,特別留意了林凡的狀態(tài),回去就向徐柯匯報了。
安澤洋看了看金雕離開的方向,坐到元念旁邊,“你是又準備搞事了?”
元念看了眼林凡,笑道,“怎么是搞事呢?這是發(fā)展事業(yè)。我在娛樂圈有了名字,不少節(jié)目來找我參加,我權衡了下,決定去鳳凰世紀籌辦的節(jié)目,那是為郁梢特意辦的,正好方便我跟他來一場對決?!?p> 特意為郁梢籌辦的節(jié)目?安澤洋她是想就近留意郁梢。
郁梢來者不善,她也需要防備對方,參加同一檔節(jié)目正好可以盯著對方舉動,也為自己清洗嫌疑,增加信任。
林凡說:“聽說郁梢前輩出山就是想來人類世界玩玩,徐柯前輩手下產業(yè)正好能幫助他,要是你這個搞事的也去了,郁梢前輩的出道之路坎坷啊?!?p> 元念冷笑一聲,“嘴巴挺欠啊,郁梢出道之路是否坎坷,我不會占卜預測不知道,但是你以后出入這里的路是否坎坷,我覺得我還是可以做主的。”
“別啊,我不是順著你的話說的嗎?你大人有大量,甭計較了?!?p> ——
安澤洋他們去處理工作時,元念思考在未來綜藝節(jié)目里可操作的空間。
等安澤洋處理完工作,林凡離開后,元念還在設想。
“想什么呢?該吃飯了?!卑矟裳笈九舅哪X袋。
“嗯?好?!?p> 在吃飯時,元念的思維也還在活躍著,安澤洋瞧著她臉上不時轉換的表情,很是好奇。
“你到底在想什么,好像挺有趣的樣子?”
“嗯?沒什么特別的事,只是在想著,在和郁梢一起參加的那檔綜藝里,我能不能借題發(fā)揮,弄出些動作來。”
安澤洋的手頓了頓,繼續(xù)夾菜: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計劃,一點放松的意思都沒有,她會不會在緊繃下魔怔?
“那你設想了什么?”
魔怔就魔怔,反正他會一直陪她走下去。
“節(jié)目還有一個多月才開錄,而一個多月后,我相信崔遲他們會有所成,你說讓他們去當個現場觀眾如何?他們能不能搞出點動靜來?”
“你要讓他們出去?就不怕他們跑了?又或者向相關部門舉報?他們目前的情況可是屬于非法拘禁的?!卑矟裳筇嵝阉?p> “非法拘禁?可是我們是教他們知識啊?!?p> 元念知道規(guī)則必須遵守,不管哪個世界哪個國度的規(guī)則,可是因為身份原因,她平等對待眾生,救助眾生。
所以在利用崔遲他們的事上,她的主要觀感知道自己在利用他們,但同時也教導他們真本事予以補償,算起來還是崔遲他們賺了,他們又憑什么私自舉報她?
“不管你怎么改變他們命格,教他們知識,這都不會改變未經他們同意,就他們抓起來拘禁的事實?!?p> 安澤洋是在人類世界做生意的,他了解規(guī)則,才能更好的規(guī)避規(guī)則。
元念小臉一皺,“這么說,在此之前要先做他們的思想工作了?”
“這是不可控的,風險很大一不小心,你之前的努力都會付諸流水,除非……”
“除非強行控制他們,讓他們做個傀儡人?!?p> 元念抱頭嘆氣,“那沒意義,每個環(huán)節(jié)都要親自操刀,還不如直接在外邊用法力砸個隕石坑來的省勁。”
想利用人類,還需要教他們學習法力,需要操縱他們舉手投足……這種發(fā)展是不可能有的。
安澤洋說:“傀儡就算了,計劃不是這樣發(fā)展的,我會找個信得過的妖怪專門給他們做思想工作?!?p> “行,那就交給你,要注意我們只是不希望他們跑或者私自向外界透露法力的事,其余的不要洗腦。”
要是崔遲他們有了信仰,對妖怪或她俯首帖耳,那他們將來就不會主動去向別的人類傳授,那人類依舊沒法進化,她的目的也沒法達到。
“嗯。還有,若是他們去了現場,郁梢會不會察覺人類開始修習法力了?”安澤洋擔憂。
“嘖,怎么問題會有這么多?那到時還要給他們隱藏法力的氣息?”
安澤洋嘴角一翹,“怎么,你都沒設想會遇到的問題嗎?”
“唉,一直以來,我想做的事都是直接做的,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p> “可你那時做的事有大家的支持,大家都理解你,而現在,你瞞了他們,也沒跟他們解釋過?!?p> “解釋了就能理解了嗎?我不覺得,那日徐柯也說了人類的孱弱,利用人類就不是正道。”
元念已經進入了死胡同,想法很難拐彎,所以不考慮解釋的可行性。
她被怒火燃燒了理性,完全忘了自己原先的任務。
說到底,她的任務就是修正世界,以這個為目標去嘗試任何的可能性都是可以的。
但她耗費了數萬年都找不到頭緒,漸漸的就屈服于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不再去嘗試修復世界的可能性。
沉寂了萬年,她的動力漸漸消失,而現在讓她活動的動力又起來了,卻不是為了任務,是為自己,她要討公道,討真相。
所以她的心胸眼界被限制了,她,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