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祉道:笑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隨后他一劍一人,殺入敵軍,沒身于血海。
而后楓塵自盡于王座。
倚劍空嘯寒斷腸,孤影陌路少白頭。
山河殘破路無歸,心字成灰恨已空。
一念成夢,一念成塵。
=====
聽完故事楚傾覺得心塞,一個血流成河的故事。
旋即又感嘆楓塵可真是狠心,肖祉也真夠傻。不過,這么多年了,這故事想必也在歲月的顛沛流離中變得面目全非了。
真相,早已無人知曉了吧。
她搖搖頭便收拾男裝行頭準備去梨春樓。
梨春樓,燈紅酒綠,花繁似錦。
如云的賓客,熙熙攘攘。楚傾去了二樓的雅座,她到時蕪娘已經(jīng)落座。蕪娘一身淺藍色男裝裝扮,是個俊俏的公子哥。楚傾自己則是一襲灰衫。
“我們怎么不是那間正對臺子的雅座?”楚傾從下往上掃過眾人,目光定格在二樓側旁正對中央的雅座,雅座前還有珠簾。
蕪娘順著她的目光掃一眼那間雅座道:“你呀你,真是病了一場什么都忘了。這間雅座是獨屬于四皇子辰王的?!?p> 說著蕪娘往楚傾的杯子里倒了茶水,把近前的果盤往楚傾面前推了推,繼續(xù)道:“整座梨春樓都是他的?!?p> “哦?想必今日他也會來嘍?”楚傾說著便看到有人影在中央雅座后晃動。
“那是自然?!笔從锬抗怅P切的看著楚傾:“兩日未見,你又瘦了幾分,你不能再瘦了?!闭f著她轉頭向身后的侍女道:“芊芊,再去點兩盤青月喜歡的涼菜。”
蕪娘倒像是青月的親姐姐。
楚傾從中央雅閣收回目光,嘴角微上揚:“姐姐,無妨的,瘦點不是更好看?”
“這么瘦可怎么生皇孫?”這突如其來的催生弄得楚傾不知該怎么接話。
“我,這,慢慢來?!背A嘴上這么說,心里卻道,我急著投胎呢我,生什么孩子生孩子。
蕪娘瞪楚傾一眼:“四皇子來了,戲要開始了?!?p> 聽聞四皇子,楚傾立刻抬眼。
膚如凝霜,面若寒雪。白辰輕撫翩然衣袖,悠閑落座。儼然一幅亭臺樓閣畫中仙。
楚傾注意到他身后跟著一個女子,隨他一起入座雅間。這個女子小家碧玉的模樣,姿容雖不出眾,但氣質卻如水中靜月,清麗脫俗。
楚傾還看著他們,戲便開始了。
輕笛聲伴著鼓點,戲子登場,一聲洪亮的:我自浴火真龍,命定碎凌霄,破無間。為這出戲拉開了劇幕。
楚傾倒是一愣,這開場白,怎么感覺楚國那個亡國皇帝是個五大三粗的二貨。
她也無心思看戲,用胳膊肘戳了戳蕪娘,問道:“四皇子旁邊的那個女子是誰?”
“那是四皇妃,辰王妃,上官綰綰?!笔從飩软磫柕溃骸澳悴豢磻蚩此幕首幼鍪裁??”
“他這么冷如冰霜的人竟然有皇妃。。。”楚傾小聲嘀咕著。
“咦,你以前從來不關心四皇子。以前每天在我面前七皇子長七皇子短的,眼里根本看不進任何其他人。怎么,如愿嫁給七皇子了,又開始看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