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差不多就是這些,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再來問我?!?p> 李亦璇輕笑道。
“謝謝你,亦璇姐?!?p> 柳揚禮貌地道謝。
這一路上,李亦璇可以說是有問必答,不管是看重他的天賦,還是別的原因,她的指點是盡心盡力的。
吱扭。
李亦璇推開大門:“進(jìn)來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向你交代?!?p> 柳揚自無不可,他一抬頭,卻微微一愣。
一座兩層小樓出現(xiàn)在視野中。
該說不愧是村子中的實權(quán)人物嗎?
這比起他和李瑾姐妹的那座小破屋,強的不是一點兩點。
“走吧?!?p> 李亦璇帶著李玉書和柳揚,一路來到一層客廳中。
客廳中放著一張木質(zhì)茶幾和幾把椅子,茶幾上放著幾個瓷杯。
三人坐下,李亦璇拿出杯子,為每人沖了杯茶。
應(yīng)該是茶。
沖泡之后,水呈現(xiàn)一種紅色,水面上漂浮著一些碎裂的“樹葉”。
柳揚嘗了一口,與紅茶的味道有點像,還帶著一絲薄荷味,整體還不錯。
李玉書捧著杯子,咕嚕嚕喝了幾口,突然問道:“你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這個妹子年紀(jì)也不大,之前參加柳揚測試的人中,數(shù)她最小,應(yīng)該在二十左右,看起來和李瑾差不多,最引人矚目的是一對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看起來有些狡黠。
“這個啊?!?p> 柳揚摸了摸頭上的布條:“前兩天摔了一下,沒有大礙?!?p> 李玉書又咕嚕嚕喝了幾口,遲疑著說:“但是……好像出血了?!?p> 李亦璇看了過來,待看清受傷的位置后,目光一凝。
毫無疑問,后腦勺是人類身體最脆弱的位置之一,傷到這里,一不小心可能會把命都丟掉。
“用藥了嗎?”
“沒有?!?p> 柳揚搖頭:“沒關(guān)系,就是個小傷口?!?p> 李亦璇想了想:“拆開看一下吧?!?p> “亦璇姐,真的沒……”
“別動!”
在李亦璇堅持下,拆開了他頭上的包扎。
看到傷口的第一眼,李亦璇和李玉書眼睛瞬間瞪大。
“這傷什么時候弄的?”李玉書問道。
“前天吧。”柳揚說道。
“你就是頂著這樣的傷勢與人戰(zhàn)斗的?”
李玉書目光都有些變了。
“小傷,問題不大的。”
“這是小傷?”
李玉書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有些傷勢并不能簡單的從外表判斷嚴(yán)重與否,李瑾或許不清楚,但李亦璇和李玉書在這方面都經(jīng)驗豐富,很清楚這傷勢有多嚴(yán)重。
李亦璇連忙找來治療外傷的藥和紗布,重新為柳揚包扎了一遍。
“你不覺得頭暈嗎?”李亦璇問道。
柳揚搖頭。
“也不覺得頭疼?”
他再次搖頭:“根本沒有任何影響?!?p> 認(rèn)真思考了一會兒,李亦璇說道:“這可能也是你的一種天賦,正常人受了這種傷,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
“是嗎?”
柳揚臉上露出幾分迷茫,心中卻是有些詫異。
這個組長果然有幾把刷子,看了一眼,居然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很有可能?!崩钜噼谅暤?。
李玉書妹子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她沒有想到,只是看了下傷口,居然看出來一個天賦,有種被秀一臉的感覺。
李亦璇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鄭重地對柳揚說:“你有一心二用的能力,再加上這份天賦,將來或許有成為職業(yè)者的機(jī)會?!?p> “職業(yè)者?”
柳揚眼前猛地一亮:“亦璇姐,你知道職業(yè)者?”
“當(dāng)然,誰會不知道職業(yè)者呢?”李亦璇反問了一句。
“那你知道該如何成為職業(yè)者嗎?”柳揚追問。
李亦璇搖了搖頭,臉色中透露出幾分無奈。
雖然有些預(yù)料,但柳揚還是有些失望,這個世界超凡力量的神秘程度,比最初估計的還要更高。
難道是被壟斷了?
想了想,他又問:“據(jù)說首領(lǐng)就是一位職業(yè)者,是真的嗎?”
“這個是真的?!?p> 李亦璇重重地點了點頭:“首領(lǐng)是一位狂戰(zhàn)士?!?p> “狂戰(zhàn)士?這是職業(yè)者的一種嗎?”柳揚問。
“我也不清楚,只是聽首領(lǐng)提到過這個名字?!崩钜噼鸬?。
“這么神秘?”
柳揚眉頭微皺,感覺有點不正常。
如果沒有接觸過也就罷了,村子中明明有一位職業(yè)者,作為村子的高層之一,李依璇所知居然這么少。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隱情?
“看來,要真正地接觸到職業(yè)者,要么找李罕,甚至首領(lǐng),要么只能去村子外面碰運氣了?!?p> 啪。
就在柳揚思考的時候,李亦璇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好高騖遠(yuǎn),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學(xué)會如何戰(zhàn)斗,以及鍛煉好自己的力量。
狩獵不是過家家,這些年來,我目睹了太多的同伴犧牲。
我雖然不知道該如何成為職業(yè)者,但我知道,只有活下去才有追尋的資格?!?p> 柳揚一怔,有些哭笑不得,這是把自己當(dāng)小孩子教育呢。
論真實年齡,我可不一定比你小……內(nèi)心嘀咕了一句,表面上柳揚卻是認(rèn)真地點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亦璇姐?!?p> 三人又聊了幾句,柳揚提出了告辭后,李亦璇拋給他一個東西。
“這個送你。”
柳揚下意識地接住,拿到手中后卻微微一怔。
這是一對匕首,外形幾乎一樣,只是握把處稍有不同,專門為左右手進(jìn)行了設(shè)計。
刀身通體黝黑,只有刀刃處泛著銀色的金屬光澤,刀柄是木質(zhì)的,刻著神秘的花紋。
僅僅從外表,就能看出它們的做工精良,自然也就代表著價值非凡。
“亦璇姐,這太貴重了……”
“拿著吧?!?p> 李亦璇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大氣地說道:“就你那兩件武器,拿出來還不夠丟人呢!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等以后獲得好東西,記得分我一點就行?!?p> 柳揚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收了起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現(xiàn)在的確急需一件武器,如果說短刃還能湊合的話,那那把錐子真的就是濫竽充數(shù)。
沒辦法,家里太窮,他翻遍了,那是能找到的最適合做武器的東西了。
李亦璇贈送這對匕首,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與兩人分別后,柳揚徑直回到了家中。
當(dāng)他推開大門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兩個面帶憂色的女孩。
今天是柳揚參加狩獵隊考核的大日子,李瑾暫時放下了工作,小蘿莉李瑜也沒有去參加訓(xùn)練。
“怎么樣?”
看到他的身影,李瑾立刻就站了起來。
柳揚沒有吊她們的胃口,笑著點點頭:“成功了!”
“太好了!”
李瑾臉上揚起柔和而燦爛的笑容。
小蘿莉李瑜則直接撲到了柳揚懷里,開心地問道:“揚哥哥,你加入狩獵隊了?”
柳揚抱著她轉(zhuǎn)了一圈:“哈哈,是的!”
“咯咯……”
小蘿莉兩只大眼睛亮晶晶的,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可愛的酒窩,憧憬地問道:“那我們以后是不是不用餓肚子了?”
柳揚沉默了一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臉頰:“沒錯,不用了,以后都不會再餓肚子了!”
李瑾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玩鬧,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留戀。
“對了,瑾姐?!?p> 柳揚一邊逗著小蘿莉,一邊說道:“今天剛好是我們小隊外出狩獵的日子,一會中午我就離開了?!?p> “這么急?”
李瑾一愣,臉上笑容消失,又變成了淡淡的擔(dān)憂。
“沒辦法,時間比較巧?!?p> “不可以不去嗎?”李瑾張了張嘴巴,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她很清楚,加入了狩獵隊,就不可能逃避,這是他們得到權(quán)力和財富的同時,必須要擔(dān)負(fù)起的責(zé)任。
一上午的時間,李瑾除了為柳揚準(zhǔn)備干糧,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叮囑他要小心。
她還拼命地回憶曾經(jīng)父親講給她聽的事情,再復(fù)述給柳揚。
柳揚聽得很認(rèn)真。
雖然李亦璇肯定也會給他講,并且內(nèi)容更豐富、真實度更高,但他還是聽得很認(rèn)真。
這種被人關(guān)心,被人掛念的感覺,在柳揚記憶中,是如此陌生,又如此美好。
時間飛逝,轉(zhuǎn)眼間,太陽從東邊,升到了頭頂正上方。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過去了?!?p> 柳揚起身,輕輕說道。
雖然距離李罕要求的時間還有一段距離,但他要先趕過去和李亦璇匯合。
李瑾和小蘿莉李瑜將柳揚送到門口。
“一定要小心。”
臨近出發(fā),擔(dān)憂溢滿了李瑾的雙眼,掩都掩飾不住。
“放心吧,瑾姐,我一定會安全回來了。”
柳揚笑了笑,正要離開,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李瑾問道。
“沒什么。瑾姐,等我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