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出了凌啟集團,不著急回公司,便獨自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或許他一開始選擇在村里是賭氣,到后面更多的是喜歡,他喜歡那種純樸的感覺,喜歡每個人努力的樣子,他希望曲蘭村越來越好,但是卻無法見到曲蘭村越來越好。
想到這的顧凌嘆了口氣,他是不是沒有辦法親手把那個打分的表給何銘,告訴她“你合格了,畢業(yè)了,我可以娶你了。”
“我可以娶你了?!鳖櫫柩鲱^看著蔚藍的天空,臉上的陰霾之色卻從未散去。
他以為他可以過普通人的生活,到頭來,還是要孤獨終老,而那個還在等他的愛人,他還能見到嗎?拼了命也要再見一次嗎?
明明想念了打個電話便可以的事情,他現(xiàn)在卻很慫很慫,不敢去聯(lián)系。
而此時顧凌的電話響了。
“喂?!?p> “哥,資料我都傳你電腦上了?!?p> “嗯?!?p> “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始,我好去參觀參觀?!鳖櫝虇⒄f著有些興奮。
顧凌沒說話,直接掛掉了電話,顧凌沒開車,走在凌啟到凌思的路上,有風(fēng)也有暖意,路過熱鬧的街區(qū),安靜的大橋,不知疲倦,直到華燈初上,顧凌才走了一半的路程,他依稀記得凌啟到凌思并不遠。
看著地圖上還有很長的路,顧凌停了下來,正好在天橋上,顧凌看著底下來往飛馳的車輛,呆愣許久,如果他沒有遇見何銘,想到這的顧凌立馬否定了這個如果,轉(zhuǎn)過頭靠在欄桿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最后顧凌還是打了車,回了公司,到公司門口顧凌看著公司里還亮著的燈,一陣疑惑,畢竟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應(yīng)該沒人會在公司。
顧凌刷了卡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原來是林木的辦公室還亮著。
顧凌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而此時林木靠在落地窗前,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酒瓶子,看著燈紅酒綠的窗外。
顧凌看了看,走了過去,也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林木其實都明白,他先發(fā)制人,顧凌并沒有在意,還不追究他的責(zé)任,他便知道自己輸了。
“沒有,你發(fā)那篇報道誣陷我,我才知道?!鳖櫫栝_了瓶啤酒開口道,他從來沒想過去懷疑林木。
“你這么信任我?”林木有些喝多了,口齒都不太清晰了,看著顧凌笑問道。
“我連個助理都沒有,全權(quán)交給你,你覺著呢?”顧凌不希望林木變成這樣。
林木沒有說話,繼而看向了窗外,畢竟是他先叛變的。
“林木,你還記得我們公司為什么叫凌思嗎?”顧凌看著林木認真的問道。
林木笑了笑,眼里沒了污濁的神色,他當(dāng)然知道。
“凌,取自我倆的名字,因為你的凌看起來不會像姓就選了你的字,思...”林木猶豫了。
“思,代表思念?!鳖櫫杞舆^林木的話“為了我們思念的人,好好努力,成為有用的人,再去為更多有思念之情的人創(chuàng)造機會,讓他們有夢可追,把思念變成見面,為思念的人更加努力的生活?!?p> “是啊,思念的人。”林木笑了笑看著紙醉金迷的世界。
“學(xué)校用十幾年教會孩子善良,而這個社會卻可以一兩年讓他們學(xué)會如何生存?!鳖櫫枵f著低頭笑了笑,有人會覺著他幼稚,到他想做的是讓這個善良可以傳遞到下一代,周而復(fù)始,文明便會提升,不必勾心斗角,可以享受生活,而不是為了生存,哪怕現(xiàn)在辛苦點。
“我們老師曾經(jīng)說過,現(xiàn)在的日子叫生存,而什么是生活,卻沒有人知曉?!绷帜咀猿暗男α诵?,狗屁社會既有它存在的道理,又有它存在矛盾,誰也無法理清。
“所以你也是為了生存?”顧凌亦如多年未見的老友,討論著自己的價值觀。
“你不也是?!绷帜玖私忸櫫?,顧凌正在走什么路他也清楚。
顧凌笑了笑,喝了口酒,看著窗外,沒有說話。
他們都在拼命奔跑,但是跑著跑著,便開始丟三落四,身體越來越輕,速度越來越快,可心也越來越空,直到忘記自己為何要奔跑。
夢想對于麻木的人來說很幼稚,可對于熱愛生活的人來說,它是光,在幼稚里遇見光,不單純也美好。
“你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樣的?跟你當(dāng)初看到的世界還一樣嗎?”顧凌看著依舊看著窗外發(fā)呆出神的林木開口問道。
“不一樣,少了很多色彩,很多很多,顧凌,我對不起你?!绷帜狙壑械睦⒕沃訃乐?。
“那你去把丟失的色彩找回來吧。”顧凌說著站了起來,林木對于他來說更像是選擇另一種人生的自己,俗話說,能者上弱者下,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殘酷,顧凌不得不承認,到他也希望自己可以保留些什么。
“你不恨我嗎?”林木看著一臉淡然的顧凌問道。
“恨,恨你葬送了太多人的夢想,功過相抵吧,畢竟當(dāng)初你也給很多人以夢為馬的機會?!?p> “還是那么幼稚?!?p> 林木不屑的笑了笑,重新望著霓虹的世界。
“或許吧,誰知道呢?!鳖櫫枵f完直接離開了此地。
第二天林木并沒有再來公司,顧凌去了林木辦公室,辦公桌上只有一封辭職信。
顧凌看著笑了笑,他不是笑林木辭職了,而是笑林木終于開始找回自己了,而那存在電腦里的檔案,也隨著林木的離開,被顧凌放進了回收站。
“顧總,突然有一大筆資金進賬?!眳茄┣昧饲妙櫫璧霓k公室,進來一臉驚訝的看著顧凌開口道。
顧凌聽到這話便知道緣由了,“轉(zhuǎn)回去吧?!?p> “嗯,好的。”吳雪答應(yīng)著走了出去。
顧凌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快速恢復(fù)公司的規(guī)范運行,提升公司產(chǎn)值,所以這些天顧凌也忙的腳不沾地,各種見客戶談合作,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跟老爺子談判的資格。
“何銘,剛接到通知,凌啟集團也要來投資我們村,并且對于果農(nóng)的安置還是按照原來的方式進行。”闌珊來到何銘辦公室對何銘說道。
而何銘并沒有太開心,畢竟凌啟集團是顧凌父親的,顧凌這么久不聯(lián)系她肯定有其原因,如今凌啟要投資,肯定有貓膩。
何銘答應(yīng)了聲,待闌珊走后便給顧程啟打了電話。
“喂,嫂子你找我。”顧程啟一開始就這樣叫何銘,弄的何銘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后來也就習(xí)慣了,畢竟跟顧程啟說了他也不改,何銘也是沒有辦法。
“凌啟集團為什么突然要投資曲蘭村???”
“嗨,肯定是我哥跟我爸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但具體什么協(xié)議我還不清楚,回頭我給你問問?!鳖櫝虇⒁膊幌M缡潜蝗υ谶@里的。
“嗯,那麻煩你了,就是,你,幫我告訴顧凌一聲....”
何銘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說不出來。
“嫂子,你說什么?”
“告訴顧凌,我們種的那棵樹,桃花快開了,我在等他回來?!?p> 何銘還沒說啥呢,那邊的顧程啟感動的不要不要的,何銘也是一臉尷尬的掛了電話。
何銘看著手中剛做好的報告,這下又要重新做了,想到這也是一陣郁悶。
她不想顧凌做任何交換,她也可以保護顧凌的,想到這何銘給自己打了氣,開始去了解顧氏集團。
直到傍晚太陽落下去,何銘才抬起頭。
“糟了,錯過食堂晚飯了?!焙毋憮现^郁悶到不行。
而此時電話響了。
“喂?!?p> “何小姐是嗎?”
“嗯?!?p> “我這邊是佳林集團的,前面您這邊不是有預(yù)約嗎?您看明天可以嗎過來?”
“可以可以,隨時都可以的,那您說一下明天幾點合適?”何銘現(xiàn)在是想搞走一個是一個。
“明天八點吧,不知道您這邊過的來嗎?”
“可以的?!焙毋懖患偎妓鞯恼f道。
“那明天見?!?p> “嗯嗯,明天見?!焙毋?。掛了電話又充滿了干勁,畢竟佳林集團也不好應(yīng)付。
第二天五點多何銘便抱著一堆資料去縣城找了佳林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