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無功不受祿,這份禮物太貴重了......”孟緣心如止水、推辭說道。
“寶劍贈英雄,孟先生現(xiàn)在或許用不到,但過幾年就能當(dāng)代步的工具了?!崩铉?jīng)誠懇的說道:“這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孟先生能夠收下?!?p> 一個婉拒,一個硬送,這價值兩千多萬的豪車仿佛就是一顆大白菜,徹底看呆了茶臺前的李蓉。
斯賓塞.約翰遜說過:世界上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本身。
藝人只是明星資本公司在特殊國情下運作出來的產(chǎn)物,隨著觀眾的審美疲勞、再紅的藝人都會被時代遺棄,而新一代的藝人會脫穎而出、繼續(xù)在名利場中角逐,唯一不變的就是明星資本公司的絕對掌控權(quán)。
而凌駕與一切資本之上的就是權(quán)力!
“價值兩千多萬的禮物,這可是李總裁的一番心意啊......”李蓉越發(fā)篤定孟緣就是近在咫尺的那棵大樹,一時之間春心蕩漾。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泵暇壷览铉?jīng)肯定是另有所求,但順手的事也不費什么功夫。
“好!那我就先告辭了,明天中午我來接孟先生赴宴!”李琦經(jīng)反倒松了口氣,孟緣既然敢收下這份禮物,那就證明有這份底氣。”
錢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數(shù)字,在這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上,兩億兩千萬也只是微不足道的數(shù)額。
李琦經(jīng)起身告辭了。
“要不,我們出去玩吧?”李蓉開始動心思依附這棵大樹。
“你不是明星嗎?能隨便出去?”孟緣是喜靜不喜動的性子,此刻望江品茗已是一件雅事。
“帶個口罩就行了!”李蓉詢問孟緣的意見:“褚江媛昨天在滬市開演唱會,不知道走沒走,我們請她吃飯唱歌怎么樣?然后聽演唱會的現(xiàn)場版!”
唱而優(yōu)則演,娛樂圈中的跨界歌手層出不窮,褚江媛就是寶島炙手可熱的歌手,如今在內(nèi)地發(fā)展,也是李蓉的塑料姐妹。
“這江面煙雨蒙蒙,連帶我的心情也有些憂郁,不是蠻想出門......”
“所以才要出去Happy啊,我們順便試試科尼塞克的操控感,這可是兩千多萬的豪車?。 崩钊嘏d致勃勃的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作為美女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男人們包容。
“你沒聽懂嗎?我說了不去!”孟緣直接翻臉。
語調(diào)平淡而冷漠,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決。
本就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念在相談甚歡的情分上,已經(jīng)給過她一次面子收下了李琦經(jīng)的禮物,但可一不可再,他不會讓李蓉左右自己的思想和行為。
“好吧,不去就不去唄......”李蓉頓時一臉的委屈,作為演員她可以隨時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可是打給褚江媛的電話已經(jīng)接通了......
“sally,聽說你去滬市開演唱會了?”
“沒有,我還在橫店拍戲哪,就單純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畢竟好久沒有見面了......”李蓉站起身來就穿過客廳,向紫陽閣門外走去。
你以為你是碧游仙子,還是月宮的嫦娥???
孟緣目送李蓉踩著貓步扭著翹臀離去,拿起手機搜索市五中初二三班沈佳豪的微信,準(zhǔn)備先從旁敲側(cè)擊了解一下這幾兩天的情況。
驗證一直沒有通過,當(dāng)然這也并不奇怪,因為沈佳豪的手機一直放在宿舍里,而這會兒還是上課時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晚上破解了李家的契約詛咒之后,后天一早就能抵達清江市了。
有這兩億的酬金在,以后就不為錢財發(fā)愁了,在清江市最好的地段買套大房子,裝修和家具家電都按最高檔次,再請個保姆伺候母親的衣食住行,讓她錦衣玉食舒舒服服的過完這輩子......
孟緣聆聽著雨珠兒滴滴答答的落下,眺望黃浦江上的朦朧煙雨,悠然自得的度過了這天下午,而到了晚上九點多鐘,沈佳豪通過了微信的驗證。
“你買手機了?(^_?)☆”--寒江孤影。
“是啊,你剛下晚自習(xí)?”--孟緣。
“嗯,真凄慘,我也不想上學(xué)!o(╥﹏╥)o”--寒江孤影。
“我就請了三天假,周一去上學(xué)。”--孟緣。
“宋麗麗是不是喜歡你?ヾ(??▽?)ノ”--寒江孤影。
“怎么可能!”--孟緣。
“可是今天她問你了! ̄へ ̄”--寒江孤影。
......
跟沈佳豪閑聊了十幾分鐘,孟緣就知道撒謊請假的事情并沒有被識破,以他的性格是藏不住心事的,而明天忙完正事就回去了,整個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
快要睡覺的時候,李蓉又過來坐了一會兒,不過這次孟緣沒有心情跟她閑聊,她待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也就離開了。
秋雨綿綿,長夜漫漫。
郊外的溫泉酒店燈火通明,施工人員穿著雨衣緊張地忙碌著,數(shù)十輛拖掛車車隊緩緩行駛,依次把景觀樹運送到大門口,三輛大吊車粗魯?shù)陌丫坝^樹堆放在較為空曠的場地上。
四五十個保潔工人就湊合著在大廳里睡覺,等待著外面的工程結(jié)束后繼續(xù)干活,他們要趕在明天上午十點之前,把草坪全部修剪出來,衛(wèi)生徹底的打掃干凈。
凌晨四點,面容模糊的石像也送到了溫泉酒店,屹立在庭院中間沐浴著夜色和秋雨;癌癥晚期患者也收到了一部分定金,他將在家人的陪護下,準(zhǔn)時與明晚來到這里履行約定。
在其位則謀其政,李琦經(jīng)的私人助理董倩,就在溫泉酒店停車場的保姆車上睡了一夜......
日月交替,晝夜循環(huán)。
翌日上午十點,李琦經(jīng)準(zhǔn)時來到了李氏集團的會所,隨行十來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彪形大漢,自此才顯露出李氏集團執(zhí)行總裁的氣度和風(fēng)范。
“孟先生,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今天晚上就拜托你了!”
紫陽閣內(nèi),李琦經(jīng)的態(tài)度沒來由的倨傲起來,大馬金刀的端坐在沙發(fā)上,因為身高的緣故,呈俯視的姿態(tài)。
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嗎?
收下了一輛科尼塞克Agera的車鑰匙,今日的李琦經(jīng)就敢如此傲慢......
“李先生,在這世界上,人的生命是非常脆弱的......”孟緣淡然一笑,平靜的注視著李氏集團的總裁李琦經(jīng),言道:“誰敢保證,今晚脫鞋上床睡覺,就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陽?!?p> “你瞧,就像這樣!”
孟緣在衣袖中掐動法決,促使一縷靈氣施展術(shù)法,強行拘來隔壁房間李蓉飼養(yǎng)的“怨嬰”,虛握于掌中如品鑒文玩字畫一樣,隨即才露出如夢方醒的表情,歉意的說道:“對了,你可能根本就看不到我手上握著什么東西......”
“我?guī)蛶湍?!?p> 語調(diào)溫和,言罷左手輕輕一揮,如同拂拭灰塵一般輕描淡寫,卻暫時打開了李琦經(jīng)的雙眼!
慘白的臉,死魚眼,小嘴中露出鋒利的尖牙,水壺大小的嬰孩繚繞著黑色的煙霧,奮力的掙扎著想要掙脫孟緣的手掌,不斷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李琦經(jīng)身軀一顫,瞳孔急劇收縮,下一刻就頭皮發(fā)麻,這是鬼!
“李先生,這樣的東西對我來說很脆弱......”孟緣隨手將怨嬰拋向其中一名戴著墨鏡、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若無其事的說道:“卻能輕而易舉的要人命,醫(yī)學(xué)檢驗出來也無非是心肌梗塞,這種殺人的方法是不是很巧妙啊?”
彪形大漢突然雙手捂住脖子,嘴里“咿咿呀呀”的叫著,臉色很快就變得腫脹通紅,那是無法呼吸的恐懼和生理反應(yīng),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猝不及防,也震驚了所有人......
只有李琦經(jīng)親眼看到,那是怨嬰卡住了他的脖子!
“呵呵,這世上所有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現(xiàn)象,專家總能杜撰出似是而非的結(jié)論?!泵暇壵惺謹z來作怪的怨嬰,虛握于掌中就像撫摸著一只橘貓,言道:“這種小東西就像一只螻蟻,我高興了就放了它,不高興了隨手就能把它碾死!”
“你知道廣壽小和尚為什么害怕我嗎?”
“因為我這個人怕麻煩,做事情基本上都是斬草除根,不留后患!”
再次隨手一揮,撤銷了施加在李琦經(jīng)雙眼上的術(shù)法,孟緣含笑如常:“雖然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但總歸是你情我愿的買賣,所以說話做事還是客氣點比較好......”
“孟先生,您說得對!”李琦經(jīng)嘴角抽動、不自然笑了笑,猶如一盆涼水當(dāng)頭潑下,瞬間就清醒冷靜下來:“你們都管住嘴,先出去吧!”
一群保鏢如言走出了紫陽閣,并且虛掩了房門。
“你不會不知道,李五洲的契約到底是跟誰簽訂的!”孟緣陰沉著臉,在一群保鏢都離開之后,也犯不著再跟李琦經(jīng)客氣:“這世上敢碰這燙手山藥的人沒有幾個,你不會真的以為,兩個億就能讓我卑躬屈膝吧?”
“不敢,不敢!”李琦經(jīng)已經(jīng)醒悟過來犯了愚蠢的錯誤,妄想憑借雄厚的人脈資源和資金實力,讓這十來歲的孩子自此依附于滬市李家。
“孟先生,對不起!”李琦經(jīng)忙站起來鞠躬賠罪,態(tài)度誠懇的解釋道:“我剛才在外面辦點事情,就多帶了幾個人,真沒有別的意思,您千萬別見怪!”
“不用解釋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孟緣笑了起來:“準(zhǔn)備好酬金,我今晚破解了契約詛咒之后,就要連錢帶車一并回到清江市,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要知道,這世上還有比契約詛咒更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