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舟癱坐下來,回味著剛才吸食血無涯仙元生命精華時的感覺,當(dāng)時體內(nèi)的百骸九竅無比舒坦,食髓知味,似乎還想找人吸食。
心中升起警惕,暗暗告誡自己,不到危急關(guān)頭,不能輕易動用這邪功,不僅暴露有危險,就這邪功的邪門之處,也有著不小的風(fēng)險。
楚山孤幾人走到近前,望著血無涯干枯的軀體,有些驚愕的望著顧云舟老秀才兩人。
顧云舟道:“老秀才,你將他給吸了,修為增長多少?”
老秀才心知肚明,暗道公子爺你吸的可不比我少,我只**氣神,你卻是是來者不拒,精氣神仙元生命精華,通通吸收啊。
嘿嘿笑道:“增長了很多,我在熟悉熟悉,就能突破到無中生有境界!”
顧云舟也不知老秀才說的是真是假,不知是不是為了隱瞞自己吸食仙元才這么說的,故露欣喜道:“啊,那真是太好了?!?p> 忽地,天空極遠(yuǎn)處出現(xiàn)一群人影。
任小雨眼尖,最先發(fā)現(xiàn),叫道:“看,有人來了!”
幾人望去,全都是神色一變:“莫不是邊圣岳歸丁元他們?”
老秀才連忙道:“公子爺,我走了,我去引開他們,就不回來了?!?p> 顧云舟擔(dān)憂道:“能行么?”
“無妨,我的血影神光,現(xiàn)在雖然還敵不過他們,但逃跑是沒有問題的?!?p> 說著話,身體化成一道血光,直射天際,向遠(yuǎn)處射去。
天邊那群人果然改變了方向,向著老秀才消失的方向追去。
顧云舟遙望天空,心中擔(dān)憂。
“這,要是把血無涯的身體帶回仙門,顧師兄會不會立即晉升成關(guān)門弟子?”
望著干尸,羅封有些興奮。
楚山孤?lián)u頭:“你瘋了么,這尸體若是暴露,唐舊符和邊圣岳都不會放過咱們?!?p> 羅封嘿嘿一笑,“我也就是說說,應(yīng)該立即毀尸滅跡,讓這尸體消失在天地間。”
顧云舟搖搖頭:“先藏在這里,說不定日后用的上?!?p> 對著任小雨道:“小雨,你搜搜看,堂堂血魔宮的少宮主,身上應(yīng)該是有不少好東西?!?p> 任小雨絲毫沒有嫌棄,反而興高采烈。
在血無涯的身體上摸索起來。
“師兄,給?!?p> 接過任小雨遞過來的一塊玉佩,顧云舟仔細(xì)打量起來。
一旁的郭太神色一動,“這是敗血玉!應(yīng)該是血無涯最后的逃命手段?!?p> 敗血玉,只有血魔宮能夠煉制出來,珍貴無比。
在危機關(guān)頭,將真氣注入其中,頓時將全身血液燃燒,身體化成一道紅光,可以瞬間出現(xiàn)在千里之外,全身的氣血越強,速度也就越快,距離也就越遠(yuǎn)。
雖然是耗費了全身的精血,但也好過殞命,利大于弊,算是一件十分難得的寶物。
顧云舟小心的收了起來。
“血魔丹!”
任小雨一聲驚呼,手中捧著七顆紅彤彤珠子。
他這一嗓子,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郭太,羅封,付玉飛這些沒有法器的人眼珠子瞪的像個銅鈴,呼吸加重。
這可是能充當(dāng)靈器的寶物,雖然不能向靈器一樣反復(fù)的嘗試將元神入駐,只能入駐一次,但也是能令人成就仙位的絕世寶貝啊。
接過了血魔丹,望著眾人希冀的眼神,顧云舟淡淡一笑。
拿出一顆,遞給了身旁的郭太,說道:“大家能將身價性命壓在顧某身上,顧某也不能令大家心寒,人人有份。”
眾人拱手施禮,齊聲呼道:“多謝師兄!”
這一舉,算是徹底的將這些收服,讓他們看見了希望,有了盼頭,覺得跟著顧云舟就算是將來危機重重,但也是有著前途,好過碌碌無為一生。
鐵了心的跟著顧云舟走了,算是徹底的死心塌地跟著他干了。
一人一顆,一個不落。
輪到楚山孤時,他拒絕道:“師兄,我有了靈器扇子,雖然現(xiàn)在還不能容納元神,但我現(xiàn)在也無法鼓動全身的精氣神,等我的修為差不多了,想必扇子也被我溫養(yǎng)的可以寄托元神了,這血魔丹,我就不要了?!?p> 顧云舟搖頭:“那扇子雖然威力不算太強,但終歸是件靈器,你先留著,等日后尋到更好的法寶,你在將扇子給我,我交給王老大他們,這血魔丹你收下吧?!?p> 楚山孤一愣,心中感動,覺得顧云舟不僅是豪爽大氣,更是心思細(xì)膩,想到周到。
當(dāng)下不再推脫,接過了血魔丹。
輪到蘇清淺時,顧云舟道:“清淺,我就不給你了,你的那個靈器,也是一件殘破的,留著無用,就用來寄托元神吧?!?p> 蘇清淺甜甜一笑:“好的?!?p> 任小雨又是摸索一番,找出不少零零散散的小物件,雖然沒有敗血玉珍貴,但也是不錯的東西,顧云舟一件沒留,都分給了眾人。
分贓完畢,將血無涯的身體布下禁制,埋入深土之中,防止被蟲鼠吃掉。
一切弄的妥當(dāng),幾人辨明方向,向荒涂沙漠奔去。
飛行月余,趕到了荒涂沙漠的邊緣,顧云舟分辨方位,在沙漠中轉(zhuǎn)了一個多月,才尋到了與滕牛斗霸占的小礦區(qū)附近。
去了滕牛斗隱藏的地方,卻是沒有找到人。
又來到沙礦,走到柵欄前,兩個看門的小嘍啰上前喝道:“什么人,來我云牛幫有何貴干?”
“云牛幫?”顧云舟一愣,隨即露出會心微笑。
本來還擔(dān)心是不是滕牛斗遇到了意外,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在這里了。
“哦,滕牛斗是我兄弟,我來找他,他在沒在這里?”
“啊?”小嘍啰一愣,“你稍等一會,我去稟告,這位大爺,你叫什么名字?”
“顧云舟?!?p> “啊呀,參見幫主!”
這兩個小嘍啰納頭便拜,恭恭敬敬。
“哦?你們認(rèn)識我?”
“認(rèn)識認(rèn)識,我們聽幫主……滕幫主說過,云牛幫另一個幫主就叫顧云舟?!?p> 顧云舟哈哈一笑:“那走吧,前面帶路?!?p> 小嘍啰不在遲疑,帶著顧云舟幾人走進了礦中。
“我當(dāng)年還是金丹境界時,被這里的上任礦主抓住,淪為礦奴,就是和滕兄一起報了仇,奪了這礦。”
顧云舟為蘇清淺等人介紹著。
“他性格粗放,說話大大咧咧,無意得罪了你們,你們不要和他計較?!?p> 這時,滕牛斗已經(jīng)得到了通傳,帶著一群人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