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是什么?”
虞盈盈率先發(fā)問。
“是三殿下送來的馬兒的名字呢。”
芊絮笑的喜氣洋洋,跟要過年似的。
“那馬兒真是漂亮,通體雪白,一根雜毛都沒有,像是神圣之物。三殿下還說這小荷是個剛成年的雌性幼馬,溫馴得很,定不會讓小姐受傷的?!?p> 虞盈盈轉(zhuǎn)頭看向秋露清,看見了她的開心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色。
“你不說得過且過嗎?既來之則安之,咱們?nèi)タ纯窗??!?p> 輕輕嘆了口氣,秋露清也只好這樣做了。
待走到府院后頭的馬廄,遠(yuǎn)遠(yuǎn)地秋露清就看見了那在陽光下有些耀眼的白馬,和那旁邊這么熱的天穿的一身玄色的謝施淮。
“你不熱嗎?”
緊皺著眉,秋露清還是把心中的擔(dān)憂說了出來,只不過說的不是很客氣。
“你在關(guān)心我?”
盡管額角處已有細(xì)密的汗珠,謝施淮并不在意。半月前開始秋露清對他的態(tài)度突然變得不冷不忍的,讓他有些患得患失。導(dǎo)致他最近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就為了能討秋露清的歡心
然而秋露清卻不再說話,壓低了眼不肯再與謝施淮對視。
場面一度非常安靜,虞盈盈終于受不了這尷尬先訕訕的開了口。
“沒想到三殿下竟然親自送這馬兒來,真是辛苦了。”
謝施淮只是禮貌的笑了一下,象征性的回了一句。
“不辛苦?!?p> 虞盈盈被搞得沒了脾氣,摸了摸鼻子不再開口。好在謝施淮并沒有讓場面繼續(xù)難堪下去。
“秋姑娘,這是我偶得的一匹年幼的玉蘭白龍駒,性情溫馴得很,這次定不會再撞壞姑娘家的門。你看看,可還喜歡?”
秋露清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名為小荷的白馬,說實話,她確實是喜歡的緊,前世沒見過馬,看到電視劇里策馬奔騰的樣子一直都很羨慕,這一世也一直希望能有機會學(xué)騎馬,只是家里不想讓她有一點危險,她只好把這個心思收著。然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卻不是很想收。
“良駒難得,給我可惜了。勞煩三殿下再牽回去吧。”
艷陽下身著玄衣的謝施淮已經(jīng)顧不上熱了,聽了秋露清這像是要劃清界限一般的話,心慌的指尖都開始發(fā)涼。
這一著急謝施淮不顧禮法,上前就要拉住欲往回走的秋露清,拉住秋露清手腕的五指攥的有些緊,秋露清感到有些疼,面上不經(jīng)意間顯露了出來。
看到秋露清的面色不對勁,馬上意識到自己過失的謝施淮觸電一般把手收了回來。而秋露清的心里卻有點點舍不得。
“是在下唐突了?!?p> 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能說,只能看著秋露清的背影,只是秋露清在走了幾步之后察覺出不尋常來,回身問道。
“你的手怎么那么涼?!?p> 心虛的把手背在身后,雙眼卻又覆上了笑意。
“你還是關(guān)心我的。”
秋露清不滿的哼了一聲,拉著虞盈盈回身繼續(xù)往里走,再不給謝施淮一個眼神,卻不料謝施淮身邊的貼身小廝宋繾不適時的開了口。
“小姐就手下這馬吧,王爺為了尋到這匹馬從高崖上掉了下來,今兒上午才剛退燒,下午就給您眼巴巴的送過來了,奴才看了都心有不忍啊”
往里走的秋露清背影倏地僵住,不敢置信的回了頭,撇下虞盈盈慌張的跑到謝施淮跟前,一臉擔(dān)憂再也藏不住。
倒是謝施淮看著秋露清這般模樣,笑的嘴都要掛到耳根子上了,到底舍不得心上人擔(dān)心,率先開了口。
“我無妨,別擔(dān)心,真的,傷的一點也不重。”
抬手摸了摸秋露清的頭頂,把她的糾結(jié)盡收眼底。謝施淮看不懂秋露清到底在糾結(jié)什么,也只好什么都不說。
“傷到哪里了?”
憋了好久,秋露清終究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她已經(jīng)沒法辦法再告訴自己,這個男人對自己別有所圖,就算是,她也不想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
謝施淮只是笑笑不說話,只一個勁說自己沒事,聽的宋繾很是不滿。主子這樣怎么追得到小姐,他當(dāng)然要幫上一把。
“王爺摔下懸崖時震碎了三根肋骨,心口處還被石頭劃出了一個大血口子。王爺今日偏穿玄色的以上就是怕血滲出來被小姐瞧見?!?p> 這句話聽的秋露清有些眩暈,回過神來,氣呼呼的到。
“都這樣了還沒什么!你是成心想死是不是,你給我立馬回府,沒養(yǎng)好傷不許出來?!?p> 謝施淮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溫柔臉,對著劍拔弩張的秋露清充滿寵溺的口吻回道。
“好?!?p> 然后,趁秋露清不注意,快速的將她擁入懷中,怕弄疼她,手上一點力道都不敢有。
放開了秋露清的謝施淮笑容中有得逞的快意。
“那這馬?”
“我收,我收還不行嗎!你快回去!”
將秋露清急的快要跳腳的模樣欣賞夠了,便帶著宋繾吹著小曲兒悠哉悠哉的回去了,一點都不像個重傷病人。
只是離開之前,謝施淮微微俯身在秋露清耳邊嘀咕了一句話,惹得秋露清面上的表情著實精彩,那叫一個五顏六色,糾結(jié)欣喜害羞生氣集齊在一張臉上,看的虞盈盈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謝施淮說的是
“清兒乖,等著為夫養(yǎng)好傷來下聘禮,風(fēng)風(fēng)光光八抬大轎將你娶進(jìn)瑞王府?!?p> 此前謝施淮只是能隱隱感覺到秋露清對自己的喜歡,可近幾日的若即若離又讓他不確定了,這才一直躊躇著,不知下一步該怎么辦。
不過今天看到小姑娘的神色,謝施淮忐忑的心一下就踏實了。這才如此迫不及待,又一點都不像自己平日作風(fēng)的調(diào)戲她。
但調(diào)戲歸調(diào)戲,謝施淮早就動了娶秋露清的心思,自那一日的一見鐘情,謝施淮才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覺得牽念著一個人的感覺真好。
第二日,三皇子瑞王殿下難得的沒來上早朝,告假的緣由竟是,心上人在他養(yǎng)好傷之前不許出府。
皇上聞見此,哈哈大笑,一時興起就要賜婚,好在被瑞王府的隨從攔了下來,說瑞王殿下打算親自下聘禮,方顯誠意。
這位瑞王殿下的心上人到底是誰一時間成為了坊間談資,大家都在猜這位不近女色的瑞王殿下突然出現(xiàn)的心上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直到大紅喜轎一路吹吹打打到了秋府跟前,大家才知道這位心上人竟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秋露清,羨煞了不知多少公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