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販見廖寒面露不快,連忙放下這個小酒壺,諂媚道:
“好好好,爺您稍安勿躁,黃貨您看不上眼,不如看看咱這件青貨?!?p> 說著便從盒子內拿出了那把匕首,兩手捧著送到了廖寒眼前。
“嗯……匕首……”
廖寒意味深長的搓了搓下巴。
原來青貨指的是兵刃啊。這一點倒是和藍星的黑話不謀而合。大部分兵刃都是鋼鐵鑄就,呈鐵青色,所以叫青貨。
“給小爺介紹介紹這件青貨有什么來頭?!?p> 小販聞言頓時笑逐顏開,將手指扶上了這匕首灰蒙蒙的鞘,興致勃勃的問道:
“爺您先看著鞘,可能瞧得出來是什么材質的?”
“別賣關子,趕緊說?!?p> 那小販點了點頭,接著道:
“這鞘可是大有來頭,是用一顆黑狼的獠牙雕刻合并而成,不但堅韌無比,還頗具收藏價值。”
“等下!”
廖寒著手打斷了正欲接著往下說的小販,轉而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可別信口開河的糊弄小爺,什么狼能長出這么長的牙?你當是在畫漫畫???”
廖寒掃了一眼小販手中的匕首,少說也有成年男子一條小臂的長短,若是拼接的也還合理,但若說是用整顆牙雕成的未免太過夸張。
聽廖寒這么一問,那小販也疑惑了起來:
“爺您這話問的可就蹊蹺了?!闭f著小販左右瞟了瞟,壓低聲音問道:
“你們修道中人,還不知道這關北黑狼?”
啥?
關北?黑狼?
廖寒快速在腦海中搜索宿主劉寶的記憶,只記起了關北,卻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關于關北黑狼的線索。
所謂的“關北”,指的是這衛(wèi)國北部關隘“絕關”以北的地方。
劉寶只知道這絕關已經在北境聳立了千余年,而這絕關以北的萬里莽原自古以來就是化外之地,除了一些游牧的蠻夷在那里活動外,鮮少有人踏足。
若說關北有什么黑狼白狼的,劉寶就不太了解了。
廖寒轉了轉眼珠。
聽這小販的意思,這關北黑狼好像對于修煉者來說并不是什么秘密。
想來也是,這個世界上既然有靈氣,有修煉者,有紫霧紅冠那樣的奇花異草,再有點什么奇禽異獸也在情理之中。
什么蛇精蝎子精,什么牛精猴子精,存在也不奇怪。
廖寒清了清嗓子:
“咳咳,這個小爺我當然知道了,只不過沒想到你們世俗中人居然還能搞到這黑狼牙。”
那小販聞言把嘴一咧道:
“所以說此物貴重啊,我們凡夫俗子當然是搞不到這黑狼牙了,別說用來雕制刀鞘了,絕大多數(shù)人一輩子聽都沒聽說過?!?p> “那你這匕首是……”廖寒瞇著眼問道。
小販再次緊張的私下瞥了瞥,把手擋在嘴巴一側小聲道:
“不瞞這位爺,這匕首呀,全名叫黑狼催心匕,可是位仙長的法器啊。”
說著小販小心翼翼的將這匕首從鞘內抽出,隨著一陣嘶嘶啦啦的響聲,一陣寒光閃過,匕首鋒利的青色刀刃呈現(xiàn)在了廖寒眼前。
好匕首!
光是看這匕首散發(fā)出的氣勢,廖寒就忍不住在心中暗贊。
“這催心匕不光外鞘講究,這匕首本身的用材也十分考究。爺您肯定也聽說過,是魔巖山的隕鐵。”
小販說著便將這匕首朝地上擲去,這匕首前半截嚓的一聲沒入了地上的青磚之中。
“快吧!”小販說著便得意洋洋起來。
快!快快快!
廖寒將匕首從地上拔出,伸手將它遮到了袖子后面。
“爺您這是?”那小販見廖寒動作十分不解地問道。
“別說話,我要感受一下這催心匕上的靈氣?!绷魏逝摰拈]上了雙眼,實際上是將這匕首放入了神器編輯器中。
快速的催動意識探向這匕首,一道信息滾出:
【黑狼催心匕】
品階:鼠階
潛力:不可進一步編輯
神通:
嘯風(可凝聚靈氣,刺出氣刃)
說明:即便是月圓之夜,也不會變得更強。
?????
鼠階???
廖寒差點驚掉了下巴。
這匕首這么快,所用的材質聽起來又十分稀有,怎么會只有鼠階呢?
和自己合成的回力球百鳥哨什么的一個級別?
難道說……
廖寒再一次閱讀了這催心匕的信息,在腦海中盤算道:
這匕首雖然鋒利,但不得不說,神通“嘯風”卻是普通了點,只是能刺出氣刃而已。
這一神通的強弱似乎完全取決于使用者自身的修為。
靈氣越強,這氣刃的威力就越強,靈氣若是不強,這氣刃的威力自然也就強不到哪去。
若是體內沒有靈氣的凡夫俗子,比如說眼前這小販和自己,那它就只是一把很快的匕首而已。
反觀自己的兩件犬階神器赤兔鞋和羊角拍,不但潛力更強可以進一步編輯,而且各自的神通對使用者的靈氣完全沒有要求。
即便是自己這種凡人也可以使得很溜。
廖寒隱隱覺得這或許就是這催心匕評級不高的原因。
廖寒快速將匕首從編輯器中取出,遞還給了小販。
本來還有心拿下這匕首,但既然還不如自己現(xiàn)有的武器羊角拍,便沒什么必要了。
“怎么樣?是件寶貝吧?”那小販自顧自的得意道。
“什么寶貝,俗物。”
“什……什么?俗物?這么快的匕首怎么會是……”那小販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對廖寒的話有點難以置信。
“快?這就叫快啦?小爺我騎著把匕首去打獵,屁股都不帶磨破皮的你信不信?這對你們凡人來說還能稱得上快,對我們道門中人只能說是兒戲。之前那位道友若不是覺得此物十分雞肋,怎會讓它流落到世俗中來呢?”
廖寒理直氣壯的反擊道。
“依小爺我看吶,你這兒的貨品格調真是不高,什么黃中黃青中青,不過爾爾。”
廖寒說完作勢就要走,那小販連忙起身挽留:
“別呀別呀,爺您好歹也把剩下幾樣過過眼吶,您再瞧瞧,再瞧瞧!”
廖寒勉為其難的又蹲了回來,百無聊賴道:“行吧,你簡明扼要的說,不許再摻雜水分,聽見沒?”
那小販連忙用力點了點頭,拿起小瓷瓶說道:“這位爺,前兩樣您看不上眼,這黑貨您肯定喜歡。這可是今年從西洋流進來最純的貨了!”
最純……的貨?
這聽著怎么……
還沒等廖寒有所反應,小販連忙將瓷瓶上的塞子拔開,把瓶口塞到了廖寒臉前:
“爺您聞聞這個味兒,光是聞著就上勁兒??!”
廖寒還沒等他細說就明白這是什么了。
估計是某種可以給人帶來快樂的化學制品吧。
這種東西沾上了可是禍患無窮啊。拒絕,一定要拒絕。
“行了,聞什么聞,聞什么聞?可別壞了小爺我的道行?!?p> “不是……剛才不是爺您親口說的要看最黑的黑貨嗎?”小販滿臉愁容,像是快要哭了出來。
“那是小爺我一時道心不堅,你快把這玩意拿走,不要引得小爺我舊癮復發(fā),到時候我控制不了自己,可指不定會干出什么來!”廖寒把眉毛立了起來,佯怒道。
那小販見廖寒如此,呼哧呼哧地喘起了粗氣,似乎一股氣血涌上了心頭,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語氣硬了起來:
“這位爺,你說的小的都盡力照辦了,可你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不買也就算了,還貶損我家貨品,到底是什么意思?從剛才開始小的就懷疑你是在故意拿我消遣,就算你是蕭監(jiān)市的師弟,也沒有這么欺負人的!走!跟我去找蕭監(jiān)市理論理論!”
哈?這怎么就……
廖寒沒想到這小販居然還會翻臉。
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這事情若是鬧大了,恐怕也不好收場。
正當廖寒左右為難之間,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師弟,要買什么師兄送你,何故與小販計較?”
橋蠻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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