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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lián)]金戈”一聲中氣十足的朗誦聲從前面雪地傳來,隱隱的讓人覺得有一股冷意伴隨而至!
群雄聞聲自發(fā)的迅速組成了三隊(duì):
張六鼎同“酒泉三虎”、慕容超、趙華生帶17個西北院武士居左。
霍天駒領(lǐng)司馬琴、李德、張楊、鄔秋霞、白星河、隨意風(fēng)同16個西北院武士居中。
鐘不移領(lǐng)石元慶、陳友天、田永豪、刀笑豪率17名西北院武士居右。
三組人員呈半月狀散開,每組又各自組成半月形,三個半月如同用鎖鏈連接在一起,徐徐推進(jìn),向聲音發(fā)出來的象牙塔山碾壓過去!
“月上柳梢頭!”這次聲音異常高亢!
鄔秋霞在一聽到這聲音后臉色蒼白無比,她停下來屏住呼吸仔細(xì)去傾聽,忘記了往前推進(jìn)。走在她右手邊的白星河也立刻停了下來。
鄔秋霞可憐兮兮的望白星河道:“這是我二哥的聲音!”
白星河問道:“你是不是聽錯了,怎么可能是你二哥呢?”白星河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安慰道:“是不是一個跟你二哥聲音很像的人?”
“聲音不可能有如此像的兩個人,這一定是我二哥!”
“楚山經(jīng)月火”,遠(yuǎn)遠(yuǎn)的第三句朗誦,冷冷的傳了過來,群雄此時全都停了下來,詢問的表情都寫在臉上。當(dāng)然也有好幾個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臉上掛著的是躍躍欲試的表情,好在鐘不移沒有讓他們亂動,在鐘不移的字典里,沒有組織的亂動,等于自尋死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想要自尋死路是相當(dāng)相當(dāng)困難的,這也是他得知“殘月”殘殺江湖人士的消息后,非得親身趕過來的原因。
司馬琴隔著李德問鄔秋霞:“你二哥平時練的是什么兵器,他最愛用的是什么兵器?”
“飛刀!我二哥練的是飛刀,為了練飛刀,他同我爺爺吵過很多回,因?yàn)闋敔斦f他是練劍最有天賦的鄔家子弟,爺爺想他練劍,他卻死活要練飛刀!”鄔秋霞側(cè)過臉去看白星河,說道:“他說飛刀飛行中有九轉(zhuǎn)三變,當(dāng)代的年輕一輩當(dāng)中,白星河練得差不離了,此外,不做第三人選。白少俠:這話對嗎?”
白星河苦笑了下,并沒有回答,這話也不好回答。
霍天駒問道:“你二哥是在韓夢龍失蹤之后才離開鄔家的?”霍天駒解了白星河的囧況。
“是的。霍盟主:我們?nèi)ヱR家堡的時候,還找到了他留下的印記,依著印記,白星河白少俠與我才能夠追尋到‘殘月’他們的蹤跡?!?p> “如此看來,他必定是失手被‘殘月’所擒,如今被拉來演練'殘月’而已!無須驚慌!”霍天駒掃過群雄,說道:“大伙繼續(xù)前壓,到時務(wù)必一舉而解決‘殘月`的禍患!”
鐘不移與張六鼎都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離“殘月”越來越近,大伙都屏住了呼吸,沒有再說話。
“月映大江流”
此刻眾人已經(jīng)聽的清楚明了,各人都將手中刀劍緊貼在雪地上,免的被人先發(fā)現(xiàn)了。
只聽一個公鴨嗓譏笑道:“江映流,你這樣很不對勁啊,狀態(tài)居然比鄔曉風(fēng)都要差!”公鴨嗓子說道:“趕緊把狀態(tài)提上來,否則大家都回不去了!……‘月墜平野靜’!”
江映流回道:“平野,我也知道狀態(tài)不好,是我不對,可是我就是忘不了柳亦梢的死!甚至,我們現(xiàn)在都不知道當(dāng)時偷襲的人是誰?”
“是誰?”只聽公鴨嗓平野大喝一聲,飛躍而起,一彎“殘月”顫巍巍的飄了出來,金戈疾步如飛,搶向前來?!傲髟?lián)]金戈”,話音尚未落,“殘月”一晃而過,直奔刀笑豪而來,刀笑豪是右側(cè)隊(duì)形的第一人。“殘月”從右側(cè)攻擊,刀笑豪必是當(dāng)仁不讓的第一個被攻擊者。
刀笑豪的手中捏著一把小刀,小刀六寸三分,背直刃尖彎弧,他手上戴著一對雪白雪白的手套,雙眼死死的盯著“殘月”,沒有漏過“殘月”飛行的一絲軌跡,在這冰天雪地,冰冷的寒風(fēng)吹過的時節(jié),刀笑豪額頭有微微出汗的感覺!
眾人都一眨不眨的盯著“殘月”,要迫使自己必須看的清楚明白;鐘不移更是雙眼圓睜,手握劍柄挺身而起;離刀笑豪最近的是田永豪,他揮動早已準(zhǔn)備好的長劍,往“殘月”當(dāng)中劈去,這一劍,挾帶著破釜沉舟的氣魄,是所有精神與力量的凝結(jié)!
田永豪這無與倫比的一劍,沒有一絲的防范,全是勇往直前的毀滅:毀滅天、毀滅地、毀滅“殘月”!決不妥協(xié)!這不屈的一劍劃破天際,直斬“殘月”,只是這一劍還是慢了半拍,不,應(yīng)該是萬分之一的半拍!這一劍好似劈中了“殘月”的尾巴,但田永豪自己明白:這一劍,根本就一無所得,它沒有碰到任何的阻隔!
“殘月”帶著清冷的白輝,于劍鋒處斗折而行,徑直往田永豪脖頸劃去,又象是田永豪前沖,用自己的脖子去封堵“殘月”。這一刻,眾人心頭是無盡的悲涼:田永豪那一劍當(dāng)中的神與色,單單就其毀天滅地的氣勢,許多人窮盡一生,也只能望塵莫及,但如此凌厲的一劍,竟一絲一毫也沒有阻擋“殘月”,甚至,感覺若沒有這一劍,形勢可能還要好一些!
“殘月”不象是有多快,刀笑豪絕不認(rèn)可,當(dāng)他眼中的“殘月”放大之時,他甚至來不及揮動手中的小刀,他原本的心念是用小刀帶偏“殘月”,然后用手抓住“殘月”,只為他戴在手上的手套,讓他充滿自信。但他尚未來的及,“殘月”就已經(jīng)來臨。好在田永豪挺身而出,而此刻,已成田永豪的死結(jié)!
刀笑豪雖然笑話了田永豪一輩子,此刻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的由著“殘月”濺血,他左手肘狠撞田永豪胸脯,右手小刀揮出后,順勢伸手去抓那輪“殘月”。這一刻,什么自身的安危,全部都放在一邊,心中、眼里都只余下“殘月”,甚至于田永豪,那也只能是自己一生笑話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