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擺上桌后,趙瑾又吩咐人去取一壇新釀的酒來。
徐浮云忙說要取昨晚釀的!
過了會兒,隨從從門外進來,捧著一個白玉瓷瓶遞給趙瑾。浮云伸手跟他討要。
見趙瑾把玉瓶給了她,連忙打開瓶蓋,扇扇風聞了一下,就是這個味兒!
原來是把酒沽在了玉瓶中,還真是好看。
她站起來親自給趙瑾倒上,然后又回到座位給自己添了一杯。
“來!慶賀一下!”她說著端起酒杯,俏皮的眨眨眼,“建議你喝慢一點喲!”
趙瑾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端起酒杯,先是聞了聞香氣,然后淺嘗了一小口。
“怎么樣?怎么樣?”浮云連聲問。
“唔,這酒,還真烈!”趙瑾放下杯子。
只覺得一股馨香的幽泉劃過舌尖,暖暖的流入腹間,鼻息里飄散著韻味余香,讓人流連忘返。
“果真是好酒!”他忍不住又嘬了一口,慢慢品味著其中的歡愉。
“哎,我先吃口飯了再喝??!空腹喝酒容易醉!”浮云說著,舉起筷子大快朵頤。
趙瑾也不看她,徑自一杯接著一杯。
浮云吃完一碗飯后抬頭一看,壞了!這家伙怕是要喝多了。
她抬頭問站在趙瑾旁邊的隨從,“他喝了幾杯了?”
“六杯?!彪S從淡定地答道。
“得讓他緩一緩,這酒度數(shù)高,和你們那種不一樣!你趕緊去弄點醒酒湯來吧!”浮云沖著他說。
隨從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命下去了。
徐浮云見趙瑾眼神有點迷茫,但是手中的杯子仍舍不得放下,只好走過去,奪下他的杯子,拿走酒瓶。
趙瑾似有所覺,看了看手掌,又看了看桌面,好像沒明白是怎么回事,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徐浮云看了看酒瓶兒,嘖嘖兩聲,這么大的酒杯,幾口下去,怕是也有一兩多的酒,更何況從來沒喝過這么高度數(shù)的,不醉死你才怪!
她把面前的酒杯干了,砸吧兩下,覺得一個人喝還挺沒意思的。
于是就對夏云說,“走,咱們?nèi)ピ鹤永飻[兩桌,把人都叫上,一起樂一樂!”
夏云聽后高興的飛奔著走了。
趙長生聽說徐娘子要在庭院擺酒取樂,忙過來勸道,“東家還在這兒呢,恐是不妥!”
浮云想了想,說,“那這樣,內(nèi)院外院各擺一桌,你們?nèi)ネ庠?,我和一眾丫頭們在內(nèi)院樂呵,互不干擾,如何?這也算是給大家在這段時間的忙碌慶功了!趙東家喝醉了,不用擔心他!放心,出了事我擔著!”
趙長生見她如此說,只得作罷。
當下院子里熱鬧起來,小廚房里做了些菜擺上,徐浮云見桌上的菜不少,撤了些讓人送去外院,又讓人搬了兩壇酒,敞起來喝!
一眾丫鬟們未見少東家出來訓斥,而浮云又是一貫的好脾氣,于是慢慢的膽子大起來,變著花樣飲酒取樂。
有那行酒令的,有那投壺的,還有那藏鉤的,因浮云剛開始不了解她們的規(guī)則,被稀里糊涂的灌了好幾杯,讓她這個自認為喝酒比較厲害的人,反倒有幾分醉了。
她見自己吃虧,絞盡腦汁想要扳回面子。
想了半晌,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
她搖搖晃晃站起來,抬起一根手指頭指向天,大聲的說,“來來來,咱們來玩兒猜謎吧!我出題,大家輪流來猜,猜錯了罰酒,猜對了我喝!”
“徐娘子您可別把大家伙兒帶到溝里了!保不準是些特別難解的謎題吧!”有人說。
“不會??!超簡單!八歲小兒都會喲!難道你們覺得自己連小兒都不如?”浮云呵呵笑著道。
“那行,那就請娘子出題吧!”有人嚷著。
“嘿嘿!請各位聽好嘍!”浮云捏著一根筷子,一邊唱一邊敲。
什么彎彎在天上?
什么彎彎在兩邊?
什么彎彎在臉上?
什么彎彎在河邊?
什么彎彎在山上?
什么彎彎在天邊?
“”來,一人答一個,答不上來的罰酒啊!”
眾人一聽,頓時就如那燒開的水,沸騰了。
挨著她右手的丫鬟第一個站起來,清脆的說,“在天上,彎彎的只有月亮?。 ?p> 浮云點點頭,大聲說,“好!我自罰一杯!”
說完就干了。
輪到第二個人,她也大聲說道,“辮子,奴婢覺得像辮子!”
浮云還是點點頭,笑著說,“錯啦!是牛角!快,喝一杯!”
婢女吐吐舌頭,站起來端著酒杯敬了她一杯。
第三個,回答,“眼睛,眉毛?!?p> 浮云瞪著眼,“到底是眼睛還是眉毛??!答案只有一個!快選快選!”
“奴婢,奴婢選眉毛!”
浮云一個趔趄,自罰一杯!
第四個,直接說不知道。
浮云哈哈大笑,鼓著手掌說,快喝,快喝!
第五個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奴婢也想不出來,大概是樹吧!”
浮云拿著筷子在碗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罰酒!你搶了剛才那人的答案!”
眾人哄笑。
輪到第六個了,原來是夏云。
夏云站起來,緩緩的說道,“莫約是飛虹吧!不管猜得對不對,奴婢都敬娘子一杯!祝愿娘子長壽永康!永遠如今日這般歡喜!”
“嘻嘻,你這丫頭,平日沒白疼你哈!借你吉言了!”
浮云干了一杯,又說道,“回答對了喲!來,娘子也回敬你一杯!愿你早日覓得佳婿,免得娘子我掛懷!”
眾人又大笑,夏云羞紅了臉,她嗔笑道“哎娘子您喝醉了!可別再胡言亂語,明日可不得見人了!”
……
鬧到深夜,眾人才散。
浮云是越喝越清醒,她叫人扶著,走進廳堂,卻見趙瑾端坐在堂上,好整以暇的盯著剛跨進門的她。
“你酒醒啦!不好意思,我們玩兒的太嗨!忘了屋里還有一個人!呵呵呵……”她說著說著還有點不好意思。
“倒是許久不曾見到這么熱鬧了!”趙瑾慢慢地吐出一句話。
“我也是,很久都沒有和這么多人在一起玩鬧了!”浮云對他的話表示贊同,“托了你的福??!謝謝!呵呵!”
“嗯,最好是別有下次了!”趙瑾說道,然后又補上一句,“我不喜歡。”
“好吧好吧,今日是例外。話說,這酒也釀出來了,是不是該談談我們的合作了?”浮云揉著太陽穴,望著他說。
“你想怎么合作?”趙瑾側過臉,看向她。
“當初說好的,我只管技術。其他的都是你負責哦!”浮云伸出一個巴掌,翻了翻,“我要,五五分賬!”
“你喝醉了?”趙瑾問。
“沒啊!我清醒著呢!”浮云表示確實沒醉,曲回四根手指頭,晃了晃,“一分利也不能少!”
趙瑾低下頭,像是在思索,過了會兒,才抬頭回道。
“行吧。但你每月必須給醉香樓出一道新菜!還是按之前的法子,三七分賬,你三。如何?”
“不行不行,一個月時間太短了,三個月出一道新菜還差不多!”浮云嘟囔道。
“那就說好了,三個月,一道新菜!”趙瑾退了一步。
“但是得加個期限,五年。五年內(nèi)我每三個月給醉香樓出一道新菜。其實這樣算基本上我的祖?zhèn)鞑朔蕉假u給你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沒辦法了?!?p> “那好吧!”趙瑾想了想,應了。
“我還有一個要求,其實不算是要求,是我想請你幫個忙?!备≡破砬蟮目谖牵瑢λ?。
“你說吧,是何事?”
咦,今天這人怎么突然變的好說話了!
浮云甩甩頭,把腦子里的雜念通通丟掉,然后認真地對趙瑾說。
“我想請你幫忙舉薦一位學子進松溪書院?!?
儋華
也不知道究竟怎樣,有人收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