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誰是笑話？
聽了秦牧南的話，展位上充滿敵意的工作人員不說話，有人噗嗤冷笑，有人向同事呶了呶嘴，示意他們看秦牧南。那動作就像在說，這個白癡，不懂裝懂。
展位上的老物件，都是經(jīng)過汪天師確認修身養(yǎng)顏的法器，區(qū)別只在于功效強弱?，F(xiàn)在居然有白癡在汪天師展位上說，汪天師收藏的老物件是廢品。
有膽大的拿了羊脂玉牌，遞給就在一旁的馬承乾，想看秦牧南笑話：“馬老，你看看這玉牌，有人說它是廢品?！?p> 噗，又有人笑了出來。
馬承乾雖然沒笑，但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你相信汪天師，還是相信一個毛頭小孩？法器這東西，沒有經(jīng)驗的積累，是鑒別不出來的，二十出頭，能判斷什么？”
“這玉牌玉質(zhì)緊密，白如羊脂，靈氣逼人，上面有符文，給人一種清涼透心的感覺，如果有人說它是廢品，那就是無知。這塊玉牌是修身養(yǎng)顏的法器?！?p> 馬承乾品玉，自然引來不少人圍觀，聽他講完，個個都如同醍醐灌頂，一臉信服。信服之余，看向秦牧南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只有意味不可言傳的嘲笑。
漱玉齋的工作人員見到秦牧南成為眾人嘲笑的對象，好像大仇得報，眉頭舒展，有的人眼睛都瞇得沒縫了。
替陳太昊報仇他們沒這個膽，但是見到秦牧南被群嘲，他們還是敢笑的。
馬承乾倒是沒笑，依舊保持著老學究的摸樣，但眼底是閃著一抹陰鷙。
對群嘲，秦牧南似若無睹，不過馬承乾，秦牧南卻不打算放過，一而再，再而三挑釁，以為有葉破虜護著，以為自己一把年紀，就可以肆無忌憚嗎？
“你覺得它靈氣逼人？你覺得它修身養(yǎng)顏？馬承乾馬大收藏家，你懂不懂符文？”秦牧南淡淡地問。
不等馬承乾反駁，已經(jīng)有人噗嗤的笑出了聲。懷疑汪天師的眼光也就罷了，居然還有人懷疑馬承乾懂不必符文，這人腦袋進的水不少。
對秦牧南的質(zhì)問，馬承乾一摸胡須，老神在在，眼睛微瞇：“老朽在收藏界混了六十余年，難道還比不過你一個毛頭小孩？你問我懂不懂符文，難道老朽著的《符文精解》是你幫忙寫的？”
說到這里，馬承乾特意頓了一下，他在等眾人的爆笑。
果然，眾人哄然爆笑，尤其漱玉齋憤恨秦牧南的工作人員，笑得最大聲，最肆意，像在看一個小丑。
他們看秦牧南像是在看白癡，居然有人無知質(zhì)問馬承乾懂不懂符文。馬承乾著《符文精解》時，他秦牧南還沒出生呢！
《符文精解》一書，在收藏界的地位，就如同《資治通鑒》在史書中位置，只要研究收藏的，都會買上一本。
在場的收藏愛好者，雖然事先就知道這本書是馬承乾著的，聽他再提起，笑秦牧南無知之余，不由地對馬承乾肅然起敬，一臉膜拜。
當然也有一些不知就理的，以為這是展位在做搞笑節(jié)目，吸引收藏者圍觀。
眾人的表現(xiàn)，馬承乾很滿意，很享受。頓了一會之后，他又接著說：“這塊玉牌靈氣逼人，修身養(yǎng)顏，難道我說的有錯嗎？年輕人，不要為了反對而反對嘛。行內(nèi)人都知道，玉的靈氣是否充盈，只需要摸一摸它是不是清涼透心?！?p> “這塊玉牌，別說清涼透心了，說冰寒都不為過，也就是說他不但有靈氣，而且靈氣超乎尋常。這么靈氣豐沛的玉，自然也能養(yǎng)身美顏。你不會連這樣的基本常識都不懂吧？”
“如果你覺得我說得不對，你可以分析分析。還是那句話，你分析得大家心服口服，我叫你爺爺。”馬承乾有點肆無忌憚。
他并不怕得罪秦牧南，他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他是名人，是公眾人物，有很大的社會影響力，他諒秦牧南不敢動粗。
馬承乾說完，現(xiàn)場變得更熱鬧了，笑的笑，私下議論的議論。也有人跟著馬承乾鼓噪。
“三少爺，分析分析，我們想聽聽是你說得對還是馬老說得對。”漱玉齋的某個工作人員說。
“就是，就是?！绷硪粋€工作人員附和。
有人帶頭鼓噪，有人附和，一時之間，整個展位起哄聲此起彼伏，一個個在旁邊嗶嗶叨叨，指指點點，都在等著看秦牧南的笑話。
有兩個除外，第一個是宋家青瓷，另一個是杭城暴君。
別人不知道秦牧南的厲害，宋青瓷知道，她自然相信秦牧南。
至于葉破虜，他保持中立，他站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符文精解》一出，敢挑戰(zhàn)馬承乾的人幾乎絕種，今天冒出一個，太難得了。他到是想看看，秦牧南是不是真像義妹宋青瓷所說的，在法器研究上很在行。
馬承乾見眾人起哄，一雙眼睛瞇了起來，一臉得色，說：“你看，大家都讓你分析分析，你就順大家的意，分析一下，讓我們聽聽你的高論?！?p> 馬承乾的確挺聰明，老謀深算，懂算計，利用收藏界的巨大影響力，讓秦牧南吃了個小虧。
但是千算萬算，他沒算出，秦牧南是修仙者，符文法器品玉這些東西，對秦牧南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制符煉器都不在話下，何況分析。
既然馬承乾不知趣，一定要往槍口上撞，秦牧南不在乎送他一程。
秦牧南伸手，一把從馬承乾手上奪過玉牌，目光一斂，聲音微揚，懶洋洋地說：“既然大家都想聽，我就分析分析?！?p> 漱玉齋的工作人員和圍觀的其他人瞇著眼，像在等著看猴戲。馬承乾也一樣，他們在等秦牧南出洋相。
“玉石是天地靈氣的精髓，本身自帶靈氣，就算不刻符文，常期戴在手上，也可以達到養(yǎng)生美容的效果。為了強化這種功效，煉制玉制法器的老手，一般不會搞一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只會在玉上刻一些鎖住靈氣的符文、陣法?！?p> “這塊玉牌的正面，雖然也刻了一些符文，但和鎖住靈氣無關。符文夠屁不通，亂七八糟，非但不加強養(yǎng)人的功效，反而損傷了玉的完整性，導致玉的靈氣流失更快。”
“羊脂玉牌精致有余，靈氣不足，說廢品都算抬高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