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哥,你今天又抽哪門子邪風(fēng)?”九皇子將太子拉進(jìn)自己帳中恨鐵不成鋼說道。
“我也不知怎的,每次這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我的腦袋就很混亂,用抑制不住想動怒?!?p> 太子閉上眼手不停按著跳個不停的太陽穴,他的語氣有氣無力的,也許他也十分厭惡剛才的自己。
九皇子見五哥像只吃了敗仗的虎,沒了往日威風(fēng),頹廢地癱坐在椅子上也不忍多說他什么。
“女人嘛,就是靠哄。我覺得嫂子是個能過日子好女子,哥你可不要等到錯失良人才追悔莫及!”
“哄?像對紅玉那樣對她嗎?”
太子不解,平日里紅玉多是對他十分順從,只要見到自己都會欣喜不已,跟陸思大不相同。
他跟陸思明明話不投機(jī)半句多,可他就是想挖盡心思讓討她開心。
“應(yīng)該不是吧,話本里說當(dāng)你真心喜歡上一個人,從那時起心里就有了答案,這個答案一定是獨(dú)一無二的?!?p> “不過當(dāng)下哥你還是在嫂子眼前消失一段時間吧,我估計(jì)她現(xiàn)在不想見你。”
九皇子無奈地?fù)u搖頭走到太子面前坐下,將手搭在他肩膀上同情道。
“我說你天天不好好讀書竟扯些沒用的,既然來了就好好圍獵,少操心別的!”太子見他有看戲的嫌疑忙訓(xùn)斥。
“不是吧哥,哪次圍獵我不是墊底,還在乎這一次嗎?”
九皇子優(yōu)雅地用手梳理了一下頭發(fā),丟下一個瀟灑的回眸利落地逃出營帳。
另一邊陸思平復(fù)了心情,見太子離開也不知何時回來。她心里盤算著要不今晚行動,反正命運(yùn)掌握在自己手里,雖然她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結(jié)局。
我陸思的命只能我自己說了算,怎能讓一個背后無良作者左右?
打定了主意,陸思便起身收拾。由于剛才太子一掌雖說沒用多大力氣,足以讓她胸前脆弱的補(bǔ)丁再次崩裂。
陸思每一個細(xì)微的動作都牽扯著傷口向四周散發(fā)著劇烈的疼痛,每一次痛都像是在警告她安分養(yǎng)傷。
終是倔強(qiáng)戰(zhàn)勝了痛苦,如若不趁此機(jī)會恐怕再不能去了,如果蕭然在就好了。
陸思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小心打典晚上的東西,而這一切都在屋角一雙眼中。
無聊的白天終于過去,又到了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時刻,陸思見屋外收獲頗豐的不停炫耀,沒收貨的默不作聲,很久之后外面又一片安靜。
待到夜黑風(fēng)高,陸思早已一身夜行打扮,為了更好的融入黑夜,她特意帶了黑色面巾。
就在她躡手躡腳即將走出大本營時,林中一處樹枝微動,兩個身影擋到陸思面前。
這兩個身影并不陌生,正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二人上下打量這陸思,一人開口道:
“圣女這么晚了這是要去做什么?”
陸思心中暗道:用一聲圣女就想抬高自己身份?自己好歹一個太子妃,做什么還需向他們稟報?算了,今夜行動還是低調(diào)謹(jǐn)慎為好。
“大晚上無聊出來走走,二位不會也是跟太子妃我一樣吧?”
“既如此不如我兄弟二人同太子妃一道,黑燈瞎火的太子妃一人不安全?!倍首右慌粤⒓锤f到。
“不用了,大晚上太子妃圣女跟著兩個男人?這讓人看著了指不定會怎么傳呢!我是不在意,就怕毀了二位的聲譽(yù)。”
陸思連連擺手拒絕,她可不想尋寶路上帶兩個拖油瓶。
“那我二人就不打擾太子妃雅興了。”大皇子禮貌地躬身行禮,將二皇子拉扯著回了營帳。
陸思見二人回去后也加快腳程,可無論自己走多快,女人可怕的第六感總在告訴自己她身后有人,不止一個!
陸思害怕地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后面沒有人,林子里風(fēng)吹樹葉沙沙作響。
不對,后面絕對有人跟蹤!應(yīng)該是剛才那兩人派來的,會不會是他二人想殺我滅口呀,不對書上沒這一章!
強(qiáng)忍著胸前劇痛,慌亂中陸思早已跑錯了方向,身后的風(fēng)打樹葉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
陸思跑到了山澗,下面是望不到底的懸崖,橫在面前的是經(jīng)百年風(fēng)霜侵蝕,不能再經(jīng)任何重量的殘存的吊橋。
“是人是鬼你們出來!別鬼鬼祟祟的玩跟蹤!”
有的時候軀體上的痛苦較精神上的折磨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黑暗里面對著不可知的事物,站在隨時都會破碎的吊橋上,忍著不斷起伏的胸口的痛楚,筋疲力竭的陸思終于到了歇斯底里的邊緣。
聽著對面叢林中沙沙聲不斷向自己靠近,她步步后退,眼看到了吊橋中間的破損之處,她停止了腳步。
寂靜的黑夜,聽著風(fēng)吹樹葉如陣陣奪命殘曲,風(fēng)中吊橋左右擺動嘎吱作響,除此以外再無其他聲響。
突然一道劍芒劈開黑暗,這道光瞬間成了絕望的陸思全部的精神寄托,這道光在空中盤旋幾圈后,空曠地上多了幾具黑色尸體。
月色中,光亮緩緩落地,陸思這才看清來人正是太子!
林中暗處的黑衣人見同伴被殺也紛紛從樹上落下,他們十多人持劍將太子圍住,誓要來場你死我活。
太子凌厲兇狠的目光瞪著身前眾人,他的披風(fēng)隨風(fēng)擺動,遠(yuǎn)遠(yuǎn)的在她眼里他就是英雄。
瞬時十余人如餓虎撲食般向太子攻去,他四處躲閃順勢出擊,也有躲閃不及。
這是陸思跟太子相處近一個月一來她看他時間最長的一次,他霸氣的一劍封喉,他為躲閃的騰空側(cè)翻,他躲閃不及被刺的每一個血口子,都在她的眼里。
很快太子白皙的臉上多出了幾處血跡,是他廝殺被沾上的血跡。臉上的血點(diǎn)越多,身邊的黑衣人越來越少。
直到最后一個也倒在了血泊之中,他高大的身影終于全都映在陸思濕潤的眼中。
劍已入鞘,他慌忙地奔向他,不顧身上血流不止的傷,不看腳下殘荒了的碎木片。
“你看著你腳下的木板!”陸思一手把著吊橋的麻繩,一手慌亂地指著他腳下的橋喊到。
他不顧她的呼喊警告,奮然跑到陸思面前將她擁入懷中。
“你身上有傷你不知道嗎?想出來就不能等傷好了嗎?”太子突然憤怒地向陸思喊道,憤怒中的擔(dān)憂可想而知。
陸思并不惱他,她乖乖地躲在他溫暖的懷中,話音剛落,她俏皮地伸出腦袋道:“現(xiàn)在你也有傷了!”
說著她指了指他身上的紅道子,又從懷中掏出傷藥替他上藥。
說是替他上藥,實(shí)則也是在滿足陸思的眼癮。
這可真真是個完人啊,臉長的惑亂眾生也就罷了,怎么身材也這么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