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了空,鞭子的力道已經散去,可是還有余力,他就這樣抓住,瞬間鞭子在手上劃出一道紅色。
幾滴血和那把匕首一同落地。
楚傾不忍再用力抽鞭,便順著之汐的力道落了下去。
這一落,近在咫尺。之汐輕伸手攔住她的腰,一襲松軟。
帶她輕旋一圈,化去了那從高處沖落的力道。
這許多年,楚傾都和人保持著距離,這一扶倒是讓自己慌張,近在咫尺的呼吸,淡淡海棠香,像是清晨,剛洗過的發(fā)絲還帶著皂角香,陽光緩曬過來,落下一地的柔軟。
楚傾站定,一絲酥麻從腰間,到心間。
她慌張輕推開之汐,退離讓人微醺的曖昧距離。之汐收了眼中的光芒,望著她手中的銀鞭,霧氣漫上眼眶。
“呀!這是怎么了?王爺你沒事吧?”華年從穿過長廊的門看到眼前一幕,十分驚訝。沖過來把之汐轉了一個圈。
之汐擺擺手,無意道:“無事?!?p> 華年看之汐未受傷,撿起地上的匕首,瞪向跌坐在地上無力起來的丫鬟,道:“你,要行刺?!”旋即道:“匕首上有血!”轉過頭來一臉驚恐的又把之汐轉了一個圈。
之汐不耐煩道:“說了無事?!?p> 華年的目光停到了那個鞭子和之汐握著鞭子的手上,目光由心疼轉為困惑,由困惑轉為震驚,道:“王妃你為什么傷害王爺?!你為什么手里有這個銀鞭!”
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弄得楚傾頭嗡嗡響。幾個侍衛(wèi)沖進了院子,圍住了地上的丫鬟,小五。
之汐輕推開華年,道:“你這么大聲做什么,先去把刺客處理了?!?p> 華年未動,一臉委屈的看著之汐道:“痛嗎?”竟是滿眼的心疼,一句痛嗎說得幾多溫柔。
楚傾和之汐都用一種我的天吶的神情望著華年,華年方才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過了,旋即咳一咳道:“王爺許多年未受過傷了。。”眼里還是心疼的目光。
楚傾有點尷尬的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鞭子,之汐卻握得更緊了,仿佛一松手,這鞭子和這個人就再也見不到了。
楚傾看他一握緊,手上的血又滲出一些,竟有些心疼。
“這是怎么了?”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端著早膳走進了院子。也被眼前的一切弄得一頭霧水。
看到這個嬤嬤楚傾算明白了。這些家仆哪能知曉昨夜京城里這等變故,還是和往常一樣的時間送過來早膳。而這小五必然是聽了蕪娘的安排,知道昨夜一事,之汐必會早起,或者說會徹夜不眠,所以提早送來了有毒的早膳。
自從新婚之夜毒酒事件后,之汐的三餐都是這個嬤嬤親手準備的,而且嬤嬤會試毒,華年也會試毒。偏偏今日,嬤嬤不知道之汐會早起,而華年想必不是被派進宮中,便是被派去監(jiān)視太子府或將軍府了,所以他們都不會試毒。
這么看,之汐是肯定未動那早膳,故而逃過一劫。所以楚傾來趕上了小五的第二次動手,又或者說是楚傾吸引了之汐的注意力而給小五創(chuàng)造了第二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