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又跳樓了一個?
子桑望可以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是一個身影,從五樓樓頂一躍而下,很快就落了下去。
“ Holy shit !”子桑望也學著孫凡說了一句英語,轉(zhuǎn)身就朝著廁所門外跑去。
如果這里再摔死一個,估計整個學校都不用再辦下去了。
到底是什么情況,學校里至少還有幾個SMA的人員和不少的偵探呢,到底是誰這么為所欲為?。?p> 遲遲不見的雷聲也終于在這時落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場令人難以形容的傾盆大雨,無數(shù)雨水轉(zhuǎn)眼之間就如瀑布般的砸落在地上……如同許多爭先恐后跳樓的人一般…
終于路過了老師的辦公室,子桑望只是停下了一秒,就朝著辦公室喊到:“男生宿舍又有人從樓頂跳下去了!”
沒等里面的人做反應,子桑望就已經(jīng)又一次開始了朝著男生宿舍奔跑的腳步。
從記事時開始,子桑望第一次感覺到在雨中奔跑的感覺…或許可以稱得上不錯吧,剛好能壓住他心中的那股恐懼和震驚。
然而,當他拼命的跑到自己親眼看到有人落下的地方時,面前的東西卻再一次震驚了他。
沒有,別說尸體,這里什么都沒有!
抬頭看了眼樓頂,子桑望的眼神中露出了絕望的光芒。
“這所學校,到底是有多衰…不,我到底是有多衰??!”
無奈的喊了一句,他轉(zhuǎn)身就朝著宿舍的樓頂跑去,一大波老師等下就會到這里來,看到周圍什么都沒有,他的麻煩才會真正的來臨。
宿舍的門并沒有鎖,子桑望一頭沖進了宿舍樓中,即使被樓管在背后制止也沒有停下腳步。
樓一共五層,樓頂應該算六層,然而說到底,子桑望也只是一個普通人,當他爬到樓頂?shù)臅r候,已經(jīng)變的氣喘吁吁。
推了推面前的破舊木門,它明顯從外面被什么擋住了,這是天臺的唯一進出口,門從外面被東西擋住了,子桑望就更加確認里面有人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瘋狂的用拳頭砸門。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無人響應,就在子桑望決定繼續(xù)砸下去的時候,他的動作因為眼神的移動而停住了…他知道了…擋住門的是什么…
隨著一道閃電,光線從門縫照了進來,映出的是還在粼粼做閃的淡紅色液體,從門縫中流向了自己的腳下??!
很明顯,那是血液,被雨水沖刷后變淡的血液,而擋著面前這扇門的…是……尸體!
子桑望反應過來后,馬上兩步化作一步的回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拿出了手機,用幾乎顫抖到無法控制的手拿出了手機,打通了孫凡的電話。
也不知為何,在他看到血的那一刻,除了近距離面對尸體的恐懼,他還感受到了另一種很讓人不舒服的感覺:麻煩。
要是自己推開了這個門,那么自己就說不清楚了。
這并不是簡單的刺殺,兇手甚至在刺殺的同時制作了一個“近密室”的環(huán)境。
如果沒有子桑望看到那個翔躍而下的身影,在大雨的沖刷下,就不會再有任何痕跡能夠當做證據(jù)證明樓頂曾經(jīng)有兩個人待過!
“喂…你不是剛掛了電話嗎?”孫凡一接電話立刻就抱怨到。
“男生宿舍的樓頂,有尸體!”雖然一時間想說的東西很多,可是子桑望發(fā)展自己居然失去了敘述能力,只能停下奔跑的腳步,費力的喊出其中最重要的那個。
“………”
電話那頭沒有反應,孫凡好像沉默了。
“我馬上就來,你先去聯(lián)系學校!”
隨著一聲孫凡從椅子上做起來的聲音,電話被掛斷了。
靠在墻上喘著粗氣的子桑望緩緩的收起了手機,咬了咬牙,繼續(xù)朝著樓下跑去。
…………………………
剛出宿舍樓,子桑望就碰到了三個從宿舍樓側(cè)面過來的老師,他們應該就是剛才被子桑望的叫喊驚動的老師了。
“老師們!”
子桑望跑了過去,氣喘吁吁的停在了三人面前,雨打在他的背上,發(fā)出“嗒嗒”的聲音。
被叫住的這三位老師也是聽到喊叫就沖出來的,此刻的他們也是渾身濕透的站在雨中,內(nèi)心還正在在罵著那個“謊報消息”的滾蛋,就被子桑望叫住了。
“在……有人……在樓頂……死…”子桑望因為奔跑過度,連氣都喘不過來了,他雙手撐著膝蓋,不停的喘著粗氣。
三位老師看著面前這位和自己一樣渾身濕透并且臉色彤紅的學生,理所當然的猜到了他就是剛才發(fā)出叫喊的那個人,所以他們也沒多言,立刻就朝著男生宿舍里面沖去。
門被推開的那一刻,一直靠著門的尸體也終于倒下了…
而死去的人,子桑望也認識,是那個曾經(jīng)差點殺掉他的李博!
李博的尸體上的血液早就被大雨洗刷干凈了,僅有的能證明他已經(jīng)去世的證據(jù)就只剩下尸體脖子上至少有十厘米長的致命傷以及背后那個依舊在緩緩冒血的洞,還有右手手腕那道刺眼的傷痕了。
這件事只用了三十分鐘,就傳遍了整個學校,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男生宿舍的樓頂就聚集了很多“工作人員”。
包括開車跑來的孫凡和從教室趕來的江珂,樓頂上一共聚集了四個偵探。
這四人中最出名的也就是孫凡了,他那“黑心偵探”的名聲在偵探界早已經(jīng)成了一種“人人誅之”的狀態(tài)。
雖然水平高低有所不同,但是這四人的意見卻意外的統(tǒng)一:這是一件密室作案。
打開門時尸體倒下了,這是一件無法避免的事實,而這件事所指向的方向,也讓人感到了不可思議:尸體靠著門。
而這代表著什么呢?
犯人無法做到自己從門離開的情況下還讓尸體擋住門。
那么就剩下了兩種可能:
1.犯人和尸體在開門時都還在天臺。
2.犯人從別的路徑離開了。
第一種可能可以直接排除,開門的一共就三個人,身為發(fā)現(xiàn)者的子桑望當時還在樓下大喘氣。
第二種,根據(jù)子桑望的證言,犯人應該是從五層樓的樓頂跳下去的,至于有什么人能做到這一點,在這個世界上,這種人到處都是。
“我說,你看到的那個身影,是跳下去的,還是墜下去的?”孫凡看著面前的尸體,語氣十分嚴肅。
“我也不清楚,我只看到了對方在半空的樣子?!?p> 在他人看來,這只是一場能力者殺人案而已,可是在孫凡看來,鴉的成員被殺,可不是什么小事。
經(jīng)過特殊訓練身手不凡的殺手怎么可能輕易的死在其他人的手里?李博死前難道就沒有想辦法去留下什么線索嗎?
這些事情,都讓這個案件在孫凡的眼里變的更加迷離。
包括SMA的人員在內(nèi),所有的官方組織一時間沒有人能對這個案件做出任何的評價,因為他們所說的話是需要負責任的。
而與這件事無關(guān)的人呢,在他們嘴里可就沒有什么不敢說的了,因為兩件命案相隔的時間特別短,所以一時間整個學校都陷入了“連環(huán)殺人案”的謠傳之中。
更有甚者,以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提出了“針對特長生的殺人案件”一說。
而這些東西,卻意外的沒有成為歐陽文的壓力,這天晚上的他依舊可以和宿舍的另外兩人聊的很嗨。
“我說你那么支持對特長生動手的那個說法,就不怕下一個被攻擊的是你?”子桑望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道。
“怕什么啊怕,頭掉了碗大個疤,在歷史面前我們都是小人物,能死在這種案件中說不定還會留下一個名字呢?!睔W陽文表示自己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也不知怎么的,子桑望突然就想起了關(guān)彤顏母親那張哭的沒有顏色的臉…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對著歐陽文嘲諷了一句:“你是不是真沒有腦子啊,也不想想如果你出事了,你的家人該怎么辦。”
“………”歐陽文沉默了,但是子桑望卻沒有感覺到對方的情緒。
“他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嘍,家里又不是我一個孩子…”歐陽文念叨了一句,不再說話。
子桑望這才反應過來,也許歐陽家的情況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簡單,反而是自己沖動的話語有可能傷害到對方,連忙道了歉。
第二天的天氣不出意外的晴朗,畢竟昨晚的暴雨洗刷掉了許多,包括案發(fā)現(xiàn)場的證據(jù)…
“早上不用上課了,我馬上去你們宿舍?!?p> 子桑望還沒睡醒,孫凡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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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幽望
存稿到這里差不多就用完了,接下來保證每天一更的情況下盡量兩更,嘿嘿,不會真有人覺得死兩個就結(jié)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