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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垂九州

第七章 流浪詩人姜白

星垂九州 夜上戍樓 2997 2020-02-25 23:41:58

  張姚廣是國內(nèi)著名的綜藝導演,策劃過不少爆款綜藝,其中最得意的,當屬《蒙面歌神》。

  不少圈內(nèi)人稱他為“張狐貍”,因為炒作新聞、吸引流量一直是他的拿手好戲,但是這一季的第一期,張姚廣還沒有找到特別出眾的炒作熱點。

  張姚廣因為這個事情輾轉反側一晚上,今天早上起來還上了火,天剛亮不久就火急火燎的趕到電視臺組織開會。

  眾人到齊之后,張姚廣直接開門見山,道:“昨天有沒有收到有爆點的歌曲?”

  “我這組沒有?!?p>  “我這也沒有,質量都比較一般?!?p>  “我這組倒是收到了趙川的投稿,文臺長打了招呼,想讓他進決賽。”

  張姚廣聞言,有些煩躁,凈想塞一些歪瓜裂棗進來,但是他又不好直接拒絕,道:“質量還行就讓他進決賽吧,讓他前幾個唱,提提熱度,老劉你們組呢?”

  一個笑瞇瞇的小老頭正在抱著保溫杯發(fā)呆,聽到點名回過神來,道:“好作品有沒有我不知道,但是有個人你肯定感興趣?!?p>  小老頭露出了‘你懂得’的神秘笑容。

  【這兩人又要搞事了】

  其他人默默吐槽,張姚廣和小老頭一起工作多年,對方的深淺長短知道的一清二楚。

  “昨天下午我們組的小楊推薦了一首作品,質量我不說了,小楊的眼光是有目共睹的,關鍵是他叫姜白,‘姜霸王’啊?!崩蟿⑸裆崳q如一只剛偷吃的老狐貍。

  “正好何山也要來參賽,萬里滄浪新老主唱同臺競技,恩怨情仇,刀光劍影,嘿嘿嘿?!睆垖а菀呀?jīng)在腦補N個熱搜話題。

  但是張姚廣轉念一想,道:“但是姜白可是個大莽子了,不會出事吧?!?p>  “他姜白現(xiàn)在就是一條咸魚,想翻身就得炒一炒?!崩蟿㈩^智珠在握。

  張姚廣想想也是,點頭道:“行,我先讓他跟他接觸一下,看能不能配合一下我們的宣傳?!?p>  ......

  接到《蒙面歌神》節(jié)目組電話的時候,姜白剛剛起床,對方說長夢方面讓他自己處理這個事情,并在電話里拐彎抹角的提醒他配合炒作。

  姜白對炒作倒是沒有非??咕?,但是對方非讓自己找個邪性一點面具的時候,姜白就有點生氣了。

  【我姜某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居然只能演一個反派】

  有點小難受的姜白語氣冷硬,嚇得打電話的小姑娘趕緊掛電話告辭了。

  不過姜白對這次機會是非常重視的,一個人呆在家里用房間里著練歌,遇到問題就打電話給吳南,搞得吳南非常煩躁。

  春天的長沙城剛下了一場小雨,地面還有點濕,太陽逐漸西沉。

  長沙城的各類小吃頗有名氣,吸引著各地的食客來尋找美味,時間長了就形成了不少小吃街,其中最有名的當屬太平街。

  龐大的人流量給太平街帶來的不只有小吃店,耍猴的、唱歌的、搞行為藝術的等等都有,如同現(xiàn)代版的清明上河圖,小偷、騙子、傳銷等等不懷好意的人也充斥其間,魚龍混雜。

  姜白上面一件灰色外套,下身藍色牛仔褲,戴了頂帽子,出眾的長相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是卻也沒人認出來他來。

  【看來是真過氣了】

  太平街雖然很有名氣,其實整條街只有不到一千米,不過中間道路很寬,能容下不少的人行走,姜白在人群中緩緩前進,顧目四盼,搜尋這美食。

  與前世相比,這條小吃街一些藝術氣息更多一些,無論是更加傳統(tǒng)的建筑風格,還是不時出現(xiàn)的流浪歌手和寫生畫家,讓整條街畫上了幾筆藝術的風景線。

  行人們買一份小吃,不時駐足欣賞流浪歌手的表演,唱得好的不時有人上前打賞。

  雖說人潮擁擠,但是周邊的喧囂也驅散了姜白幾日來的孤寂,排隊買了份臭豆腐,姜白看到路邊一個學生模樣的女生在給一對情侶畫素描簡像,想起了自己參賽的面具還沒個著落。

  姜白繼續(xù)向前走,想找個空閑的街邊畫手把面具草圖畫出來,誰叫咱現(xiàn)在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呢,最慘的藝人不過如此了。

  但是走完了太平街結尾,臭豆腐吃完了都沒能找到。

  走出太平街,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市民活動廣場,紅紅的落日正掛在西邊,廣場對面是“為誰流下瀟湘去”的湘江。

  此時夜幕還未降臨,廣場上卻已是人滿為患,姜白環(huán)顧四周,不放棄最后一點希望。

  功夫不負有心人,旁邊廣場燈下的高臺上,一個長發(fā)女子正在畫架前畫著什么。

  姜白三兩步從旁邊階梯跨上高臺,道:“小姐,在畫畫嗎?”

  【畫畫】這個詞雖然樸實無華,但是姜白覺得可以代表自己對美術的全部理解。

  潘南葵被人搭訕過很多次,但是后面這聲簡單粗暴又老土的方式確實很少見,如果在平時以她的修養(yǎng)還會耐心的拒絕一番,但是她今天就是為了躲一個熱烈的追求者才躲到這里寫生的,她決定不搭理后面這個人。

  姜白心有不甘,放眼整個廣場,感覺再難找到第二個空閑的畫手了,道:“人海茫茫,萍水相逢便是緣分,你看......”

  潘南葵聽到‘緣分’這兩個字,已經(jīng)把姜白定性成了四處撩妹的渣男,頭也不回地道:“你知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么嗎?”

  姜白一愣,試探著道:“我站在你左側,卻像隔著銀河?”說到最后忍不住唱了起來。

  潘南葵拿著畫筆的手一滯,道:“這是你寫的?還不錯嘛,但是你錯了,應該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卻深潛海底。我說這個你明白什么意思嗎?”

  她話音剛落,旁邊就響起了姜白字正腔圓的朗誦聲: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

  一個翱翔天際,

  一個卻深潛海底。”

  姜白的朗誦了高而不渾、低而不濁,極富有穿透離,把這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朗誦的鏗鏘有力。

  多年聲腔發(fā)音練習的經(jīng)歷,讓姜白朗誦起現(xiàn)代詩可以說是手到擒來、得心應手。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很美的一首現(xiàn)代詩,你很有品味哦。”

  潘南葵一愣,放下畫筆,轉過身來,驚道:“你居然知道這首詩,是不是知道我喜歡這首詩特地去背的?”

  姜白這時才看清她的容貌,黑色的長卷發(fā),五官娟秀,淺淺的酒窩,素青色的長衣,帶著一條淡灰色圍巾,有點像前世的女明星張靜楚,很美。

  潘南葵也打量著姜白,修長高大的身材,面部線條如刀砍斧劈卻不粗糙,眉梢眼角之間有一股冷意,眼眸深邃,如果不笑的話看起來比較冷。

  潘南葵心里不自覺的浮現(xiàn)了【好帥】兩個字,就是稍顯凌亂的頭發(fā)有點礙眼。

  姜白聽到這話有點懵,雖然你長得漂亮,但是也太自戀了吧,把我姜某人當舔狗?!

  “我不僅會背這首《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看到了你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首詩,你想不想聽?”

  潘南葵看著假模假樣的姜白有點好笑,道:“你來吧,我在聽呢?!?p>  以她的藝術素養(yǎng)自然能分辨詩的好壞,如果真的不錯交個朋友又如何,如何確實是個草包直接不理就行了。

  姜白看了一眼潘南葵,開始朗誦道:

  “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笑響點亮了四面風;

  輕靈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煙,

  ......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一誦完畢,潘南葵竟有些聽癡了,優(yōu)秀的詩歌總能給你心靈的震撼與靈魂的洗禮,這首《你是人間的四月天》內(nèi)容純凈、語言華美,意象美麗而毫無雕飾,對于潘南葵這種文藝女青年來說無疑是大殺器。

  “姑娘,姑娘,詩也聽完了,可以畫畫了不?”

  姜白不忘初心,看潘南葵在發(fā)著呆,忍不住喊醒她,自己的正事要緊啊。

  潘南葵回過神來,看著姜白,心想:“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長得超帥又有才華的人啊?!?p>  “這首詩是你寫的嗎?”

  姜白道:“不是,是一個女詩人寫的?!?p>  潘南葵一臉懷疑的看著姜白,道:“不可能,這么出彩的詩我不會沒聽過。你不承認就算了?!?p>  “認識一下,我叫潘南葵,一個畫家?!?p>  姜白握住眼前的雪白柔夷,道:“我叫姜白,算是一個歌手。”

  潘南葵不怎么關注娛樂圈,以為姜白只是一個普通的酒吧歌手。

  姜白給她的印象不錯,但是潘南葵見多識廣,可不是花癡女,簡單的認識一下后,潘南葵道:“你剛剛說需要什么來著?”

  姜白道:“嗯,我需要你給我畫一張設計圖,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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