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你要是快嗝屁了,我能拉你一把。”
“真的假的?”蘇秉言難以置信道:“你能復活別人?!”
于宛之白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夸張?不過治好你的傷倒是沒什么問題?!?p> “那,”蘇秉言一頓,“你怎么不治呢?”
“我治了,我治了!”于宛之咆哮道:“你還沒發(fā)現(xiàn)嗎,自從出了醫(yī)院之后,是不是感覺身體好多了?”
蘇秉言扭了扭脖子,驚嘆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鎮(zhèn)靜劑麻痹了痛覺……誒,你是什么時候弄的?”
“就是和你說話的時候。記住,你回去之后可得裝裝樣子,別叫人看出來了。”
“那還用說。”蘇秉言匆匆答了句,又問道:“為什么你們每個人都有特殊能力?”
于宛之輕嘆一聲:“我也不知道,反正變成貓以后,自然而然就出現(xiàn)了?!?p> “可是——為什么偏偏我沒有?”
“你有??!”于宛之看向蘇秉言:“你能捕捉到其它小貓的記憶,這不就是能力嗎?”
“不會吧?”蘇秉言顯得非常難以接受:“你們的能力都好強,有主戰(zhàn)的、有醫(yī)療的,南叔就更不用說了。為什么,為什么我只是個打聽消息的小角色……”
“哎,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庇谕鹬嵵氐溃骸拔覀冎云戳藥啄辏冀K無法找到靈魂互換的原因,還不是因為欠缺消息渠道,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而你出現(xiàn)之后,短短幾天就找到了埋貓的場所,還夢見了那個奇怪的祭典,這正是我們迫切需要的。”
“說是這么說,可比起你們,我總覺得有點失望……”
“行啦行啦,”于宛之安慰道,“你怎么像個小孩子似的,還要人哄?誒誒,何武昂回來了,該干正事了?!?p> 說話間,何武昂正叼著只小貓,從欄桿的縫隙里往外鉆。誰知他剛剛出來、把小貓放在地上,對方就一溜煙跑開老遠,害得他又得追上去,將其一巴掌干倒。
見狀,于宛之趕緊上前,提醒道:“喂喂,你小心點,別把它弄傷了!”
何武昂很無奈:“我有什么辦法,沒見它要跑嘛?”
“廢話,你這樣對它,它當然跑了!誒,你平時不是說,對這片的貓都很熟么?怎么到了用勁兒的時候,才帶了一只過來?”
一聽這話,何武昂頓時不樂意了:“熟歸熟,可我讓它們過來,它們也聽不懂啊!你這么厲害,自己怎么不去?”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錯了,麻煩你再去找?guī)字粊硇胁恍???p> “哼?!?p> 見于宛之妥協(xié),何武昂這才一甩屁股,扭身返回小區(qū)。而另一邊,蘇秉言已經(jīng)將爪子對接上,仔細感受對方的記憶。
“怎么樣?”片刻過后,于宛之問道。
“奇怪……”蘇秉言有點納悶,“我試了好幾次,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p> “啊?你不會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吧?放輕松,再多試幾次?!?p> 蘇秉言直接搖搖頭:“已經(jīng)足夠多了,沒反應就是沒反應。你說——會不會是我的傷還沒好?”
“不可能,你的脊柱移位和骨裂,我剛才全部治好了。除非……除非是鎮(zhèn)靜劑的藥效還沒過,那玩意兒我對付不了?!?p> “怎么,這個你不能治嗎?”
“哎呀,”于宛之一翻白眼,“我對自己的能力也是一知半解,總之能治還是不能治,我自己體會得到,和你說不清楚的。這樣吧,你四處運動運動、加快代謝速度,看能不能恢復過來。”
蘇秉言一時也沒有其它辦法,只能依言照做,繞著兩只貓瘋狂轉圈。直到自我感覺良好之后,他才停了下來,再次嘗試進行對接。
誒?有了有了!
意外的是,于宛之的建議竟然真的起到了效果,讓蘇秉言依稀捕捉到幾個畫面。隨著對接時間的延長,那些畫面也逐漸清晰起來,最終連成了一個完整的片段。
是他,是他偷了白貓!
只見畫面之中,一群小貓圍成一圈,不知道在爭搶什么。而它們旁邊,一個帶口罩的男子正平舉白貓,并仔細地打量著它。沒過多久,男子朝左右掃了掃,突然試圖將白貓塞進挎包;即便白貓奮力掙扎,可它完全敵不過對方,三兩下就被拉鏈封住,再也冒不出頭來。
是誰,究竟是誰,拜托你走過去好不好!
在蘇秉言的強烈呼喚下,鏡頭竟然真的前移,朝貓群和男子而去??墒屡c愿違的是,畫面的主人并非沖著男子,而是一頭鉆進了貓群,開始爭搶地上的魚干。
求求你別吃了,往旁邊看一眼,就一眼!
只可惜,不論蘇秉言如何祈禱,小貓都不為所動,畢竟那只是它的記憶。等到地上的魚干消失殆盡,鏡頭再次抬起時,四周早已經(jīng)沒了男子的身影。
“怎么了?”見蘇秉言情緒低落,于宛之趕緊問道。
“白貓是被人誘捕的,我看不清他的臉……”
“大致情況呢?男的還是女的?”
“你自己看吧,我把畫面?zhèn)鹘o你?!?p> “嗯——”于宛之沉默了一會兒,“這樣的話,只能去找搶魚干的貓,一個個試了。說起來,何武昂人呢,怎么去了這么久!”
話音剛落,何武昂恰好出現(xiàn),嘴里依舊叼著只小貓。蘇秉言二人一看,卻同時失望了——因為它并不是畫面里的小貓之一。
蘇秉言上前試了試,片刻之后,果然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黃,你干嘛去了,這個效率完全不夠??!”
“臭阿姨,說了不要叫我小黃!”何武昂非常郁悶:“它們又不住在固定的地方,有時候是車底下,有時候是樹上,你以為那么好找呢?真是的,一個大人叫小孩子做事,還啰啰嗦嗦的……”
“行行,是我啰嗦!我們現(xiàn)在要找特定——”
于宛之正在安撫何武昂,誰知她話沒說完,注意力突然就被吸引走了。在她旁邊,蘇秉言也是一臉懵:原來第一次放走的小貓,此刻竟又跑了回來,身后還跟著幾個同伴——正是畫面里搶魚干的那些!
“你對它做了什么?”
蘇秉言也很詫異:“我只是希望能找到畫面里的貓,誰知道它真的帶來了……”
聽到這話,于宛之忽然扭過頭:“難道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