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許久未得的自由??!
她像一只出籠的雀鳥“撲棱撲棱”地展翅,從街道西頭搜刮到東頭。
意猶未盡的她叼著冰糖葫蘆還打算去坊市的北頭瞧一瞧??扇諠u西斜,她摸了摸鬢上的步搖,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哎,要去哪里逛好呢?”
她環(huán)顧四周,瞅見了一家茶館貌似有皮影藝人在演藝。這可正中她的下懷。一路小跑便過去看,不管什么姑娘家要避人,她直接立在柱子旁伸頭去瞧個明白。
倒也是心大。
好巧不巧的,樓上正好有一人認出她來了。差來的仆人請了月白上二樓,月白腦袋瓜朝上一瞧就瞅見了李清淺、李橫參兩兄妹。旁邊還有一人,她未見過所以并不認識。
“格格好小郡爺好,真是好巧。我們一家是來夏津給武姐姐來賀喜的?!?p> “我們家算是雙請吧,跟沈家有點交情?!?p> 月白正笑著接話,卻被一旁的公子給打斷了。
“反正什么交情在郡主格格看來都只算有點,格格您說是吧?”
“自然,你家也不例外。”
清淺白了那公子一眼,徑直拉了月白入座。入了座才草草介紹了他一句:“這位是陳千鈞?!?p> 那位公子沒有生氣,反倒笑意盈盈行了禮,又隆重介紹了自己一番。
“在下京都陳家陳千鈞,本家名氣太盛,在下只是小小一個騎都尉而已?!?p> 而已?!還京都陳家?!
這名氣著實太盛!陳家太老爺子是兩朝太子太傅,有位女兒是咸寧宮的嘉慧妃,膝下養(yǎng)著一位瑞王爺。而他,陳千鈞,二十又一,便是京都里從五品的騎都尉。
這一家子都是什么變態(tài)發(fā)育?。?p> 月白趕緊起身回禮,她可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得罪什么貴人。
清淺自然又給了狗腿子屬性外顯的溫月白一個大大白眼。月白無暇顧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坐下,如履薄冰地喝茶。
“這位姑娘,你是哪家的?”陳千鈞問。
“啊我…我父親乃祝陵司馬溫釗仁。”
“哦,就是被圣上親指的云州司馬啊!想不到這場婚宴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公子高看了。”再往后溫月白不知如何接話,只得諂諂地笑著。
越發(fā)像狗腿子了!
她心里清楚,但嘴角就是失去控制地無限上揚。
“我聽得楚澤他也會過來,可圣上不是下了詔令讓他隨楚將軍上前線打仗嘛?那會是誰呢?總不會是楚析那小子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我郡王府離開京都已有七個年頭,與沈家的交情就已是上輩的了,更別提其他家的。若說起楚家,陳兄難道不更了解些嗎?畢竟你是同楚澤、沈虞一塊在京都讀過書的?!?p> 小郡爺神情淡然,笑容也淡然地將了陳千鈞一車jū。桌上的氛圍立刻出現(xiàn)了異樣,月白能感覺到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正悄悄拉開帷幕。
“咳haì,讀過書又稱不上什么交情。沈家三年前就被外放至此,而他楚家在京都最為忠義且中立,也是最不好相處的。參橫兄可真是說笑了!”
千鈞公子依舊笑意盈盈,回答的竟是些人盡皆知的事。
“是嗎?還以為京都三賢是段佳話呢?!?p> “自是段佳話,但也就到此為止了。要是橫參兄想,隨時可以成一段京都四賢的佳話?!?p> “陳兄高看了,如此好事,李某怎敢壞掉?!毙】斱s緊推辭,淡然的神情開始浮現(xiàn)起淺淺的笑意。
“橫參兄太過卑謙了……”
“小二,再上壺茶!”
那位陳千鈞還想再說些什么,被清淺給打斷了。她聽得想吐,忙叫了一壺茶來壓壓胃酸。
“許久未見格格,格格的性子還是一如往常啊……不知皇太孫近日去下州視察是否安好?有沒有回來呢?”
這話激得清淺將茶杯捏得咯吱響,她只想潑這猢猻一頭茶葉,被月白死命按下了。
“那…小女初來夏津,想著趁賀喜之事多去逛逛,可是人生地不熟的,特請格格一同,還望小郡爺不要見怪?!?p> 李參橫點點頭,沒有說什么。月白當即朝兩位爺行了禮,強行拖走了清淺。而李清淺非要回去報仇,月白只好仗著力氣大拉住了她。
“溫月白,你別拉我,你沒看他剛才那樣!真是氣死我了!”
“不能啊,格格別沖動啊!千萬別沖動!”
“我非撕爛他的嘴!讓他說我昌黎哥哥!下州那么遠,還有瘴氣,他還幸災(zāi)樂禍的!有本事他怎么不去啊?哼!氣死我了!”
此時的李清淺自是不知道會一語成讖,滿腦子都是要將陳千鈞千刀萬剮的念頭!
于是,一下午的快樂時光就此磨滅,真是有苦難言啊……
這個陳千鈞,月白決定跟他勢不兩立!以后見他繞道走!
雷聲轟鳴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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