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紅著眼眶,說:“醫(yī)生,只要有任何可能,我們都該試一試,我不相信,修宇會過不了這一關(guān)!”
醫(yī)生心里也不好受,深深嘆了一口氣,“按你們之前的描述,他中的蛇毒是一種變異蛇,別說中國之內(nèi),哪怕國外最好的醫(yī)生,也無能為力呀!
除非能找到毒蛇的樣本可以讓科研人員進(jìn)行研究,或許能研發(fā)出解藥!”
“我們再回去找,也許會有存活下來的蛇!”
向天邊哭邊往外沖,唐澤一把擦掉眼淚,拉著向天說:“我和你一起去!”
沒有人攔著他們,既然他們想做,那就讓他們?nèi)プ?,就?dāng)是一慰籍也好。
上官景神情也同樣難過,但有些事實不說出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找到毒蛇樣本是有可能研究出血清,可那不是一兩天可以完成的,也許10天,也許半個月,也許要更久……”
“那豈不是等于沒有……”
沛凝說不下去了,喉嚨里好像卡著一根魚骨頭,哽住了。
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下面頰。
……
病房里的吊瓶滴答作響,仿佛在給每一位穿著條紋病服的人們生命倒計時。
月璃獨自坐在病房里守著他,看著他在睡夢中舒展的眉眼。
輕聲說著:“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如果你醒著聽到這句話一定不會相信,但是我真的可以治好你。
等我……
月璃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夏景亦一直靠在病房外的墻上。
她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至于這句話的真實性,他并不懷疑,甚至于深信不移!
雨停后,月璃沒有驚動其他人,悄悄離開了醫(yī)院。
卻沒想到在門口碰上了夏景亦。
“你想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話還沒說完,月璃就被夏景亦拖著塞進(jìn)了車?yán)铩?p> “你干什么?”月璃掙扎著想下車。
夏景亦按住了她,“別動!”然后極其認(rèn)真地說道:“我雖不知道你想去哪,去做什么,但我清楚你想救盛修宇,我也相信只有你可以救活他!”
之后,夏景亦的視線聚焦在月璃手中的鐲子上,“它似乎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消除人的記憶,還可以瞬間讓一個人消失無蹤??梢钥隙ǖ氖牵@個鐲子絕不是地球上的物質(zhì)!”
鐲子咋眼看去并沒什么特別的,但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不會相信如此離奇的事。
夏景亦的話讓她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像刷了層漿糊般地緊繃著。
“原來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為什么不說?”月璃撇開眼,不敢看他。
夏景亦抿嘴一笑,“告訴你,好讓你像對沛凝一樣,再消除我的記憶嗎?”
“……”
“不論你究竟是什么人,對我來說,你依然是你,是我認(rèn)識的月璃!說吧,去哪?盛修宇的時間不多了!”
月璃釋然的說道:“走吧,我會給你指路?!?p> “……”
車子一直在向東行駛,月璃手中的鐲子持續(xù)散發(fā)著光芒,像是在指引方向。
可不止為何,隨著時間越久,光芒越發(fā)微若,連帶著月璃的臉色也逐漸蒼白,呼吸沉重。
盛修宇知道自己唯一能幫她的就是快一點,再快一點!
車子飛快的行駛過一個個路口,他們開往的路線越來越偏遠(yuǎn)。
直到眼前一座面積極大的私人別墅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這是一棟位于一座山下的別墅。
如果不是走進(jìn)去你都不會發(fā)現(xiàn)這里有這么大一棟房子。
他知道,他們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地了,而此時,天已經(jīng)微亮了。
月璃踉蹌著下車,看著她面無血色的臉,搖搖欲墜的身體,夏景亦擔(dān)心不已。
天旋地轉(zhuǎn)般的眩目瞬間涌了上來,月璃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云海深處,又似隨風(fēng)飄揚的柳絮,雙腳竟如同面條一般癱軟。
夏景亦急忙扶住她,內(nèi)心顫動,“月璃,月璃……”
她勉強支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早已是一片灰藍(lán)色。
“你的眼睛?”
“對不起,嚇到你了吧?!痹铝撊醯男θ荽掏戳怂难?。
“藍(lán)色的眼睛我又不是沒見過。只是你的臉色很不好,真的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