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鄭覺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只有滿地的飛機殘骸。萬幸的是鄭覺在墜落前被猛男死死地綁在了飛機的座椅上,甚至直到現(xiàn)在鄭覺依舊被椅子所束縛著,只不過此時的椅子早就被撞擊震的脫離了飛機,孤零零的躺在飛機殘骸邊上的草地上。
“還有人活著嗎!吱個聲!快點!”
“嗚嗚嗚!”
鄭覺聽到不遠處猛男的聲音傳了過來,鄭覺連忙回應著,但是鄭覺卻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這么強烈的撞擊,自己嘴里的布條卻依舊死死的塞著自己的嘴,沒有一點脫開的跡象。
不遠處的猛男在聽到了鄭覺傳來的嗚嗚聲也趕快跑了過來,但是鄭覺此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猛男的此時的狀態(tài)卻也不太容樂觀,猛男的手臂被不知道什么利器劃開了一條巨大的裂口。而猛男似乎是將自己的襯衫撕碎用來包扎自己的傷口,雖然傷口經(jīng)過了簡單的處理,但是鮮血依舊的在不停的往出滲透著。
猛男跑到了鄭覺的身前,一把將鄭覺嘴上的布條拽了下來,看著眼前似乎沒什么大礙的鄭覺猛男松了口氣,一把將鄭覺從地上拽了起來,直接扛到了自己的肩上。
鄭覺也被猛男這一下整的有點難受,而隨著猛男將自己扛起來后開始跑動后,這種難受更加的劇烈。
“我!猛男!放我..額..下來!”
在猛男肩膀上的鄭覺隨著猛男的快速跑動,鄭覺感覺自己的胃都要被猛男顛了出來,但是猛男卻完全沒有理會鄭覺的意思,只是快速的向前奔跑著。
因為猛男身高的原因,鄭覺頭一次感受到了身高太高的苦惱,道路兩旁的柳樹隨著猛男的快速跑動噼里啪啦的全都打到了鄭覺的身上,而恰恰鄭覺此時渾身上下只有一條褲衩,飛速抽動的柳條瘋狂的在鄭覺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啊!??!啊~~~”
“我日!我把你嘴上的布條拿下來就是個錯誤!”
扛著鄭覺跑動的猛男聽到肩膀上傳來越來越詭異的聲音,猛男突然覺的自己的身上都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走你!快走快走!”
鄭覺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猛男使勁的拋了出去,整個人騰空而起,隨后鄭覺就在空中看到等待自己屁股的就是一臺較為破舊的吉普車的后箱。
咚!
鄭覺還沒來的即慘叫,鄭覺就又突然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推背感,鄭覺整個身體隨著重力的緣故直接撞向了吉普車的后擋板。
“投胎啊!慢點開!輕拿輕放懂不懂?。 ?p> 鄭覺揉了揉剛剛磕在了吉普車后箱上的腦袋,向著駕駛室的方向喊著,然而鄭覺只通過吉普車駕駛室的窗戶伸出來一只手比劃著國際通用手勢。
“艸!”
鄭覺一邊伸手回應著駕駛室的手勢,但是鄭覺卻看到駕駛室的手又比了一個向后看的手勢,隨著鄭覺的回頭,鄭覺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后到底有著什么東西。
“額啊!”
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喪尸群正死死的追著鄭覺所坐著的吉普,四車道的公路此時都容不下這些上尸群的熟練,鄭覺甚至能看到路旁的樹林中還有著零散喪尸的身影。
“快點開!快點!沒吃飯??!”
鄭覺一邊敲打著吉普的后視玻璃一邊大喊著。
“別拍了,歇會吧裸男。”
“??”
鄭覺看著靠在后箱中的一個中年女人默默的對著自己說到,這個人鄭覺有點印象,是和猛男他們第一批沖上天臺的那伙人之一。而且鄭覺感覺自己好像還在那聽過這個聲音。
“看來你記性還不錯,樓梯井里那把槍,還記的嗎?!?p> “那我該跟你說聲謝謝了,阿姨。”
鄭覺看著蹲在角落的中年女人。
“那你還真是客氣啊,帕珈,叫我帕珈?!?p> 鄭覺看了看正在挽著袖子的帕珈,至少從帕珈挽袖子露出來的肌肉來看鄭覺覺的不應該繼續(xù)和這個女人貧嘴了。
“其他人都哪里去了?”
“或許你可以去問問上帝,他應該知道....”
鄭覺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帕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在剛才鄭覺還和一起逃出生天的眾人坐在飛機上,轉(zhuǎn)瞬之間就又剩下了包含鄭覺在內(nèi)的四人。
“杰里...杰里他....”
“被螺旋槳擊中了,我送走的他。”
“.....”
猛男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著。
隨著汽車的逐漸行駛跟在吉普車后邊的喪尸群也慢慢消失了,漫長的公路上只有著證據(jù)他們一輛吉普車在行進著,偶爾能看到幾輛已經(jīng)完全報廢或者兩兩相撞的汽車停在路邊。鄭覺敲了敲駕駛室的玻璃,問著正在副駕駛的猛男。
“我們要往哪里開啊?!?p> “安全區(qū)..”
鄭覺一頭霧水的看著猛男,鄭覺不明白安全區(qū)到底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遍地都是都是喪尸哪里還能稱的上安全。
“你覺的病毒已經(jīng)在整個浣熊市擴散開了?開玩笑,現(xiàn)在病毒區(qū)域已經(jīng)被徹徹底底的隔離開了,軍隊和警察配置重火力已經(jīng)將這個皇后區(qū)徹底封死了,你看。”
鄭覺順著猛男所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地方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林立起了一排的黑色高墻,將城市中的街道一分為二,甚至鄭覺能還看到不高墻上的哨塔上探出的重火力機炮。
“這東西打喪尸是不是大財小用了?”
鄭覺撓了撓頭,畢竟在鄭覺的記憶中這東西打打坦克基本都是一個彈夾直接打穿,打喪尸身上那不就是原地蒸發(fā)。
“就你小子話多,一會記得什么都別說,給你,自己帶上?!?p> “...”
隨著汽車緩緩的停下,站在兩側(cè)的警察也都立馬上前警戒,但是還好,在猛男亮出警官證后檢查的警察明顯態(tài)度緩和了一些,但是就在這些警察檢查完車上三人的身份后看向鄭覺的時候卻個個臉色精彩。
“長官這個裸男...”
“哦,我抓過過來的?!?p> 提問的警察看了看赤裸著上身兩米開外的猛男,又看了看被手銬銬著渾身上下只有一條殘破不堪的褲衩的鄭覺,不知什么原因這些警察看向鄭覺的眼神中突然帶著一絲同情。
隨著四人正式穿過了安全區(qū)的封鎖,鄭覺看著街道邊零零散散的行人,突然有了一種宛如隔世的感覺。
“就到這吧?!?p> “謝謝你們兩位?!?p> 開了沒多長時間,艾麗薩和帕珈也下了車,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鄭覺一樣,全世界一個親人都沒有,兩人都在到達了自己的目的地后下車告辭,逃出生天的四人小隊現(xiàn)在又剩下了鄭覺和猛男兩人,仿佛鄭覺又回到了剛剛被猛男抓住的時候,但是有變化的是原本的警車變成了吉普,而原本的三人現(xiàn)在變成了兩人。
“嘿,猛男,我們?nèi)ツ??!?p> 鄭覺一邊吃著從檢查站拿來的面包,一邊問著開車的猛男。
“警察局?!?p> “去那干什么啊?”
“把你關(guān)起來?!?p> 鄭覺震驚的看著還在開著車的猛男,鄭覺突然想來,似乎自己現(xiàn)在理論上來說還是一名嫌犯。
鄭覺突然手中的面包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