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汐抬手,華年會意的將南疆獻(xiàn)貢的玉鐲呈給了明妃。此玉鐲是上品,極為罕見。明妃素來穿金戴銀,喜歡這些物件。
看到玉鐲,她神色松了一松。
“今日冒昧前來,是想借娘娘的一幅畫一賞?!敝従彽纴怼?p> “哦?哪一幅畫作竟值得七皇子親自前來?”明妃思索著道。
“婁家二公子,婁忘寧的一幅佳人樓閣圖?!敝聪蛎麇?。
明妃眼睛里閃過一絲驚訝,似是不知如何開口,轉(zhuǎn)瞬避開了之汐的目光。
皇后娘娘皺眉看向之汐:“本宮聽聞婁二公子和夫人前幾日被殺害,七皇子可是為此事?”
之汐搖頭“以前,我與婁家三公子交好。也一直喜愛婁家人的畫作,明妃娘娘手上畫作可能便是二公子遺作了,故特來一賞,也算了卻一個念想。”
皇后似是懂了,點點頭。
楚傾都未懂,心里一笑,之汐亂編的能力還不錯。不過此畫確實可能是遺作,不過不是婁忘寧的遺作,是瞳秋的遺作。
明妃揚了揚手,身旁的太監(jiān)接過了華年呈上的玉鐲,旋即退了下去,側(cè)旁的丫鬟看了眼明妃會意的點點頭,跟著退了下去。
楚傾抬眸看一眼,丫鬟應(yīng)是去取畫作了。
皇后起身道:“你們年輕人喜愛的畫作,多是小情小愛,亭臺樓閣,我就不留下一起欣賞了。”
皇后言語里總是不爭不搶,無心世事的意味。
說罷眾人跪安,皇后示意起身后,信步走出了未央宮。楚傾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她似是看破了人世萬千,無意爭奪,無意停留。
不一會兒方才離去的丫鬟便捧著一幅畫作回來了,楚傾匆匆一瞥,目光不敢停留太久。畫作主色艷紅,樓閣奇麗,楚傾余光瞥見樓閣上女子。應(yīng)是這幅畫沒錯了。
來都來了,等會兒就是搶,也要先拿到手。
明妃低頭輕輕轉(zhuǎn)著自己食指上的玉鑲金戒指,慢條斯理道:“這畫本是本宮私下買來的,畫作畫的是女子的哀愁,我也不想人盡皆知我收藏了此畫。七皇子知道我留有此畫,我頗為意外。不過七皇子的玉鐲本宮甚是喜歡,所以畫作自是可以借你一賞?!闭Z罷抬頭看向楚傾道:“但是,本宮的未央宮,容不得她?!蹦抗膺瓦?。
皇后在時,明妃不敢肆意,皇后走了,她也不用忍著了。
楚傾淡淡的看向她,腦海里已經(jīng)在想,怎么過去把明妃打暈,再把丫鬟打暈比較順手。
明妃冷哼一聲:“怎么,你還不滾?”
楚傾正欲起身,之汐開口,語氣冰冷:“娘娘是長輩,但本王在這里,便不允許有人對本王的妃子惡語相向?!彼聪蛎麇难凵袼坪普Q坶g可刺穿脖頸。
明妃明顯一愣,她沒有料到之汐會如此維護(hù)楚傾。語氣軟了幾分,但態(tài)度依舊堅決:“若是她要賞畫,那不必了。這畫,我便是毀了也不會給她看?!弊詈笠痪湓捤龓е抟?,似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