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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

第二百章:情陷陷囚

柔劍玄刀過江龍 古月峻愷 4295 2021-03-17 08:15:36

  爐香煙氣裊裊,另有一番香濃,有一種沁人肺腑的感覺。

  賀聰看了眼這窗外的景色道:“店家,你這里可謂人間仙境,有一種云煙過眼,心如止水的感覺。

  店主哈哈笑道:“本人原也只是個(gè)山野之人,就因?yàn)橛行娜缰顾母杏X,才定居這里。呵呵!”

  陸小曼道:“店家到像是神仙中人。”

  “二位何嘗不是神仙中人?”店主笑了笑道:“今午時(shí)能有二位客官光臨敝店,且是有緣?!?p>  賀聰?shù)溃骸懊刻旃忸櫮愕甑目凸俣嘀侄?,難道他們和你無緣?店家語含玄機(jī),在下兄弟確實(shí)不易領(lǐng)悟?!?p>  “呵呵!”店主又呵呵笑著道:“這也難怪,二位客官年紀(jì)還幼,當(dāng)然對這緣字的玄機(jī)無法領(lǐng)悟?!?p>  接著那店主又夸夸其談起來,賀聰被他說得迷迷糊糊,又覺得他在胡說八道,又像是很有道理。忽然雙目乍睜,一手拉起陸小曼的手,霍地站了起來,喝道:“兄弟,咱們快退出去!”

  “呵呵?!钡曛饕廊徊[著雙目,笑道:“二位客官,請坐,請坐。即然已來就是座上客了?!?p>  賀聰雖有警覺,可為時(shí)已晚,二人不知不覺真得迷糊起來,感覺迷迷糊糊的被人抬起。不知過了多久,又從迷迷糊糊中逐漸清醒。這一下才知道不是座上客,而是階下囚了。

  賀聰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運(yùn)氣檢查全身,這一經(jīng)運(yùn)氣,登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有兩處經(jīng)穴果然被人以截脈手法給閉住了。他暗暗覺得好笑,自己體內(nèi)的經(jīng)脈早已錘煉而成,不懼任何手法閉住經(jīng)脈,方才一運(yùn)氣,就已豁然貫通。

  陸小曼也醒了過來,卻尖叫道:“弟弟,我們這是在哪里?。俊?p>  陸小曼見賀聰沒有作聲,還當(dāng)他沒有清醒過來,著急的搖著他的身子叫道:“弟弟,你快醒醒,快醒醒呢。”

  賀聰想到被那店主迷翻送到這里,說不定暗中仍有人監(jiān)視。自己說話可得小心,一念及此,不覺口中“唔”了一聲道:“陸兄,你醒啦?”

  接著用‘傳音入密’法說道:“陸姐姐,你別作聲,你人坐過來。你身上有兩處穴道,被他們用截脈手法閉住了,我先給你解開。你記住不論遇上什么事,沒有弟弟出聲,你仍然要裝作經(jīng)穴受制,不可露出破綻來。”

  陸小曼聽得心中—驚,暗道:“看來這賀弟江湖經(jīng)驗(yàn)果然比自己老到得多?!币幻嬉廊还室馊碌溃骸暗艿埽氵€不知道呢,我們被關(guān)在一處暗無天日的地方,那賊人果然不是好人?!笨谥姓f著,人已移到賀聰身邊。她又按耐不住地驚恐地說道:“這可怎么辦才好?”

  賀聰安慰著道:“陸兄,既來之,則安之,這里很可能是在地下室之中,他們把我們關(guān)在這里,必有目的吧。且等他們有人來再問個(gè)明白。”一面再以‘傳音入密’說道:“現(xiàn)在不可說話了,快些運(yùn)氣,我給你輸入真氣,二氣會合引道運(yùn)行。”說著就伸出手按在她背后的‘靈臺穴’上,默默運(yùn)功,把真氣輸入她體內(nèi)。

  陸小曼果然不再說話,立即運(yùn)氣行功,引著賀聰輸來的真氣,循經(jīng)而行。直待真氣循行一周,但覺十二經(jīng)絡(luò)豁然而通。

  賀聰又伸手摸摸身邊,自已的刀已不在,那不用說自然是給對方搜去了?;仡^仍以‘傳音入密’問道:“陸姐,你的劍還在身邊么?”

  陸小曼摸摸身邊,低聲道:“不!”她不會‘傳音入密’,因此只說了一個(gè)‘不’字,而且聲音說得很低。

  賀聰這時(shí)猜測這家店是黑店,而且是有目的把自己兩人誘入,再用迷香把自己迷翻,可見對方著實(shí)用了一番心機(jī)。由此看來,這店不是和奉天幫有關(guān),便是和康大俠和金大俠失蹤有關(guān)了,而且很有可能兩件事還有著一定的聯(lián)系。

  陸小曼在他身邊低聲的問道:“弟弟,我們可怎么出去?”

  賀聰仍以‘傳音入密’說道:“我們靜觀其變,最好能摸出對方的底細(xì),然后再見機(jī)行事?!?p>  陸小曼道:“我們被關(guān)在這里,能摸到他們底細(xì)嗎?”

  賀聰?shù)溃骸跋热棠鸵幌?,他們把我們關(guān)在這里,總會有人來的?!?p>  “那店主壞透了,把我們迷倒,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陸小曼又道:“我在想,他們是不是和奉天幫是一路的?!?p>  賀聰?shù)溃骸翱赡芪覀冊缇吐淙胨麄兊难壑校皇俏覀儾恢蓝??!?p>  陸小曼矍然道:“這么說,我父親和義父也是他們劫持了?”

  “當(dāng)然有可能。”賀聰又以‘傳音入密’方式把自己方才所想的和她說了。

  陸小曼由衷的感到佩服,低聲道:“弟弟,你江湖經(jīng)驗(yàn)比我多多了,這些事情我怎么沒想到?”

  賀聰?shù)溃骸拔乙仓皇遣聹y,這種事過去也曾經(jīng)厲過,所以知道一些?!闭f之間,賀聰一擺手道:“有人來了?!?p>  陸小曼凝神聽后,忍不住問道:“我怎么沒有聽到聲音呢?”

  賀聰?shù)溃骸斑€在走,快到了。”

  話聲未落,果然聽到鐵門外面有人開啟鐵鎖的聲音。賀聰急忙以‘傳音入密’叮嚀道:“姐姐,你要記住,一切由弟弟來應(yīng)付?!?p>  陸小曼只是點(diǎn)著頭道:“我知道。”

  囚牢的鐵門被人往外拉開,接著就有燈光從門外射了進(jìn)來。陸小曼故意大聲罵道:“賊人,你們把小爺關(guān)在這里,要待怎樣?”

  從門外走來的卻是一個(gè)連步細(xì)碎的女子,一手提著燈籠,俏生生的走入,輕笑道:“二位公子,不用動怒了,我是蓉兒?!?p>  她一開口,賀聰就已聽出,不覺哼道:“蓉兒姑娘真行,你們居然都成為賊人了?!?p>  蓉兒把燈籠提高了些,照著她春花似的笑容,眼波一溜賀聰,然后笑著說道:“這位公子可冤枉人了,我只是個(gè)待女,怎么就變成賊人啦。”

  “你們這里是賊窩,賊窩里的人當(dāng)然都是賊人?!标懶÷哉f道。

  賀聰問道:“姑娘來此作甚?”

  蓉兒霎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說道:“來看看二位公子,不行么?”

  陸小曼則呵呵一笑道:“狀元夫人自然是來看狀元郎啦,當(dāng)然不會來看我的了。”

  蓉兒被說得粉臉一紅,沒有說話。

  賀聰卻冷冷的道:“我們經(jīng)穴被閉,成了你們的囚犯,你進(jìn)來有何事,干脆說出來吧?!?p>  蓉兒聽得一楞,望著他道:“公子好像真的在怪我了!其實(shí)這一切都是店主所為,可不關(guān)我的事?!?p>  賀聰心中一動,暗道:“此女口氣稚嫩,或許可以從她口中探出一些口氣來?!毙哪钜晦D(zhuǎn),忙道:“我們想信姑娘是個(gè)善良之人,并無怪你之意?!?p>  蓉兒道:“真的不怪我么?”

  “自然是真的了?!辟R聰一笑道:“要怪就怪你們店主才對,只是不知你們店主叫何名?”

  蓉兒道:“我不知道?!?p>  賀聰又道:“那么店主夫人又叫何名?”

  “她叫......”蓉兒只說了兩個(gè)字,就突然縮住,搖頭道:“我不知道?!?p>  陸小曼不悅地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蓉兒對她可不假詞色,回頭冷然道:“我不知道難道不可以?”

  “自然可以?!辟R聰呵呵笑道:“那么姑娘芳名叫什么,總不該不知道吧?”

  “我......”蓉兒粉臉驀然一紅,她想說“我不知道”。但她只說了一個(gè)“我”字,就停住了。過了半晌,一雙水汪汪的眼上,不安地瞟著賀聰。見賀聰也正望著她,這才幽幽地說道:“我叫......谷蓉兒?!?p>  陸小曼看她和賀聰那含情脈脈的說話,心中不禁有氣,冷聲道:“這名字還真像狀元夫人的名字哩?!?p>  “谷蓉兒,果然好名字!”賀聰贊美道。

  谷蓉兒俏臉不由地一紅,然后急道:“我忘了問你們啦,你們誰是陸小曼?”

  陸小曼正要開口,賀聰忙道:“蓉兒姑娘問陸小曼干什么?”

  谷蓉兒道:“自然有事了,你們誰是陸小曼?”

  賀聰?shù)溃骸叭貎汗媚锵日f有什么事,我才能告訴你?!?p>  陸小曼心中暗道:“弟弟真有一套,正在套她的口氣,看來自己真太心直口快了?!?p>  “你真會纏人?!惫热貎翰粣偟溃骸案嬖V你也不要緊,店主夫人要我來請陸小曼去一趟?!?p>  賀聰?shù)溃骸拔覀儍扇酥徽堃粋€(gè)去?”

  谷蓉兒道:“店主夫人這樣吩咐我的,自然只能請一個(gè)去了?!?p>  “不成?!辟R聰?shù)溃骸耙ィ覀儍蓚€(gè)就應(yīng)該一起去。”

  “那怎么成呢?”谷蓉兒急道:“這可是店主夫人吩咐的,我可作不了主的?!?p>  賀聰朝她一笑道:“這就要看蓉兒姑娘肯不肯幫忙了。”

  谷蓉兒道:“我可不敢。”

  陸小曼又取笑道:“要想做狀元夫人,那可要幫狀元郎啊!否則狀元夫人可就做不成的?!?p>  賀聰笑道:“蓉兒姑娘只要肯幫忙,只要說一句話,你家店主夫人決不會怪你,我們兩人也都可以去了。”

  谷蓉兒問道:“說什么話呢?”

  賀聰?shù)溃骸肮热貎汗媚锶绻饝?yīng)了才可以告訴你,你如果不肯,那也就算了?!?p>  谷蓉兒眨眨眼道:“你先說說看,如果我?guī)筒簧厦?,你說了也沒用呀?!彼剖且呀?jīng)首肯了。

  賀聰?shù)溃骸拔艺f出來蓉兒姑娘一定要幫忙,而且我保證,在你家店主夫人面前決不使你為難。”

  “煩死人了,好嘛?!比貎旱溃骸澳悻F(xiàn)在可以說了吧!”

  賀聰笑了笑,低聲道:“蓉兒姑娘只要跟店主夫人說,我們兩個(gè)人都搶著說是陸小曼,你沒法分得出來,就只好把兩人都帶來了。”

  陸小曼聽得暗自好笑,這辦法真好,真虧他想得出來。

  谷蓉兒卻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看來你這人很壞?!?p>  賀聰?shù)溃骸盀槭裁矗俊?p>  谷蓉兒道:“因?yàn)槟阈⌒∧昙o(jì)就會出壞主意。”

  陸小曼道:“他這不是壞,而是為了你。你想想,他不這樣說也就出不去。他出不去又怎么能當(dāng)狀元?他不當(dāng)狀元,那你又怎么能當(dāng)狀元夫人?”

  谷蓉兒看了他一眼,并沒有理他,只是把目光轉(zhuǎn)向賀聰。

  賀聰?shù)溃骸澳侨貎汗媚锸谴饝?yīng)了?”

  谷蓉兒道:“我答應(yīng)可以,但是你......”她臉一紅,底下的話沒說出來。

  賀聰接口道:“你要我告訴你,誰是陸小曼,對不?”

  谷蓉兒點(diǎn)點(diǎn)頭道:“就算你說對了?!?p>  賀聰一指陸小曼道:“他是我陸兄陸小曼?!?p>  谷蓉兒問道:“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賀聰?shù)溃骸霸谙沦R聰?!?p>  谷蓉兒低低的念道:“賀聰......”然后抬目問道:“這二個(gè)字怎么寫?”

  賀聰?shù)溃骸百R就是祝賀的賀......”

  陸小曼插口道:“聰就是聰明的聰。其實(shí)你只要記住我弟弟是狀元郎就好了?!?p>  谷蓉兒看了陸小曼一眼,道:“賀公子相貌堂堂,說不定將來真會中個(gè)狀元呢?!?p>  陸小曼道:“所以要你記住他就是了?!?p>  谷蓉兒也隨口回道:“陸公子,不,陸姑娘,到時(shí)你豈不是竹藍(lán)打水?”

  賀聰怕她因羞成惱,忙道:“蓉兒姑娘答應(yīng)了就要算數(shù)。”

  谷蓉兒道:“我蓉兒雖只是個(gè)小女子,可也言出有信。不過你們見了莊主夫人,也要這樣說才行?!?p>  賀聰?shù)溃骸斑@個(gè)自然,蓉兒姑娘只管放心好了?!?p>  “好?!惫热貎旱溃骸澳悄銈兙透页鋈グ伞!?p>  賀聰?shù)吐暤溃骸岸嘀x蓉兒姑娘?!?p>  谷蓉兒叮嚀道:“莊主夫人脾氣不好,不管何言何事,你們要多忍耐些,千萬莫要頂撞。”

  賀聰?shù)溃骸昂玫?,我知道了?!?p>  谷蓉兒轉(zhuǎn)身道:“我們快些走吧,莊主夫人等久了會不高興的。”一手推開鐵門,當(dāng)先走了出去。

  賀聰回頭道:“陸兄,咱們走吧?!?p>  兩人跟在谷蓉兒身后,走出鐵門,穿過一條甬道,又走過一條石級回到地上。再穿行過一條長廊,像是來到后院。這后院又是一處別樣風(fēng)景的庭院,園內(nèi)奇花流香,碧草茵茵。假山之上,清泉飛瀑,水音叮咚。竹輪水車緩慢而又安靜地運(yùn)轉(zhuǎn)不停,處處布置精巧。處處都與水相關(guān),不愧有水韻的神靈。那里還裝飾著一口水池,水池里養(yǎng)著十幾條紅錦魚。周圍是雕刻的山景,別有天地。一路上青草如茵,還擺著栽種的各式蘭草。更顯得靜寂無聲,甚是清幽。

  一路走來,迎面一排屋宇。來到一房間,房間彼大,內(nèi)里結(jié)構(gòu)雅素,廳內(nèi)中間擺放著孔雀屏風(fēng)。蓉兒回首道:“你們在這等著,我先去看看?!?p>  片刻她從孔雀屏風(fēng)后走出來,然后又向二人提醒道:“不準(zhǔn)亂看?!?p>  這才躬身道:“啟稟夫人,陸小曼帶到!”

  賀聰嗅著房間內(nèi)的桂花香,竟然感到一陣興奮。雖不敢過分的打量屋子內(nèi)的環(huán)境,但心里還是贊美這里的一切,于是探頭探腦地到處尋看。

  “噓,別失禮!”蓉兒斥責(zé)道。

  沒過一會兒,只見店主夫人走了出來。只是一眼,賀聰和陸小曼二人又呆住了。上一次見到她也只是一掃而過,這次可是凝神注目。店主夫人并不是攝魂奪魄的美貌,而是完全不加修飾素凈的一張臉,由渾然天成的精致五官組成,清麗絕倫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眼眶內(nèi)一片寂靜深邃,閃爍耀眼的瞳有如暗夜中的星辰。不加以粉飾的肌膚吹彈可破,豐唇呈現(xiàn)天然的粉紅。白衣白裙襯著白膩無暇,一片潔白,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外加她披著一件黑色的外套披風(fēng)如此裝扮,更顯得她像是一名女俠客。陸小曼雖也是個(gè)女性,與她相比自嘆不如。

  店主夫人走出孔雀屏風(fēng)外,仿佛像風(fēng)一樣飄了過來。加上某種獨(dú)特的韻律,行走顧盼之間,如仙子般凌云駕霧。

  她一見蓉兒帶著二人過來,便口氣生硬的道:“蓉兒,我只讓你把陸小曼叫來,你怎么把他們兩人全帶來了?!?p>  蓉兒低著頭道:“回夫人話,我問他們誰是陸小曼,他們兩個(gè)都說自已是。蓉兒分不出來,只好把他兩人全帶來了?!?p>  夫人道:“叫你辦這么一件事,你都辦不好?!?p>  蓉兒急道:“蓉兒真的不知道他們誰是陸小曼呀!”

  夫人雖心里雖有些生氣,但沒有發(fā)作。只聽她說道:“進(jìn)去吧!”

  在一旁的賀聰則是雙眼發(fā)直,嘴都合不攏。店主夫人好像早已習(xí)慣了男人的注目,漠然的玉容依舊,水翦翦的雙瞳掃過兩人,絲毫沒有停留。

  蓉兒應(yīng)聲“是”,回頭道:“你們隨我進(jìn)去。”她又朝賀聰盯了一眼,這才領(lǐng)著兩人走入孔雀屏風(fēng)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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