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s國都知道,翎家與顧家是世交,兩大集團合并,無人敢觸犯。
“快去找瑾瑾打點醬油回家?!濒釈寢尶闹献优牧伺聂嶂梢坏哪X袋瓜。
然而翎稚一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
她拖了一個大油瓶過去裝醬油。
蹲在門外玩的顧瑾一臉迷茫地看著翎稚一:“你干什么?!?p> “我來打醬油呀!嘻嘻嘻~”翎稚一自顧自地把大油桶滾到顧瑾面前。
“死一邊去……”
“不要嘛,小瑾瑾你怎么又叫我死一邊去……”
翎稚一嘟起嘴巴,鼓著腮幫子。
顧瑾偷偷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她居然在偷偷抹眼淚。
顧瑾站在一旁發(fā)愣,以前叫她死一邊去都不會哭的,他這才后知后覺這是一個女孩子。
翎稚一兩雙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他:“小瑾,我走了,對不起……”然后翎稚一超級爆炸失望地把那個大油桶邊滾邊走回去。
顧瑾清楚的看見她眼淚一直在往下掉,但是不想讓他看見,就一直低著頭,可憐的不成樣子。
直到夕陽快落山的時候,顧瑾才靦腆地敲翎稚一家的門,拿著一瓶老陳醋給她。
“我要的是醬油……瑾瑾的腦袋瓜似乎不得勁……”
阿汪毛聾聾的尾巴在翎稚一的鼻尖上微微煽動,屁股蹲在翎稚一的臉頰旁邊。
“啊咻!”
翎稚一從床上跳起來,揉了揉眼睛:“怎么又夢到小時候了?!?p> 翎稚一下床突然踩到一條軟軟的東西。
“嗚!”阿汪一下子跳起來。
翎稚一一轉(zhuǎn)頭看見阿汪,欣喜若狂地提起阿汪的脖子。阿汪兩只小腳蹬著,快被翎稚一抓的喘不過氣了。
“是誰把你送來的呀?”
翎稚一摸摸它的腦袋瓜,它甩了甩頭跑走。
阿汪是翎稚一20歲生日父母送她的博美犬,阿汪這個名字……
名賤好養(yǎng)活。
翎稚一走到樓下后花園,發(fā)現(xiàn)冷清清的,也難怪,這枯荒野地的,除了她和一個保姆,誰會來這。
可這棟別墅卻價值不菲,是顧瑾親手設(shè)計的。
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shè)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nèi)室外情景交融。
可她翎稚一總想不通,顧瑾口口聲聲說恨她,卻讓她住這么豪華的別墅,這不是腦子有坑是什么?
“翎小姐,吃飯了?!?p> 翎稚一嘆了口氣,整天被禁錮在這里,吃飯睡覺,睡覺吃飯,就沒別的了。
但誰敢于他顧瑾作對,全球遍布顧瑾的產(chǎn)業(yè),各行各業(yè)都均有狩獵,與他作對,便是死路一條。
還不如過著“知世故不世故的生活?!?p> “喂,您好,是翎小姐嗎?”
“哦,我是?!?p> “我是交警大隊熊警官?!睂Ψ酵nD了一下:“您父母在s橋這邊與一輛卡車相撞墜橋。呃?,F(xiàn)在已經(jīng)打撈上來了,請您前來認領(lǐng)尸體。”
翎稚一抽了抽嘴角:“騙誰呢。”
“您父母叫葉琳,翎易天沒錯吧?”
翎稚一手中的玻璃杯驀然掉落,掉在地上發(fā)出輕脆的響聲。
“在…在哪……”
她周圍的空氣變得越發(fā)凜冽,但也絲毫不在乎,腳步緩緩上前,卻始終低眸著。
她不敢抬頭看那兩座墓碑上的黑白照。
他們笑得格外慈祥。
翎稚一沒有哭,并不是她的心硬,淚已流干,心已經(jīng)痛到?jīng)]有知覺。
她在墓園待了整整兩天,不吃不喝,頭磕的腫起一個大包,消了之后卻又繼續(xù)磕,額頭上形成了一塊饅頭大的淤青。
連看墓園的守衛(wèi)人兩小時進去看一次,怕出什么人命。
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卻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呵,顧瑾?!?p> 翎稚一發(fā)出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