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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的日常瑣事

第四十三章 潘寶巖的往事

修煉的日?,嵤?/a> 帽子拌面 4036 2020-03-26 23:25:56

  二人氣勢倒是足夠,但還是沒打起來。

  潘尚恩被幾位后輩拉著,最終不斷叫囂著:“王八鱉孫!老子身為你的長輩,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TND,你們都別拉我,聽到沒有?別拉我!”

  說完,潘尚恩還扭了扭身子,裝出試圖甩開那幾個后輩的樣子。

  崔憐兒見潘尚恩可笑的樣子,心底默默吐槽道:‘也不想想老爺子你的實力,你要是想打,誰都攔不住你?!?p>  潘陸海這邊的情況更為怪異,被人罵的狗血噴頭,面色竟然沉靜了下來,甚至嘴角還露出笑意,說道:“今日畢竟是來祭祖的,在祖宗面前成何體統(tǒng)!”

  潘尚恩此時尚未從惱火中醒來,可依舊認同潘陸海所說的話,所以并未當場發(fā)怒,而是準備待祭祖之后,在與侄子算賬。

  崔憐兒作為叔侄爭吵的導火線,如今卻無人再關心,顯然只是叔侄矛盾的一個由頭,如同套套,用后便丟。

  …………

  作為庶子,潘寶巖只是簡單祭拜一番,之后的他無權進行,所以便退下了。

  出了祠堂的潘寶巖看了看天,每當此時,總是會想起母親,他走的有點快。

  崔憐兒獨自倚在一堵墻邊,百無聊賴的掐著手中的草桿,一段截開一段,自手中慢慢滑落。

  潘寶巖面無表情的,走過崔憐兒。

  崔憐兒看見了潘寶巖,右手高舉打著招呼,可惜被無視了。

  “喂!潘……巖哥哥,”崔憐兒注意了一下用詞,接著又說道:“我在這兒!”

  潘寶巖沒有回頭,只是低沉沉的說了一句:“跟我來?!?p>  崔憐兒見潘寶巖的神情有一些低落,便直接跟了過去。

  潘寶巖帶著崔憐兒左拐右轉,來到一偏僻的林地。林地中間是一休整的墳墓,與一塊簡陋平實的石碑。碑上寫著“母親之墓”。

  潘寶巖向墳墓跪拜,共三次。崔憐兒跟著前來,不行禮可不好,拱手鞠躬,待潘寶巖起身才直起腰來。

  “碑文……”崔憐兒剛想說不同尋常的碑文之事,可旋即想到此乃寶巖母親的墳墓,有些不妥,便將話音收了回去。

  可潘寶巖似乎是毫不在意,又似乎是想要傾訴,“呵”輕笑一聲,便對崔憐兒解釋了起來:“墓是我修的,碑是我刻的,那年我才九歲?!?p>  崔憐兒瞬間腦補劇情,比如:孤兒親手葬母,生父竟然干出這種事!?。?p>  再比如:孤兒寡母艱辛生活,可生父卻是豪門公子!

  潘寶巖打斷了崔憐兒的腦補,繼續(xù)說道:“其實這些年來,他對我不錯。”

  崔憐兒尋思了好一會兒,才想到這個“他”指的是潘陸海,接著問道:“為什么做出那種決定?”

  “這里平時不會有人來,直說就行?!迸藢殠r說道,接著又解釋道:“娘不原諒他,娘說他該死,娘臨死前要我發(fā)誓一定要殺死他?!?p>  清官難辯家務事,崔憐兒也不好摻和進他人的家務事,也就默默的聽著。

  潘寶巖似乎是意猶未盡,又似乎想要將心底積壓了很久的石頭挪開,又說道:“娘生前,我沒有見過他,那時只有我和娘兩個人,住在鬧市寒舍,長在凡愚世俗。

  娘教我識字,用蘆葦,在沙子上一筆一劃的擦著,書寫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漢字,那是的我仿佛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與這小小的四方天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個充滿著蝴蝶、鮮花與星星的世界,這樣想來,那的確是我最快樂的事了?!?p>  潘寶巖走到崔憐兒的身邊,坐下來,繼續(xù)說道:“后來娘生病了,我也開始離開這四方天,去外面給娘抓藥。”

  說到這,潘寶巖的臉色發(fā)紅,眼角似乎是有淚花閃爍,“咚!”拳頭用力的向下錘了地面,嘶啞的說道:“TMD你知道他們說我什么嗎?說我是野雜種,說我娘是婊子!沒人愿意幫助我們……”

  “對不起,失態(tài)了。”潘寶巖的語氣恢復正常,用大拇指拈去了眼淚,接著說道:“賣藥的說只要我娘給他睡,他就免費給抓藥。

  從那天開始,我只有這個世界了。我開始了偷,開始了搶,開始使用一切手段希望我娘能活下去。我被抓到過,也被打的半死過,但我都挺過來了,那段日子,我總感覺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洗滌我的身軀,我是越來越強壯了。”

  潘寶巖的神色開始狡獰,神情有些恍惚,說道:“那時,我愈發(fā)沉醉于力量,我要讓那些欺負我的人都得到相應的懲罰,我開始搶他們的東西,甚至將那賣藥的打的個半死,只是事后只有空虛?!?p>  突然,潘寶巖抱住自己的頭,“我忘了娘,忘了娘的身體,忘了娘的病情。那天,娘躺著床上,吐出了血,可我沒在家,我在發(fā)泄著自己的情緒。

  等我回去,娘已經奄奄一息了。我恨哪!娘給我說了我的身世,說我是他的孩子,說我本應在豪門生長,本應一輩子無憂無慮的,但我如今什么都沒有,誰是母親也快沒了。

  娘要我發(fā)誓,發(fā)誓一定要手刃了他,我發(fā)誓了,娘也去了?!?p>  說完潘寶巖陷入了沉默,崔憐兒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便坐到了對面,看著他的眼睛。

  潘寶巖的心情似乎是有了舒緩,又接著說道:“那年我九歲,第一次挖墳,第一次刻碑,第一次見到他。

  他是在我葬下娘的次日來的。他說他是我的父親,要帶我回家族,可是他對娘是不聞不問,就像我沒有娘一樣。

  那時我很想大聲的問他,‘為什么拋棄我和我娘?’,但是我不敢,我怕他再一次拋下我,我再也沒有機會靠近他,沒有辦法完成對我娘的承諾。那天,我就像一條狗,跟著他回到了潘府。”

  潘寶巖繼續(xù)對著崔憐兒說道:“除了他以外,我有了一個后娘,和一個弟弟,我并不喜歡這一家人。

  往后的日子里,他教給了我修煉,對于這點我是很感激他的,感謝他教給我殺死他的方法。我很有天賦,修煉境界是突飛猛進??尚Φ氖撬牧硪粋€兒子,一個不折不扣的廢柴,吃喝嫖賭,樣樣不拉。

  無論是他還是廢材弟弟,都沒有對我有什么很重大的沖突,也不過是平日里用看狗的眼神看我而已。

  但那個女人不同,他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

  剛來沒三個月,一次集體外出,我被安排的最后,本來我也樂得如此,一路游山玩水也是樂哉。

  后來沖出一伙匪盜,只不過是一伙普通人。被我一個人全部打倒,我沒有殺死他們,他們都自盡了。”

  潘寶巖站了起來,似乎是沉悶得到了揮吐,顯得他的身軀異常的高大,他的嘴角帶著笑意,說著:“那個女人死了,被我殺了,沒有人發(fā)現(xiàn)?!?p>  潘寶巖抬著頭望向了天,又說道:“那天下著雨,可大家依舊感覺到煩躁,對,發(fā)到沒有被大雨沖去,反而是愈加強盛。

  那個女人本來和幾名牌友打著牌,卻突然出去了,不知為何他去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我想我的機會到了,于是就下手了,很輕松,‘Chua’的一下,那個女人的頭就掉了下來。”

  潘寶巖又看向了崔憐兒,說道:“知道嗎?他沒有動怒,像往常一樣平靜,讓我想起了我娘。他例行的督促抓捕兇手。

  在調查的時候,所有人都需要出示不在場證據??晌夷挠惺裁床辉趫鲎C據呀?可惜老天都要幫我,潘尚恩那個老家伙說我和他在一塊兒,沒有犯罪時間。于是我的懷疑就被洗清了?!?p>  崔憐兒想說些什么,可惜被潘寶巖打斷了,“不要插嘴,聽我繼續(xù)說?!?p>  潘寶巖走到崔憐兒的面前,食指成噓聲狀,放在崔憐兒的嘴前,搖了搖頭,又說道:“知道嗎?潘寶玉那家伙,在那個女人死了當天還悲痛欲絕,次日就不知道跑到哪個姑娘懷里去了。

  像潘寶玉那樣的廢物,殺不殺其實是無所謂的,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你,替我殺死了他?!?p>  潘寶巖后退了半步,又說道:“走吧!算算時間該結束了。”

  崔憐兒沒想到潘寶巖居然會訴說心事。

  二人原路返回,等回到祠堂前時祭祀者還沒有出來。

  崔憐兒聽到女眷們談論“他們兩個去了這么長時間,肯定是干那個了?!?p>  “哎呀!真不害臊,居然在祖宗面前干這種事情?!?p>  “哎!我聽說那邊是那小子他娘的墳,他倆是不是在墳前……嘿嘿嘿!”

  “是的,是的,那邊兒就是那小子他娘的墳,他們一定是在墳前干那個了。”

  崔憐兒雖然外表是女孩子,可內心卻是妥妥的大直男,自然沒有受什么影響。

  可潘寶巖不同了,那是在侮辱他娘??!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娘就是潘寶巖的逆鱗,所以他站了出來。

  “你們剛剛在說些什么?”潘寶巖開口問道,聲音里充滿著威脅。

  “哎呦!這不是庶公子嗎?姐妹們剛剛都在夸獎庶公子您吶!”三姑六婆A說道。

  “對呀!姐妹們都說庶公子您是知書達理呢!”三姑六婆B說道。

  “對呀對呀!”“是極是極!”三姑六婆(眾)異口同聲道。

  但潘寶巖不肯罷休,說道“剛才你們所說的話我都記下來了,好自為之吧!”然后轉身離去。

  三姑六婆C喃喃道:“哼!野雜種一個,拽什么大尾巴狼?!?p>  潘寶巖面色發(fā)狠的扭過頭來,低沉沉的說道:“你剛才在說什么?我耳朵聾,你再說一遍?!?p>  三姑六婆C也發(fā)了恨,畢竟一旦認慫面子便折了,怎么還能讓自己在圈內混,于是咬牙切齒的喊道:“野雜種,說的就是你野雜種。”

  潘寶巖右手凝成一道不斷閃耀的黃色靈球,隨手揮向了三姑六婆。

  “Peng!”這黃色靈球撞到了一道水幕。

  水幕里邊的三姑六婆C,當即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這可是能夠幫助凡人抵御修煉者的神器——靈力防御水幕(六型便攜式防御法寶,項鏈款)

  沒用沒用沒用沒用!你的攻擊太無力了,根本無法穿透它,你連刺破防御都達不到,你又怎么能夠打倒我呢?”

  潘寶巖手中的黃色法球在逐漸的拉長,逐漸成為一把刀的形狀——裂地。

  潘寶巖手持著裂地,左手持刀柄,右手撫刀刃,右手向下一推,左手向前一劈,一道黃色刀波劈向了水幕。

  水幕里邊的三姑六婆C,面色有一些緊張?!@一刀的氣勢好強盛,能不能擋下來?’

  漸漸的,三姑六婆C愈發(fā)感受到了氣機針對,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悲鳴,她受不了了,大聲喊道:“救命啊!”

  “Zeng!”刀波切水幕就像切黃瓜一樣簡單。但潘寶巖不會正大光明的殺人,于是直接將手中的裂地打碎,接著還沒有劈到三姑六婆C的刀氣,瞬間跟著裂地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姑六婆C一下子跪坐在地上,也沒法站起身來,臉色變得通紅。

  “哼!”潘寶巖一句嘲諷的話也沒有留下,但對三姑六婆C的厭惡之情可是不言而喻??!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孤寂的背景。

  潘尚恩和潘陸海他們終于出來了,他們都露出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

  待雙方分開后,潘陸海對潘尚恩說道:“侄兒新學了一門招式,請叔叔不吝賜教?!?p>  潘尚恩抬頭四十五度望天,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裝出世外高人的樣子,回答道:“哼!不教!”

  “好,既然如此,那就開戰(zhàn)吧。”潘陸海自說自話的說道。

  “哼!老夫都說了,不打就是不打,你說一千道一萬都不打。”潘尚恩說道。

  此時潘陸海是忍不住了,當即就說:“今日,我就揭曉一段我隱藏了二十多年往事,一段關于你,潘尚恩的往事!”潘陸海的氣勢隨著說話不斷的升高,說完最后一句后,氣勢也達到了頂峰。

  “有什么往事關老夫的事?”潘尚恩不耐煩的問道。

  “諸位就請聽我娓娓道來……”潘陸海說起了那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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