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舔狗
“很好。”陳祎哈哈一笑,“既然你信,那就將《慈航劍典》交出來吧,不需要我來動手了?!?p> “……”師妃暄嘴角泛起苦澀的神情,當真是魔子啊,隨即定神說道,“佛子又何必這般,你要我靜齋的《慈航劍典》,隨我上帝踏山,我靜齋的所有武學,任佛子修行?!?p> “不要給我在這里說些不相關的東西,佛門我不入,《慈航劍典》你還是乖乖交出來為好?!标惖t不耐地說道,他最討厭別人想要渡他入佛。
“你若是不交,我可不敢確定我會不會做出些什么事情來。”這般說著,陳祎眼中眼珠滴溜亂轉,掃視了一下師妃暄全身。
“佛子不必再以這般言行來恐嚇妃暄,妃暄總算是明白,佛子并非貪花好色之人,性情雖然頑劣,但確實有著慧根,妃暄將這《慈航劍典》盡皆告知于你便是?!?p> 說完這話,師妃暄便極其自覺地找了個角落,開始書寫《慈航劍典》。
看著自覺的師妃暄,陳祎心中頗為滿意,如此倒也免得他多花心思,接下來,便是盯緊綰綰這個妖女了。
陳祎將色空劍收起,走向獨孤鳳,卻看到那張俏臉上滿是打趣的神色:“怎么?難不成,咱們的佛子大人,這次連我都不準備放過,想讓我交出我蜀山的功法?”
陳祎嘻嘻一笑,說道:“你要是想要教我蜀山的功法,我也是不介意的,不過,我雖然不怕,但為了不給你惹麻煩,你還是就教一教我這基礎劍術便是?!?p> “有了魔門陰葵的《天魔大法》和慈航靜齋的《慈航劍典》,你還看得上我這兩手基礎劍法嗎?”
“當然看得上,有了神功,我也要有基礎啊,而且,身為未來劍神的基礎劍法,想必那也是極為不俗的?!标惖t調笑著說道。
“呸!”一旁正在書寫功法的綰綰,聽到陳祎的話,憤憤道,“和你這么個魔頭在一起的人,叫什么劍神?劍魔還差不多?!?p> “劍魔?”獨孤鳳聽到后,不禁有些失笑,“我蜀山弟子,可都是被世人稱為劍仙的。”
“不必管她?!标惖t搖頭道,又轉向綰綰,冷冷道,“身為階下之囚,你要有點自知之明,你好好寫功法便是,插什么嘴?!?p> 綰綰憤憤地看了陳祎一眼,卻終究是不敢再挑釁,只得老老實實地寫著《天魔大法》。
“好了,你真的要學這基礎劍法?”獨孤鳳問道,她無法理解陳祎的行為,畢竟,從陳祎先前的練劍態(tài)度來說,他并非一個劍者。
更何況,他自身也已經(jīng)承認,他只是一個武者,看重的也只是傍身的能力,至于什么武器,都無所謂。
如此,有了兩門神功后,居然還能沉下心來練習基礎劍法?要知道,慈航劍典本身便是當世劍法一流。
就算是蜀山的武功,也沒有多少能與之媲美的劍法,畢竟蜀山雖然多是修劍道的,但也大多都是仙道的御劍之法,武功并非長處。
陳祎微笑,他這般選擇自然有他自身的考量。他需要大量的功法資糧來鋪筑前路,如此,自然便要多學多看,才能化為自身底蘊。
這般條件下,基礎劍法雖是基礎,卻也正是因為其基礎,故而顯得重要,而向獨孤鳳這樣一個劍道高手討教,更利于他迅速掌握基礎劍法。
“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學百家武學,這般,基礎劍法的學習,自然也就刻不容緩了?!标惖t笑道,“你可要好好教我,不要因怕我在劍道一途超過你而藏私啊?!?p> “就你……”獨孤鳳面帶不屑,“劍道這方面,你這輩子是沒希望超過我了。我肯定會好好教你的,就怕你自己不認真學?!?p> “你放心,我若是學不好劍法,我都怕丟了我的劍的顏面。”陳祎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獨孤鳳看著陳祎提著的色空劍,嗤笑著說:“我怎么沒看出來你面皮這般厚,這劍就這么成你的了?”
“這劍上神力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我,這劍如今也到了我手上,如此,我說這劍是我的,又有什么不妥。”陳祎臉上沒有一絲羞愧的神色。
“不信,你問問她,這劍是誰的!”指著師妃暄,陳祎得意地看著獨孤鳳說道。
“……”師妃暄面帶無奈,只得吞下這顆苦果,“這劍確實是為了保護佛子才能隨我下山,如此,說這劍是佛子的也無甚不妥?!?p> 看著師妃暄,獨孤鳳只覺得無語,慈航的圣女就這么沒有底線嗎?
如何?
陳祎沒有說出口,但臉上的神情,肢體上的動作無一不在向著獨孤鳳表達這個意思。
獨孤鳳有些看不下去陳祎的這副嘴臉,但也暗自心驚陳祎的來歷。
她自與陳祎結識的短短時間以來,便在不斷地刷新自己的世界觀。獨孤鳳無法明白,為什么陳祎的事情就這么多。
從開始結識到現(xiàn)在,還不到一整天,便先后經(jīng)歷了那個白骨鬼仙,地府一行,以及如今的圣女與妖女的出現(xiàn)。
獨孤鳳在白骨鬼仙那里第一次了解到仙人之上的境界,地府一行更是見到了黑白無常,孟婆,閻羅,還對她自小所受教育形成的觀念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至于如今,這慈航靜齋的圣女面對陳祎時的表現(xiàn)可以說是毫無原則可言,獨孤鳳當真是第一次見到佛門中人做這種行為。
“陳祎……”獨孤鳳念及此處,忍不住開口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感覺我人生十幾年都沒有今日經(jīng)歷的多?!?p>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什么人!”陳祎說著,臉上有些失落,他是金蟬子還是穿越者?
他不認為自身是金蟬子,但也并非簡簡單單的穿越者,他身上的情況著實是復雜的很。
搖了搖頭,將這些雜念盡皆驅逐出去,他是陳祎就對了。想通這點,陳祎轉而笑道:“我雖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佛門有求于我,所以,他們便會做我的舔狗?!?p> “他們想要的是舔到最后,應有盡有。而我,自然要在這段時間,盡量為我自身攥取利益?!标惖t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