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wèi)和瑞安兩個人在中學時期均就讀于伊頓公學。當時兩個人的風格截然不同,大衛(wèi)沉默寡言、成績優(yōu)異,儼然一副精英做派。而瑞安,則是一副社交王子的模樣,廣結好友,把酒言歡。兩個人雖然在一個教室讀書,但大衛(wèi)對瑞安的作風著實談不上有好感。在大衛(wèi)的眼里,瑞安就是那種典型的享樂主義、處事圓滑的公子哥。
越是身處社會的高層,越是有著陰暗的一面,大衛(wèi)深諳此事。他曾經就被一些高年級的學生堵在廁所里過,當時大衛(wèi)憑借自己過硬的身體素質和搏擊技巧,將他們幾個人全部打趴在了地上。其中有些學生,至今還在醫(yī)院里躺著。大衛(wèi)的家族背景,足以讓他不必忌諱幾乎所有人來自家長方的報復,以及校方的壓力。因此大衛(wèi)在暗中收拾了不少學校里欺凌他人的小團體,他用拳頭一路打出了自己在學校中的地位。
當時學校中有一波高年級的學生,他們虐待動物,折磨致死,最后做成標本,并將致幻劑藏在標本里面運進學校里。因為藥效短,也基本上沒有什么味道,所以一直都沒有被校方發(fā)現。有一次大衛(wèi)注意到了他們抓住了一只小貓,他追蹤著這些人,打算等他們一到目的地就把他們都撂倒。途中,那些人碰到了瑞安。
從他們下意識藏貓的動作中,瑞安似乎是看出來了他們的用意。他向那些人說著些什么,因為距離并不是很近,所以大衛(wèi)根本聽不清。但是此事瑞安臉上交際式的笑容,讓大衛(wèi)一度以為他是在和他們商量能否加入他們。
幾句話過后,瑞安的笑容倒是沒怎么變,但那些人的表情倒是變得仇視了起來。他們開始推搡起瑞安起來,瑞安還在試圖和他們交流下去。沒過一會兒,幾個人抓住了瑞安的手腳,把他按在了墻上。另外的幾個人開始脫瑞安的衣服。大衛(wèi)和瑞安兩個人的容貌,在整個年級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這些人對瑞安動了念頭,大衛(wèi)也不意外。畢竟當初自己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被堵在廁所。
大衛(wèi):“嘿!蠢貨們!”
大衛(wèi)從觀察的地方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擼起了自己的袖子。那些人在看到大衛(wèi)之后就有些慌了,瑞安趁機掙脫,一把搶過他們抓住的小貓,朝遠處跑了開。因為不是建筑內部,大衛(wèi)不好將他們堵在一起。雖然追上了一兩個教訓了一頓,但終究不如自己計劃中的一網打盡。
當天晚上,大衛(wèi)去了瑞安的宿舍。看到他正蹲在地上,聚精會神的看著床上的小貓。地上零零散散的擺著一些育兒用具、貓糧和藥物??雌饋硎窍铝艘环Ψ颉?p> 大衛(wèi):“所以你是為了救這個小家伙嗎?”
瑞安:“啊?啊。是啊?!?p>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
瑞安:“之前,真是謝謝你了?!?p> 大衛(wèi):“小事。”
兩個人并未過多交談,大衛(wèi)也并未久留。不過他對瑞安的印象,倒是有了大幅的改觀。在那之后大衛(wèi)又觀察了瑞安幾次,發(fā)現他是真的十分喜歡小動物。那份為人處事的那份周全和體恤,好像也不是裝出來以做交際應酬的。
再之后的有一段時間,瑞安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大衛(wèi)后來才知道,是因為那只被他收養(yǎng)的小貓不見了。大衛(wèi)去找了那天的那群人,不過似乎不是他們干的。小貓究竟去哪里了,最終沒人知道。因此而學習嚴重下滑的瑞安,被老師點名批評了,還是當著教室里所有人的面。當時沒有人站出來為瑞安發(fā)聲,包括哪些和他相處甚好的“好友”們。只有大衛(wèi)站起身來,在與老師的對視當中,離開了教室。
當日下午,就在大衛(wèi)鍛煉完之后打算回房間的時候,他似乎瞥見了瑞安站在最高的樓頂上。并不覺得自己會看錯的大衛(wèi)跑了上去,看到了在樓頂邊緣踢灰塵的瑞安。也不管他打算干什么,大衛(wèi)一個箭步上去,將他拽回了樓梯這邊,一把甩在了墻上。
大衛(wèi):“你以為你在干什么?”
瑞安:“看星星?”
大衛(wèi):“......是,是嗎......抱歉。”
瑞安:“要一起嗎?”
大衛(wèi):“...好?!?p> 兩個人就這樣再樓頂躺了一整晚,看了一整晚,直到太陽升起。陽光照在了大衛(wèi)的身上,脖頸上戴著的十字架在陽光中,熠熠生輝。
瑞安:“你也是基督教徒嗎?”
大衛(wèi)看向瑞安,意識到了他說的是自己脖子上戴著的十字架。
大衛(wèi):“我是無神論者,我對神存在與否持懷疑和觀望的態(tài)度?!?p> 瑞安:“那你為什么戴著十字架?”
大衛(wèi):“耶穌是個好人,而我們在故事中殺死了他。這聽起來就像是人類會做出的事,不是嗎?”
大衛(wèi):“我戴著十字架,不是因為我相信神的存在,而是我相信人類的罪的存在。十字架提醒著我,永遠不要失去對自己的控制,變得和罪人們一樣?!?p> 瑞安:“好人其實也是有很多的?!?p> 大衛(wèi):“我知道,這也是我奮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