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帶弓箭嗎”突貴見他同意也不啰嗦,
“讓讓,讓讓”
轉(zhuǎn)身又走進人堆里把自己的一張弓,他早就準備好東西了就等著和人比試,馬具長槍弓箭堆成一堆特別顯眼。
“你要不要拿自己趁手的弓”
楊止向校場旁邊走去。
,到旁邊的兵器架上隨便拿了一把,
“不必了,我的弓一直都是不停換的,弓力好一點就行”。
左手握住弓身,右手拉動弓筋,覺得好不錯。
阿伏于小跑回營帳,把楊止的箭囊拿了過來。
抽出一支箭,搭上弓。
突貴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蒼蠅了。
“你這漢子,看你也是勇猛之人,戰(zhàn)場上應(yīng)該換取了不少的軍功,怎么連幾支好一點的羽箭都不舍得換”。
突貴本來就是個大嗓門,這一喊場上大半的人都聽見了。
眾人定睛一看,弓箭的末端羽毛稀稀拉拉的,活像被拔了毛的公雞屁股。
場上發(fā)出了不少嗤笑。
阿羅也忍不住想跟著笑:“你這呆子,讓你回來一直操練操練,每個晚上都只拿著著光禿禿的箭練,這下被人嘲笑了吧”
楊止又穿著一身黑衣,是在讓人看不出是什么名貴的料子,唯一的裝飾還是要見掛著的黑塤,好歹也來塊雜玉吧,更加坐實了眾人覺得他貧窮的想法。
“只是忘了換,無妨”。
突貴砸吧砸吧嘴,看著那光禿禿的箭突然就想把他弄。
“這箭的羽毛啊叫尾羽,提供的阻力會把箭頭抬升保持姿態(tài),要不這樣吧,你用我的箭,我的箭可是好箭”突貴可沒有說謊話,你別看他身上穿的雜七雜八,冬天的衣服外邊還披了件夏天的單衣,但是他對武器可是一點都不摳搜,都是舍得用好東西。
再拒絕下去就有點故作的姿態(tài)了,楊止只能謝過,從他遞來的箭囊里拔出一支箭,在手上稱了稱。
“你這是可是艾葉頭箭”
“是啊,想不到你還認識,用這種箭的人少,這種啊箭頭為艾葉狀,尖刃之下有前斜出之若于尖刺,整個箭頭呈扁平狀,箭身十分的輕巧,更快也更省力”突貴滔滔不絕的說起來。
楊止摸了摸扁平的箭頭和精巧的箭尾:“的確是好箭”。
“識貨識貨!那我們比試多少輪,先定好規(guī)則”。
楊止搭在弦上,做起手式“一輪吧,突貴大哥,一箭定輸贏”。
“咦,你確定嗎,一支箭你連后邊趕超的機會都沒有了”。突貴大笑,隨后收斂:“那我先來吧,讓你可以有個目標超越”。
控弦上箭,只聽到一道破空聲似閃電般迅速從眾人眼前略過,穩(wěn)穩(wěn)的定在了第二排草靶的靶心。
場上爆發(fā)出雷鳴般掌聲:“厲害啊,瘋狗,這么輕輕松松”,姜果然還是老的辣,都不用怎么瞄準。
楊止從他離弦的那一刻就知道定是能中第二排靶心的,弓箭出了日積月累的練習(xí)還要有悟性,沉得下心,等待得到絕佳的那一刻,瞄準都沒怎么瞄準倒不是他狂妄,而是他拉上弓的那一個就已經(jīng)是他的最好時機,射箭可沒有盲打的說法。
又一道破空聲在耳邊炸開,帶起驟風(fēng),太快了,眾人的心里只剩下一句話,連箭尾都看不到。
右軍的大將軍還在點將臺上,看著這一支箭如流星撞擊地面在第二排草靶上炸開。
“哇吼”校場上一下子就沸騰起來,眾人驚訝的連話都或不順了“穿穿穿.....射穿了”
“我的娘親誒”
“勇士!”
這只艾葉頭箭扎進了草靶的三分之二,之余箭尾的三分之一現(xiàn)在還在不斷的顫動。
眾將士的熱血被點燃了。
勇士!真的是勇士,只要他愿意他甚至能射到一百三十步開外的草靶。
有人大聲的喊起來:“勇士,再來一箭!”
“射第三排的草靶,右軍的勇士”。
人們總是喜歡向強者靠攏,特別是這個強者已經(jīng)強到令人嘆為觀止的地步。
突貴的嘴巴還在半張著,從箭入草靶的那一刻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態(tài)。
阿羅已經(jīng)也驚訝了半天:“行啊你,怎么以前不見你顯露”。
楊止沒有回答阿羅的問題。
場上呼喚他繼續(xù)的聲音越來越多,他彎下腰向點將臺的大將軍行了個標準的軍禮就下場了。
規(guī)矩只說不能不應(yīng)戰(zhàn),但沒有說要一應(yīng)再應(yīng)。
楊止把弓箭放回原處。
下了場。
他離開后的半刻鐘場內(nèi)的歡呼還在繼續(xù),有了前邊突然的驚艷,后邊其他百夫長的比試倒顯得沒有什么特別突出了。
當(dāng)然這就是后話了。
“嘖嘖嘖”突貴蹲在楊止的營帳前又在砸吧砸吧嘴了。
“輸?shù)貌辉?,輸?shù)貌辉埂?p> 手里捧著阿伏于剛剛從楊止床鋪的位置取出來的箭囊,抽出了一支仔細端詳著。
這箭居然是槍頭箭,槍頭箭顧名思義就是箭頭的位置像長槍的槍頭,這種箭頭比平常的箭頭重的不是一星半點,所以將士們都不愛用他,一是因為太沉重,一樣的力氣普通的箭能飛八十步,這種最多只能飛六十步甚至更少,二是因為除了箭頭樣式特別它和普通的箭射中敵人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箭頭上也沒有倒鉤什么的,最多是讓敵人傷得更重些。
殺傷力不大還沉重這是很多人放棄它的理由。
但沒想到楊止卻喜歡用。
阿伏于在旁邊撓了撓頭,這人不是說他能修箭尾的羽毛,所以特地過來幫忙,怎么現(xiàn)在還研究起箭頭來了。
突貴可不得研究嗎,楊止下場后好一會他才從驚訝中醒過來,但是場上只剩下他還有還在談?wù)搫偛虐l(fā)生的事情的右軍將士們。
他滿臉尷尬的下了場。
后邊所有的挑戰(zhàn)者都挑戰(zhàn)結(jié)束后,他拿著自己最好的弓又站在了楊止的位置,還是能中第二排的靶心,但是就只能是釘在那,分毫都不能再前進一步。
又到校場旁的兵器架拿起楊止用的那把弓,撥了下弦,也一般啊。
奇了怪了。
回了營帳越想越想不通,干脆拿起自己的家伙事來找楊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