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無法完全理解別人的,連是否理解自己都值得懷疑。要完全相互理解是不可能的,所以人才會努力讓別人了解自己,也因此人生變得有趣?!薄禘VA》
幾年前,敘利亞戰(zhàn)區(qū)。
15歲的萊恩,領導著一個孩子團體在這難以生存的廢墟殘骸中艱難生存。但這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如今剩下的孩子,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幾個大人闖進他們的“秘密基地”,搶走了所有的物資,并帶走了女孩,殺害了其他的孩子們。這一切都發(fā)生在萊恩的眼下,萊恩拼了命掙扎才跑從大人們的包圍中跑了出來。
大口的喘氣,萊恩的心臟簡直是要跳出胸腔一樣,猛烈的跳動。喉嚨干燥且疼痛,這感覺順著氣管延續(xù),即使是直達肺部。因為是戰(zhàn)區(qū),灰塵不可避免的被萊恩吸了進去。劇烈的咳湊使得萊恩的情況雪上加霜。但她又不得不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因為她知道,大人們遲早會追過來。而自己,已經(jīng)完全跑不動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
銀鈴般的聲音,從萊恩的一旁傳出。萊恩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了一個衣著華麗的小女孩兒。女孩兒是那樣的可愛,她所穿的衣服,就像童話故事中的小公主一樣。而實際上,那正是在馬車掉落懸崖時,從上面消失的溫妮莎。
腳步聲攙雜著叫罵從不遠處傳來,萊恩急忙將女孩兒推進一旁的柜子里,關上了門。
萊恩:“無論如何都不要出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溫妮莎做了她在馬車里所做的同樣的事情:閉上雙眼,開始祈禱。柜子外面?zhèn)鱽砹四腥藗兊闹櫫R和叫喊,他們這次沒有直接帶走萊恩,而是將她強行按在地上,開始撕扯她的衣服。萊恩不斷掙扎,她的后背被地上尖銳的水泥塊兒劃出了幾道可怖的血痕。男人們控制著萊恩的掙扎,但卻沒有阻止她的慘叫。從他們輕浮、粗鄙的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他們反而對此興奮無比。
?。???:“如果給你力量,你愿意保護那孩子嗎?”
萊恩:“我愿意。”
?。???:“那便如此吧?!?p> 慘叫的一方,從萊恩變?yōu)榱四切┠腥藗?。他們的四肢被折斷,骨骼的碎片插入了自己的五臟六腑。一陣血肉爆破的聲音之后,慘叫聲戛然而止。突如其來安靜,讓溫妮莎聽到了萊恩啜泣的聲音。一時間,溫妮莎不知該如何是好。
萊恩:“為什么之前不給我?”
萊恩沒有得到那聲音的任何回應,只得到了梵蒂岡這一地理位置的信息。許久,萊恩打開了柜子的門。她捂住了溫妮莎的雙眼,為了不讓溫妮莎看到這外面的血肉模糊。在這突然獲得的力量的輔助下,萊恩抱起溫妮莎,走出了廢墟。忍者身上的傷痛,在一股力量的牽引下,朝梵蒂岡飛去。
誕生于戰(zhàn)爭的故事或許有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講述戰(zhàn)場上那些可怖的事情。有些人或許會以欺凌弱小為榮,但更多的人,會抱著那噩夢,直至了結殘生。
有意思的是,很少有戰(zhàn)爭是士兵引發(fā)的。但戰(zhàn)爭,卻是以消耗士兵的性命,以達已完結。控制戰(zhàn)爭的人們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士兵抱著傷痛,回到家鄉(xiāng),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愿有朝一日,悲劇永不重演。
艾麗莎這個名字,源自于人工智能歷史上最為著名的軟件——艾莉莎(Eliza),也是最早的與人對話程序。至于她的本名溫妮莎,則是蝴蝶的意思。因為朗基努斯百人長的威懾,教廷相較于過去改善了很多,權力也多有延伸。所以神給予了人類這一機會,去了解如今世界的信息。
神的本意是想告訴教廷,天啟將至,審判將臨。時間緊迫,你們要盡快促人為善。而教廷卻在得知信息后,選擇了去聯(lián)合諸國封死天啟封印,阻止天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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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頓,重案組審訊室。
單向玻璃的另一邊,大衛(wèi)戴著手銬,坐在一張金屬桌子前面。坐在他對面是個已經(jīng)鬢角花白的探員,探員在看著桌子上文件的同時,還在不斷的抽空瞄著大衛(wèi)。探員的手心和額頭不斷滲著細汗,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緊張還是體力不支。
“大衛(wèi)·布蘭登,在伊頓公學時結識好友瑞安·切里。畢業(yè)之后放棄去紐約大學阿布扎比分校進修的機會,和瑞安一同回國入伍。僅一年半的時間,兩人一起被轉入海豹六隊。同年四月又是兩人一起被緊急調往中東。五月一日,你和瑞安·切里與馬特.歐文一起進入最后的目標地點,成功擊斃目標。在完成任務之后卻又與瑞安一起火速退出海豹突擊隊,在高層安排下入職FBI。我說的對嗎?!?p> 大衛(wèi):“沒什么錯誤,探員。”
“雖然沒有被要求問這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切里.瑞安是天啟的鑰匙?”
大衛(wèi):“我還以為沒人相信天啟了。”
“也就是說你承認了?”
大衛(wèi)抬起頭盯著那名老探員的眼睛。
大衛(wèi):“不,我不知道?!?p> 老探員聳了下肩,他繼續(xù)看著手上的文件,像是在考慮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在大衛(wèi)帶著疑惑的審視下,他將文件蓋在了桌子上,并對單面鏡的那一邊點了點頭,示意那邊關閉錄音及影像記錄。
“針對你們的絞殺行動,是33級會員們聯(lián)合通過并發(fā)出的命令。”
大衛(wèi):“共濟會?”
“我知道你和瑞安家里都名聲顯赫的家族,在會里也有著重要的位置,但你們已經(jīng)被他們遺棄了?!?p> 大衛(wèi):“你從那里打聽來的?!?p> “我自有我的渠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的共濟會已經(jīng)沉浸在龐大人口所帶來的利益和權力里了。他們想要把天啟關掉,而我們希望你和切里能夠幫助我們把天啟奪回來?!?p> 大衛(wèi):“你,想要進行人類清洗?!?p> “有些人不應該活著,你是知道的。”
大衛(wèi):“那你呢?你就應該活下去嗎?”
“人民已經(jīng)日趨麻木了,必須有人站出來。我們茍活于世,也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奮起反抗。哪怕死后,我們的靈魂會直墜地獄。”
大衛(wèi):“這和天啟有什么關系。”
“人們活著,以一種他們本不該有的模樣。他們的潛力被鉗制,思想在享樂中沉淪,一道道影子的遮蔽使他們淪為家畜、互相啄斗的愚物,任由高處的禽獸們吸食血肉。階級不斷固化,惡行之群權力難以動搖。如果我們想要改變,就只能將一切推倒重來?!?p> 探員說著,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們必須做些什么,大衛(wèi)!”
大衛(wèi):“做什么?你是說引發(fā)天啟,致使上億人員的傷亡嗎?”
“這是我們應付的代價,為了我們的未來,也為了我們的子孫后代。”
大衛(wèi):“你不會就是他們的領袖吧?!?p> “我是?!?p> 大衛(wèi):“假設我愿意幫你們引發(fā)天啟,你們打算怎么做?”
“根據(jù)我的猜測,天啟是由瘟疫引發(fā)戰(zhàn)爭,戰(zhàn)爭引發(fā)饑荒,饑荒再引發(fā)死亡,這樣遞進發(fā)生的。我們人類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去抑制這些環(huán)節(jié)的發(fā)生,再不濟也能將傷亡降至最低。”
大衛(wèi):“以此來做到定向人口清洗嗎?”
“你是個聰明人,大衛(wèi)?!?p> 大衛(wèi):“在那之后呢?”
“當然是建立起一個更好的世界,一個人人平等,沒有壓迫的世界?!?p> 大衛(wèi):“具體怎么做?”
“這要等到我們的計劃成功實行之后再去討論?!?p> 大衛(wèi):“所以你們只想著借機摧毀你們不喜歡的制度,卻從未想過要建立起什么樣的新制度。換句話說,你們只想著摧毀,并考慮過后續(xù)的建設更替。”
“我們......”
大衛(wèi):“不必再說了,你我的談話到此為止。”
大衛(wèi)粗暴的打斷了老探員的講話,這還是大衛(wèi)順著對方的思路,沒有直接去指對方邏輯錯誤的結果。大衛(wèi)真的想不通,一個思想如此淺薄的人是怎么坐到領袖的位子上的。就在房間里的人們準備對大衛(wèi)動手時,“空客”號飛機直接撞破墻壁沖了進來,其側方的艙門部位剛好正對大衛(wèi)。
多爾南:“大衛(wèi)·布蘭登。我們需要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