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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總是想作死

6、黃泉界(三)

大王總是想作死 宋清唐 2215 2020-03-26 23:39:05

  黃泉界雖然名字叫的響亮唬人,實際上只是千千萬萬個小世界里的一粒塵埃,唯一值得惦記的,就是黑水河邊的往生花了。見過女君后,粉越只讓休息一天,就朝著往生國的圣地黑水河去,繼續(xù)尋找花靈。

  “往生花是我往生國的圣花,三十年才開花,一次只開一朵,花呈黑白兩色,陰陽首位銜接,是為往生輪回。聽得太傅說過,這往生花凡人食了可活死人肉白骨,這還不算什么,最厲害的是修煉者用了,能夠重塑筋骨,洗髓伐毛,有天大的好處。”

  粉越騎著精壯的白馬,蒙著面紗,不急不慢的隨著金舒舒乘的馬車一邊前行一邊說著往生國的事情。黃泉界的天一向是灰蒙蒙的,不時吹著些許‘鬼風(fēng)’,刮起一陣沙塵,幾欲迷眼,難辨前路方向。

  “那,真的有修煉者嗎?”金舒舒撩著馬車的窗簾,問了一句。金舒舒還記得,戰(zhàn)天說了,這個黃泉界是無法修煉的。

  “當然是有的,只是很少。咱們王城也還供奉三位大人,平日里不問世事,只在危難時刻護著王族?!闭f著,粉越的臉上浮起一層憤恨,“只是這些大人最近甚是不知足,國庫里的圣花都被他們索要去了,還揚言,若是不及時送過去,就讓我們好看?!?p>  粉越越說越氣憤,一對柳葉眉緊緊皺起,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抽打那幾個老東西。“這月十五就是成熟的日子了,母君急著讓我舉行典禮怕也是有這個原因?!?p>  粉越稍稍冷靜,看向金舒舒,即便是遮著面紗,也能隱約見到真誠的笑容,“估計是上天有感,讓你回來了,這樣就能多一個人為母親分憂了?!?p>  金舒舒被粉越的微笑感染,也咧起嘴角,安慰道:“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隊伍不長,都是精銳,在時而刮起的風(fēng)沙里艱難前行。

  黑水河雖是往生國的圣地,卻是在往生國的最北邊與沙漠接壤的地方,就像是突然出現(xiàn)的,不見頭也不見尾,神秘之極。河兩岸是一片灘涂,長著白茫茫的蘆葦,有的地方還有沼澤毒物,危險異常。

  在馬車上搖晃了兩天,聽將士來報,說是已經(jīng)到圣地,金舒舒迫不及待的從馬車上跳下來,腿軟的差點栽在地上。粉越一把扶住金舒舒,輕輕彈了金舒舒一個腦瓜崩,以示教訓(xùn)。下次小心點。

  金舒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扯了扯臉上的面紗,跟在粉越的身后,朝著灘涂深處走去,鼻尖隱約有股難聞的怪味。因為是來過幾次的緣故,隊伍很快就走到黑水河的中心地段,難聞的怪味就如同粘稠的霧氣一樣彌漫在中心區(qū)域。

  金舒舒記得這個味道,上次在黑水河醒過來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道。

  黑水河是細小的一條黑河,兩岸卻是面積甚大,而且,越向里面走去,蘆葦就越少,從一開始的稀稀散散到后來就是一根也沒有,目光所見皆是一片荒蕪,不知是動物還是人類的尸骨堆積成山,巍峨連綿,見之令人心生恐怖。

  而那往生花,就生長在這不知數(shù)量的尸山之巔,黑白交錯,散發(fā)著幽幽光芒,看起來一半圣潔一半邪惡。

  “屈將軍,安排扎營,今日已是十一,再有四天圣花就要成熟采摘,屆時怕是有一場惡戰(zhàn),咱們要早做打算。還有。。。?!狈墼睫D(zhuǎn)身和隊伍的將領(lǐng)細細吩咐道。

  見粉越和屈將軍在商量要事,不便打擾,金舒舒揮手屏退了跟著自己的侍女,想在周圍轉(zhuǎn)轉(zhuǎn),熟悉一下環(huán)境。尸山上有前人修出的一條蜿蜒的小徑,左右看看,沒有什么特別的,就順著小路向上走去,逐漸不見蹤跡。

  金舒舒感覺自己走了很久,腳下這條小路就好像怎么也走不完一樣,腿腳實在是抬不起來,就四處張望,想著有個歇腳的亭子也好。像是感應(yīng)到金舒舒的想法,金舒舒再次細細環(huán)視四周,果然在前方拐彎處就看到出一個小草亭,顏色灰白,與這尸山相近,很容易就被當成是一體的,輕易發(fā)現(xiàn)不了。

  心里有些怪異,金舒舒還是捶著腿,一腳深一腳淺的朝著那草亭走去,面上帶著疲勞,嘴唇也淡的血色淺薄。走了一段時間,金舒舒看那草亭就在眼前,路程卻不見少,只覺得每一步都像用盡全力,漸漸的就感覺身體虛弱不堪,眼前模糊不清。

  金舒舒也反應(yīng)過來了,這定是被設(shè)計了,拿不準到底是什么東西困的自己,就駐足不再前行。微微恢復(fù)些氣力,眼前忽然起了層濃霧,金舒舒伸出手在眼前揮了揮,試圖將霧氣消散些,鼻中卻鉆進一股熟悉的令人心靜的微香。

  循香看去,只見那濃霧翻騰之處,隱約有道身影緩緩靠近,還未看清,金舒舒后腦勺就被重重的擊打一下,頓時眼冒金星,疼痛揪心,昏死過去。

  “阿彌陀佛,前塵已滅,施主不要再耽于往事,做無用之功了?!甭犝f話像是中年僧侶,金舒舒剛剛轉(zhuǎn)醒,后腦勺還是疼的厲害,齜牙咧嘴間就聽見有交談聲,就睜開眼睛看過去。

  此時,金舒舒躺在一張由茅草鋪成的簡易土炕上,微微坐起身子才能透過矮窗看到屋外的人。因為角度問題,金舒舒只看見一個穿著土黃色僧衣的背影,卻不見他與誰交談。

  金舒舒不敢大聲動作,怕打擾到外面的人,便悄悄下床,屁股剛抬起,就聽外面的話語聲又響起:“你怎知,我做的都是無用功。盛業(yè),你我糾纏百年,我一直都在等著你回來。”是個女人的聲音,嬌俏又絕望的說著。

  盛業(yè)?盛業(yè)!金舒舒很快就記起盛業(yè)是誰,瞇了瞇眼睛,心里大致有了猜測。又輕輕坐下,想多聽一些。

  “阿彌陀佛,小僧無妄,施主認錯人了?!鄙畟H的聲音像敲擊木魚發(fā)出的音調(diào),不急不燥,悠然自得,佛音悅耳。

  “盛業(yè),明明是你先招我的,為什么只有你可以忘記過去。。。”女人的聲音越發(fā)凄厲,略有些刺耳。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那女子頓了頓,又沉聲說道,“沒用的,盛業(yè),當年的孩子沒辦法保住,今天這孩子,你猜會是個什么下場?”

  說著,又冷笑幾聲,聲音愈加冷漠無情,“盛業(yè),我茍活這多年,所求不過是你。我想要的,從前也好,現(xiàn)在也好,你躲不過的?!闭f完摔門而出,撞門聲沉悶難聽。

  許久,金舒舒才聽見那僧侶低低嘆了口氣,輕聲言語道了聲“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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