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就是這么強(qiáng)
這一椅子去勢兇猛,沒留一點(diǎn)回還的余地。
鐘鴻泰自認(rèn)為是古武先天高手,打打不懂事的孩子,揍揍不識抬舉的普通人,手到擒來。
然而,他很快臉色涌起醬紅,他的椅子,好像打在空氣里,軟綿綿的,使不上力。以秦牧南為中心,有一堵無形的氣墻,雖然打凹了下去,但是進(jìn)到一半,再難進(jìn)絲毫。
而且有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把他連椅帶人,反彈回去。
怎么可能!鐘鴻泰心里只冒出這四個字,然后被彈到望江酒店的墻上,墻上神奇的出現(xiàn)一個“大”字。
而秦牧南,卻像沒事人一樣,托舉孔明燈。而魏婉卿拿著打火機(jī),嚓嚓地打火,然后點(diǎn)亮孔明燈。
孔明燈升空,秦牧南和魏婉卿閉眼祈愿。
別人氣爆了,他倆在秀恩愛。
尤其是秦家杰,這一幕可是他想要的完美結(jié)局,結(jié)果主角不是他,成了別人。
秦牧南,是你們逼我的。魏婉卿,你會后悔的。
秦家杰氣得牙癢癢,摸了一下還在疼痛的臉,臉色扭曲。
心情復(fù)雜的他,心里有點(diǎn)小驚訝,他承認(rèn)小看了秦牧南,他沒料到魏婉卿的男人,居然不是平平凡凡小人物。從剛才憑空出現(xiàn)的氣墻來看,是一個高手。
高手又怎樣,今晚將會讓你刻骨銘心。
“秦少,這事來我處理,我一定讓你滿意?!辩婙櫶膲ι咸聛恚旖怯醒?。
他現(xiàn)在還記得陳宗龍的話,不能讓秦少不高興。然而,現(xiàn)在,秦少很不高興。所以他覺得,現(xiàn)在他必須替秦家杰處理秦牧南。這樣,他才可以在陳宗龍那里有一個交待。
而且,如果做得好,還可以討秦家杰的原諒,從此替陳家結(jié)交上這位秦少,這可是一個大功勞。
想到大功勞,鐘鴻泰意氣風(fēng)發(fā),菜逼,是你自己撞上我的槍口的,別怪我。
只是,實(shí)力不允許呀。
話剛說完,噗的一口血,從口中吐出來。他運(yùn)內(nèi)氣,卻感知不到體內(nèi)內(nèi)氣的存在。他這才意識到,剛才他的丹田被震碎了。
丹田被震碎!
什么時候被震碎的?
他連動都沒動,就震碎了他的丹田,秦牧南怎么做到的?
鐘鴻泰震驚之余,心頭滿是怒火。
“秦牧南!”鐘鴻泰咬牙切齒地指著秦牧南,剛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他,一點(diǎn)委頓下去。
“鐘鴻泰,我不喜歡別人指著我的臉說話。”
放飛孔明燈后,秦牧南和魏婉卿的目光才從天空收回,秦牧南看著鴻泰,悠閑鎮(zhèn)定。
“秦牧南,你知道你惹的是誰嗎?”
“我是南陵陳家的人,你死定了?!辩婙櫶╇p眼痛紅,怒不可竭,辛苦三十幾載修來的內(nèi)氣,散于一朝,他怎么會不生氣。
“陳太昊是你什么人?”秦牧南慢條斯理。
“你還知道太子呀,他就是我表弟。你就等著他的報復(fù)吧?!辩婙櫶┱f。
“友情通知你一下,他死了,我殺的。他沒法替你復(fù)仇了?!鼻啬聊系坏卣f,好像在說,剛宰了一條小狗一般。
“放你娘的王八屁,就憑你?”鐘鴻泰不相信,他表弟拜大宗師江浩天為師,有這么一尊大佬在,沒有人敢傷到他表弟陳太昊。
江天閣包廂的動靜很大,很快吸引了望江酒店保安的注意,沒過三分鐘,保安們涌入江天閣包廂的露天陽臺。
剛好聽到秦牧南說的話,一聽這話,這身手不凡的保安,都統(tǒng)統(tǒng)打了退堂鼓,夜未央那邊的信息,已經(jīng)傳到他們這里了,只有鐘鴻泰蒙在鼓里。
“狗日的,怎么還不動手?”鐘鴻泰見保安們畏葸不前,還頻頻后退,破口大罵。
“鐘少,他說的是真的?!蹦潮0部s著腦袋說,雖然他們也南陵陳家培養(yǎng)出來的古武先天高手,對付一些小混子還行,對付陵最年輕的宗師,那就是活膩了。
“什么真的?!?p> “太子,真的死了,半個小時前的事?!北0灿仓^皮說。
太子死了!魏婉卿的一眾校友都驚了,剛才蘇映雪跟他們提,南陵太子是跺跺腳都可以讓南陵地震的人物,就是這樣一個大人物,居然死了。
“誰殺的?”鐘鴻泰瞳孔慢慢變大。
“他?!辈幌率0玻贾赶蛄饲啬聊?。
鐘鴻泰頹然坐下。南陵陳家,派系林立,他舅舅陳宗龍和太子屬于同一派?,F(xiàn)在太子一死,他這一派可能就要沒落了。
嘶,魏婉卿的校友們,直吸冷氣。
秦家杰第一次認(rèn)真地打量秦牧南?,F(xiàn)在才驚覺,秦牧南不簡單。
他想起了之前宋青瓷說的話,既然陳太昊的死是真的,那么金羅漢江浩天的死也應(yīng)該假不了。
只是,秦家杰并不太重視,他還沒意識到江浩天也是秦牧南殺的。
也是,像江浩天這樣的人雄,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誰會相信秦牧南殺了宗師江浩天?只會認(rèn)為秦牧南借助了別人的力量殺的江浩天。
“鐘少,你舅舅來了。”
有保安提醒,絕望之中的鐘鴻泰。
鐘鴻泰一聽,臉上的絕望消失于無形,取而代之是一臉狠色。
“秦牧南,你完了。你殺了陳家太子,又在望江酒店鬧事,叨擾秦少。我舅舅陳宗龍一定把你丟下望江酒店不可?!?p> “你死定了……”
“閉嘴?!?p> 一聲暴怒憑空炸響,一個身高一丈的男人從包廂走到露天陽臺。
“舅舅……”
崩崩,兩聲低響,迎向陳宗龍的鐘鴻泰應(yīng)聲跪地,兩條腿血淋淋,已經(jīng)斷了。
“舅舅……”
“你就是這么招待秦少的?你把我說的話都忘了嗎?”陳宗龍一臉怒氣,喝斥鐘鴻泰,“給我跪著,向秦少謝罪!”
鐘鴻泰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居然惹得舅舅動怒,不顧甥舅之情。
陳宗龍的出現(xiàn),讓魏婉卿的校友很震驚,一出來,就打斷了親外甥的腿。下手這么狠,他們沒法理解。
“舅舅,我一直按你的指示,招待秦少。我并沒做錯?!?p> “你沒做錯?”陳宗龍氣不打一處,一腳把鐘鴻泰踢翻。
站一邊的秦家杰,這時站了出來。
“陳先生,其實(shí),鐘少一直對我很熱情,你不必責(zé)怪他?!?p> “你又是誰?我說的秦少是你嗎?我說的是秦牧南,秦家的三少爺?!?p> 呃,秦家杰臉色一陣漲紅,尷尬地站在原地。這才意識到,鐘鴻泰其實(shí)要招待的秦少是秦牧南,而不是他秦家杰。自己之前還拿鐘鴻泰對他的熱情打壓秦牧南,太難堪了。
蘇映雪愣了,臉色一陣蒼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陳家安排鐘鴻泰迎接的是秦牧南,免除江天閣的一切消費(fèi)也是看在秦牧南的面子上,并不是秦家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