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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

第二百零七章:磨煉精進(jìn)

柔劍玄刀過江龍 古月峻愷 4851 2021-04-13 08:40:58

  賀聰三人一路急奔,直奔出十多里外才慢下腳步。夏可欣問道:“現(xiàn)在我們要到哪兒去?”環(huán)顧四周,盡是人跡未至的原始森林,連來時的路也看不見了。

  賀聰一臉茫然,卻不知說什么好。夏可欣一拍額頭道:“天?。〔粫覀冇置月妨?!”

  谷蓉兒點(diǎn)頭道:“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夏可欣道:“那我們現(xiàn)在可怎么辦?”說著只能攤手苦笑。

  賀聰抬頭看看滿天星斗,突然一拍手道:“我想到了!師傅曾經(jīng)教我觀星來分辨方向……”

  谷蓉兒高興地催促道:“那你還不快看!”在山里待了三天,她已經(jīng)快要受不了了。

  賀聰抬頭看了老半天,還是沒有反應(yīng)。

  谷蓉兒試探性地問道:“怎么樣?”

  賀聰搔搔頭,臉上滿是不好意思的呵呵笑道:“我忘記要找哪一顆星做基準(zhǔn)了……”

  谷蓉兒看著賀聰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道:“那你還看那么久?!?p>  賀聰一副錯不在我的樣子答道:“看了才知道已經(jīng)忘了?!?p>  夏可欣取笑道:“你這個大傻瓜,不要指望你了,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吧。”說著搖搖頭。

  三人只好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這一片漆黑的樹林里,亂走亂闖。這時,突然聽到遠(yuǎn)處有人說話的聲音,不一會兒只見有六人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原來這些人竟然是去追蹤那老人和孩子的六人,可是他們追到林中便失去老人和孩子的蹤影。他們也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走亂闖,也找不到出林的路徑。

  待這六人走過去后,賀聰三人正準(zhǔn)備尋路時,突然從黑暗中幻化出二個身影,又迅速溶入黑暗之中。賀聰像找到了希望,拉著夏可欣和谷蓉兒迅速跟了上去。

  在天蒙蒙亮?xí)r,終于走出了樹林。三人又好不容易來到一個城鎮(zhèn),已是筋疲力盡的他們,于是先投宿在鎮(zhèn)上的客棧中。賀聰要了兩間相鄰的房間,雖說是大白天的,可三人還是先到房間美美地去睡上一覺。

  賀聰一直睡到半夜才醒過來,雖說是夜深人靜,賀聰卻不再想睡了,于是起來走一走??蓜傄怀隹蜅?,就見那曾見過的六名黑衣人,已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客棧四周。賀聰并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于是就躲在角落里觀察他們的動機(jī)。

  那六名黑衣人借著夜色,悄然無聲的靠近夏可欣和谷蓉兒所在的房間。其中一人由懷中取出一枝短小竹筒,悄悄伸入窗縫,湊嘴一吹。

  賀聰一看不好,要想阻止已是來不及了,更讓他怨恨的是,自己空手出來,刀還放在房內(nèi)。于是情急之下便大聲喝道:“抓賊喲!小心賊人放迷香!”

  賀聰這一喊,便有四個黑衣人馬上向自已奔來。賀聰知道此時無法與他們纏斗,只要能提醒夏可欣和谷蓉兒就好。

  賀聰這一喊,頓時驚動了整個客棧,也同樣驚醒了夏可欣。夏可欣知道賀聰這一喊必是迫不得及,也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強(qiáng)烈睡意襲來,心中警兆忽現(xiàn)。果是迷香!她見谷蓉兒還在熟睡,也沒有辦法提醒于她。于是,伸手把谷蓉兒的劍與自已的劍抱在懷內(nèi),就勢一滾,便滾到床下。雖然能勉強(qiáng)支撐了一下,片刻還是幽幽昏睡過去。

  兩名黑衣人靈巧地推開窗戶翻進(jìn)屋內(nèi),輕輕巧巧沒有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兩人一抬頭一抬腳,便把谷蓉兒抬了起來。然后縱躍如飛,無聲無息地迅速離去。另四個黑衣人見得手,便也跟著離去。

  這時客棧亂成一團(tuán),賀聰乘機(jī)回到自已房間取出自已的刀和物品,又急到隔壁房間內(nèi)。

  卻讓他更是吃了一驚,明明看到那谷蓉兒被人截走,可夏可欣卻也不見了蹤影,這讓賀聰頓時驚慌失措。他在房內(nèi)查看了一下,并沒有其他特別之處,但見她二人的鞋子還在床前。

  這時也無瑕多想,只想盡快地把夏可欣找到。于是,伸手把她二人的鞋子一把抓起就要出門。卻在低身取鞋之時,竟發(fā)現(xiàn)床下有一人。賀聰大喜,這人無疑該是夏可欣。于是喊她,卻不見動靜。這時才想起她可能吸了迷香,人還處于昏睡之中,于是忙把她從床下拖了出來。

  見夏可欣仍是死死地抱住那二把劍,人卻處于昏迷狀態(tài)。賀聰忙取來涼水,給她清醒過來。當(dāng)她醒來看到賀聰后,才深深地松了口氣。賀聰忙與她講清事情的經(jīng)過,二人迅速離開客棧,向鎮(zhèn)外奔去。

  在鎮(zhèn)西十里之外處,一個長滿樹木的小山丘上。谷蓉兒被綁在一棵樹干上,雙手分別被兩條繩索綁住手腕吊了起來,雙腳也被固定在地上。柔亮烏黑的長發(fā)被扎成一束,連在一條繩索上。雙手雙腳連頭發(fā)都被綁住,整個人是動彈不得。

  那六個黑衣人一字排開,堵住登山必經(jīng)的林道處。這時迷香已漸漸失效,谷蓉兒也醒了過來。也見自已被綁在這里,便破口大罵:“放開我!你們用這種下三濫的技倆,也不怕天下英雄恥笑,嗚……”還沒罵完嘴里就被塞了一物。但她還不死心,依舊依依嗚嗚的,不肯輕易就范。

  月明星稀,在淡淡月光的映照下,賀聰和夏可欣出現(xiàn)在山丘的唯一林道上。當(dāng)遠(yuǎn)遠(yuǎn)看到那山丘時,賀聰讓夏可欣隱蔽起來,自己帶著谷蓉兒那把劍竟自上去。

  當(dāng)看到賀聰?shù)牡絹恚热貎鹤彀透菃鑶鑶璧膩y叫。無奈被五花大綁,也說不出話來。

  那六個黑衣人攔住賀聰,賀聰沉聲道:“把人放了!”

  其中一為首之人道:“呵呵!一個小小的毛孩子,竟然讓我們放人?你也不看看我們是什么人?我們可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一手交劍、一手交人。”

  “劍我?guī)砹?,先放了她?!辟R聰舉起手中劍道。

  那人道:“先交劍,后放人?!?p>  賀聰也不愿再啰嗦:“好!希望你們言而有信,拿去!”說著把劍拋了過去。

  那為首之人接刀后,便迫不及待地細(xì)細(xì)審視,當(dāng)見那劍確實(shí)是青鋒劍時,才放下心來。

  賀聰見對方似乎無心放人,便怒道:“劍已給了你們,快放人!”

  那人卻無視賀聰,仍像出了神似地輕撫著劍身,自然自語地道:“終於找到了!”然后對其他幾人惡狠狠地道:“殺了他!”

  他此言一出,便有三個黑衣人分別從三個不同方位攻向賀聰。賀聰急忙向后退去,這時夏可欣也急忙趕到,快速把刀拋給賀聰。

  賀聰?shù)兑坏绞?,并不急于迎上去。而那三人追擊的速度有快有慢,賀聰先面對搶先攻上來的黑衣人。

  這時反到讓三人一時錯愕,原先預(yù)定戰(zhàn)法被全盤打亂。三人合擊變成分別要和賀聰一對一的交戰(zhàn),威力大打折扣。再加上賀聰?shù)乃俣葮O快,他們難免不被賀聰趁虛而入。三人又不得不急于閃避賀聰?shù)墓?,反而出現(xiàn)自顧不暇的局面。

  一對一對賀聰來說可是穩(wěn)操勝券,他凌空躍起攻擊。而搶先的黑衣人便知不妙,已被畢賀聰一刀砍中倒下。

  另二人上前一陣短兵相接,便被賀聰打的是踉蹌后退。賀聰利用自己善長的速度換取勝利之機(jī),轉(zhuǎn)眼與雙方又過了數(shù)十招,并掌握了大半的攻勢。那二人只有守七攻三,不住閃避,零星的出招對賀聰不構(gòu)成絲毫威脅。賀聰可不想多拖延時間,手中刀化作一道長虹,毫無花巧,斜劈二人,頓時二人被砍翻在地。

  那為首的黑衣人見賀聰勢頭兇猛,又見夏可欣也沖了上來,便令身后的二人迎了上去。他則低沉的聲音道:“青鋒劍到手,正好讓我來試試它的威力!”他手握住刀柄,上身微微前傾,蓄勢待發(fā)。

  由于剛才目睹那三人與賀聰交手,而低估了賀聰?shù)膶?shí)力。所以放棄原本以快打快的念頭,改用以靜制動、以拙制巧的方式。見賀聰近前,便搶先出手。

  見為首的黑衣人也加入戰(zhàn)團(tuán),不及細(xì)想,賀聰迎了上去。以橫刀硬擋,刀劍相擊,爆出點(diǎn)點(diǎn)火星,雙方一觸即退,雙方功力不相上下。

  那為首黑衣人見青鋒劍威力,便展開攻勢,招招大開大闔逼賀聰硬擋硬架。兵刃交擊聲不斷,那人步步進(jìn)逼。

  生死一線的搏擊,加上剛才刀劍相交產(chǎn)生的火花,讓賀聰想到了一個模糊的概念,腦中猛地下了試試看的決定。瞬間急速沖向?qū)κ?,丈余之間的距離眨眼掠過。刀劍猛烈相擊聲,兩人在一瞬間交換了位置,那為首黑衣人手中的劍也掉落在地上,他兩眼無神地看了賀聰一眼,不相信自已敗在這少年手下。但相信不相信已無關(guān)緊要,保命才是最主的。他已顧不得許多,一瞬間人已逃得無影無蹤,地上只留下一灘血跡。

  和夏可欣相搏的另二個黑衣人,知道雖不是她的對手,但一時半會兒的還不至于敗于她。當(dāng)見那為首黑衣人已狼狽逃竄,便知大事不妙。見賀聰已騰出手來,更是無心戀戰(zhàn)。二人都大喝一聲,迅速向后一躍,便急忙逃去。

  夏可欣急急奔向賀聰身旁,散亂的長發(fā)說明了她的心急。緊張之情溢於言表。她著急問道:“聰兒哥哥!你怎么樣?”

  賀聰忙道:“我們快去救蓉兒!”

  二人急急趕到樹下放下谷蓉兒,蓉兒成大字形仰臥地上,一動不動。這一嚇非同小可,夏可欣連點(diǎn)她周身大穴,這才發(fā)現(xiàn)她氣息緩慢,就像熟睡了一樣。然后稍微包扎了一下傷口,并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片刻之后,谷蓉兒才呼出一口長氣,睜開雙眼。

  夏可欣鄒問道:“怎么樣?”

  谷蓉兒攤手搖頭,然后裝出若無其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雖然活潑外向、但是有著纖細(xì)內(nèi)在的夏可欣看在眼里,當(dāng)然知道她是裝出來的無所謂。沒想到在這短短的數(shù)天內(nèi),她已變得堅強(qiáng)了許多。

  賀聰笑道:“是嗎?那以后就不用我們保護(hù)你啦……”

  “不!我要你們永遠(yuǎn)保護(hù)我,我要永遠(yuǎn)和你們在一起?!惫热貎阂幌伦幼似饋?,認(rèn)真地說道。

  “你說的是讓他保護(hù)你,還是讓我保護(hù)你?是要和他在一起,還是要和我在一起?”夏可欣故意問道。

  谷蓉兒眨了眨眼睛回道:“欣兒妹妹,你是想我和他單獨(dú)在一起,還是想我們二人單獨(dú)在一起?”

  夏可欣被她這一反問,反而說不出話來。賀聰不明就里地說道:“我們?nèi)嗽谝黄鸩皇峭玫膯??為什么還要分個你我?”

  谷蓉兒和夏可欣不由地都笑了起來,二人同時說道:“你這個傻瓜!沒人愿意和你在一起!”

  賀聰這一下可是一臉茫然,更是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看著二人。

  在這短短的數(shù)天內(nèi),谷蓉兒卻歷經(jīng)幾次生死磨難。因背叛,奉天幫要追殺,因獲劍,聚軒莊要追殺。

  所幸有賀聰和夏可欣的鼎力相救,才能幸運(yùn)地活了下來。雖說現(xiàn)在手中有了劍,但因武功不如人,所以還不能自保,心中卻特別渴望能盡快地把武功學(xué)精學(xué)好。

  所幸現(xiàn)在身邊有二位現(xiàn)成的老師,從此后只要一有時間,就讓他們教授自己。雖說時間不長,加上過去也有點(diǎn)功底,學(xué)起來也就得心應(yīng)手,各方面也大有起色。

  “除了我曾教過你的招式,其余的劍法我一概不用!”夏可欣語畢,緩緩拔出腰間長劍。

  谷蓉兒雖不明白,但也倚劍立于對面,擺出架勢。在習(xí)劍的三個月間,她從未違背夏可欣的任何一句命令。

  ‘唰!’長劍當(dāng)胸刺來,快如閃電,勢若奔雷,谷蓉兒不慌不忙撥開來劍,還了一招,招來招往之下,兩人立刻陷入一團(tuán)劍云中。

  從第一招‘仙人指路’開始,‘龍翔鳳舞’、‘錦繡河山’……,每一招、每一式果真都是谷蓉兒曾經(jīng)學(xué)過的。無論姿勢、手法全都經(jīng)由夏可欣親手點(diǎn)撥。

  不過,在賀聰教授時卻與夏可欣不同,他的出招速度卻快了許多……,劍影幢幢,谷蓉兒絲毫不能掌握。甫過三招,肩頭、上臂、腰部都已見紅,搖搖欲墜之勢彷佛隨時要敗??煽v使她略顯敗象,賀聰?shù)膭ο聟s絲毫不留情,仍挾著濃烈的殺意,劍不但快而且狠。

  谷蓉兒卻完全沒有棄劍投降的打算,望著師傅眼眶之中血絲滿布,染的通紅,莫名的直覺告訴自己一個殘酷的事實(shí),敗了就得死……。

  雖說徜徉在劍風(fēng)劍雨中,心情如怒濤中搖曳的孤舟。不過,漸漸地,谷蓉兒感到靈臺一片清明,手腳也開始靈活起了來。情況的危急已不再動搖她的心志,繁復(fù)的劍招無法蒙蔽她的反應(yīng)。不用雙眼,谷蓉兒居然可以利用心來拆招。

  現(xiàn)在的她,如置身波濤巨浪,浪潮一起,渺小的身影頓時淹沒無蹤。但是潮水稍退時,她又隨即破浪而出,更加勇悍,如此反復(fù),已逾百招。

  就算是相當(dāng)普通的劍法,在谷蓉兒手中也有著截然不同的風(fēng)貌,招式雖雷同,神髓卻迥異。就在面對緊要關(guān)頭,也能神色自若,彷佛忘卻勝敗生死。一切隨著本能,沉穩(wěn)地使出相應(yīng)的一招。

  可喜的是,谷蓉兒把夏可欣和賀聰所教授的劍技和刀技能融為一體。劍法刀法已變,或輕柔,或剛猛。有時重重虛招,虛實(shí)難辨,有時大開大闔,勢若猛虎。

  她能在一連施展的劍法中,繁衍出不同的劍法。再搭配上剛?cè)岵煌膬?nèi)勁,產(chǎn)生更多的變化。但是,無論劍法如何繁復(fù)巧妙,最直接、最簡單的招式就是鍥而不舍。

  通過這段時間的勤奮,谷蓉兒好像悟出什么似的。記得詩中說: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F(xiàn)在覺得這詩的內(nèi)含,到可適用到這上乘武功的要旨上來。原來就在身邊眼前,俯拾即得,如此簡單,如此容易。只是人性偏好神秘,總以為復(fù)雜的東西才能練出真功夫,努力追求,其實(shí)卻正背道而馳。早知不求而能自得之,又何必踏破鐵鞋呢?

  這只是谷蓉兒的理解和認(rèn)識,可細(xì)一想,沒有那踏破鐵鞋,又哪來的驀然回首?即然有了求之即得,還是要靠勤奮和奮進(jìn)。

  對于谷蓉兒的好學(xué)精神到讓夏可欣和賀聰暗暗感慨,眼前的谷蓉兒不虧是天縱英才。劍法已趨完美,縱使在過往的印象中,也沒有足以相提并論的使劍高手,可謂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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