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吾為從辦公室出來,拉著藍玉龍一起到了酒吧,喝起了悶酒,一杯連著一杯,一句話都不說。藍玉龍看著陸吾為,有些不解的問:“怎么了,上午不還像個傻子一樣,沉浸在新婚的快樂中嗎?”
“蕭寒說要和我補充一份婚前協(xié)議?!标懳釣閻瀽灥恼f。
“什么?”藍玉龍被嗆了一下,“什么時候的事兒,她怎么說?!?p> “她就說希望可以補充一份婚前協(xié)議?!?p> “那協(xié)議內(nèi)容呢?”
“我沒問,不過我和王律師說了,所有蕭寒提出來的條件,都滿足她。”
“什么?你就不怕她提出什么異想天開的條件?”
“她不會,我難過的是,她居然不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不相信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标懳釣檎f著,拿起手里的酒杯一飲而凈,接著又要了一杯。
藍玉龍想了想,蕭寒好像確實不會是那種能開出什么不合理條件的人,但是這一出,也是讓藍玉龍有些吃驚,看著已經(jīng)喝得有點多的陸吾為,藍玉龍說:“其實也可以理解,她一個女孩子,在這里無依無靠的,你就這么突然拉著她結婚了,也沒給她考慮的時間,萬一有什么事,她也需要給自己一個保障,不是嗎,你要理解她?!?p> “我理解她,我明白啊,可我還是難過,她什么都可以質(zhì)疑,就是不能質(zhì)疑我們的感情?!闭f著,又一杯酒下肚了,藍玉龍看著,陸吾為好像真的許久沒有這么難過了,也不去阻攔,就這么陪著他一直喝。
蕭寒在家里一直等,窗外早已漆黑一片,霓虹閃爍間,萬家燈火亮了起來,每一個窗戶的后面,都在講述著一個人間故事,悲歡離合,喜怒哀樂,誰的人生,不是自己是主角呢?
蕭寒輕輕嘆了一口氣,走到書桌后面,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坐到了書桌后面,卻是無法集中精神,低頭看看腕表,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陸吾為還是沒有回來,她肚子餓得咕咕叫,起身打開冰箱看了一下,看著滿滿一冰箱的東西有些發(fā)懵,突然自嘲的笑笑,她現(xiàn)在是連填飽自己肚子的能力都沒有了嗎。關上冰箱門,抬手從吊柜里拿出一袋泡面,就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即跑出去,就看到藍玉龍扛著陸吾為進來了,看到愣在當?shù)氐氖捄{玉龍吼了一聲“快過來幫忙”,蕭寒連忙把手里的方便面仍在地上,跑過去,幫著藍玉龍把陸吾為一起抬進了臥室。
從臥室出來,藍玉龍拿起地上的方便面,轉(zhuǎn)身看著跟在她身后的蕭寒:“還沒吃飯?”
蕭寒點點頭,藍玉龍沒說話直接出去了,不一會兒,返回來的藍玉龍手里拎著盒飯上來了,遞給蕭寒說,“陸吾為給你打包的?!笔捄舆^,藍玉龍便轉(zhuǎn)身要走,走到門口,他停下來說:“你是陸吾為的第一個女人,他對你就差掏心掏肺了,你怎么還……”話沒說下去,藍玉龍出去了。
蕭寒怔怔的站在原地,聽著門啪的一聲關上,有些不知所措。良久,她把手里的盒飯放在餐桌上,去臥室?guī)完懳釣榘盐餮b脫掉,拿毛巾為他擦了擦臉,蓋好被子,在陸吾為的身邊躺下來,看著陸吾為的臉,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