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落抬頭看了一眼扶笛,“原來你還記得,那么這幾個月,你就一直守著她;現(xiàn)在她醒了,你是打算帶著她一起去找菩提爺爺,還是繼續(xù)陪她在這呆著?”
扶笛聽到這話,坐到參落旁邊,手中把玩著白玉笛,陷入了沉思。如果帶著月華,隨著她的法力一點點恢復(fù),就算扶笛可以一直瞞著她,但是他們所遇到的靈獸靈植肯定還會認(rèn)出她來;難道自己真的要一直呆在這個小山洞中嗎?
“去陰陽山,尋菩提果。”一個深沉的男子聲音,突然在扶笛的腦海中響起。這句話,便是扶笛最早的記憶,他從一個空曠的小鎮(zhèn)蘇醒,被這句話指引著來到這里,不過自從他進山以后,便再沒聽見過這話。
而此刻,或許是他的心因為月華動搖了吧。
“不管怎么說,還是先隱瞞月華的身份吧?!彼妓髁季?,扶笛也是沒想到什么兩全的法子,對參落說道。說完,扶笛便起去尋果子去了。
扶笛回到洞里的時候,看見月華仍縮在石床上,長長的白發(fā)似乎是被什么東西灼了一樣,走近一看,月華的臉上手上,也都有一些細(xì)小的灼痕。
扶笛連忙放下果子,問道:“月華,你怎么了?”
月華看了看扶笛,說:“你是不是在瞞著我什么,比如我為什么會昏迷失憶?還有,”說到這兒,月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碰了一個果子,之間那個果子就冒氣了黑氣,慢慢的被腐蝕掉了?!盀槭裁磿@樣???”月華看見那腐爛的果子,難過的快哭出來。
“這——”扶笛做在石床邊,也看著那果子,思慮良久,才道:“月華,我實話和你說。其實,我和你一樣,我也不記得從前的事情?!?p> 扶笛看著月華的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我在一個荒蕪的小鎮(zhèn)中醒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像是被荒廢了很久,我只能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告訴我我叫扶笛,讓我來這陰陽山去找菩提果,并且給了我一支笛子。”說著,扶笛把腰間的白玉笛摘下遞給月華,月華小心翼翼的接過,握在手中覺得有點溫?zé)?,但還不至于到受傷的地步。
“接著,我就只好按照他的指示一路來到這里,在這期間,每當(dāng)我想要放棄的時候,那種聲音都會在我腦海中響起,吵得我頭疼?!狈龅褔@了口氣,站起身來繼續(xù)說道“自從那日聽到月華你的琴聲,我才感到了一絲絲對這個世界熟悉的感覺。”
月華覺得扶笛有一種魔力,他總是會讓人很安心,他說的話感覺都非常可信,特別是現(xiàn)在扶笛看向她的眼神,很熾熱、很真誠。他就像這白玉笛一樣,暖暖的。
“那,我呢?”月華頂不住扶笛一直看著她,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
“哦哦,這個——”扶笛也意識到一直盯著人家姑娘看不太好,撓了撓頭,繼續(xù)說道:“你說你是得了一種怪病,無論碰到什么東西就都像這個果子一樣。你說你也是來尋菩提果的,它能治你的病,所以我們才會在此相遇,你說巧吧?!闭f完,扶笛就開始傻笑起來,他覺得自己能想出這個借口真的太聰明了!
“現(xiàn)在能和我說說,你這一身的傷是從哪里來的了吧?!币娫氯A一直沒反應(yīng),扶笛又問了一句。
“你不在的時候,我出去了一下。”月華用手摸了摸被烤的有些許卷曲的頭發(fā),繼續(xù)說道“就出去了一下,被太陽光一照,就成這個樣子了?!?p> “怪不得你總是在晚上才出來見我?!狈龅研÷曕洁炝艘痪?。
月華沒有聽清,便下了石床,站的離扶笛近了一點,“你說什么?”
月華冷不丁的靠近,扶笛倏地臉就紅了,向后稍撤了半步,假裝清了清嗓子,“那個,月華,關(guān)于我的事情,我可只和你說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扶笛生的雖不是非常逆天的那種大帥哥,但此刻他的臉帶著一絲紅暈,眼睛也閃閃亮亮的,十分好看。月華暗下了決心,又往前買了一小步,輕輕抱住了扶笛,躺在石床上的白玉笛再次發(fā)出亮光布滿在扶笛的身上,保護著他。
躲在山洞外的參落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看著扶笛和月華抱在一起,參落心里有一點不舒服,但它還不懂的這是為什么。“肯定是因為扶笛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擔(dān)心他怕他出危險,嗯,一定是這樣?!眳⒙浒蛋翟谛闹姓f道。
“咳咳”參落還是看不下去了,走進了山洞。
聽到聲音,月華就放開了扶笛,轉(zhuǎn)過身去。扶笛還沉浸在被月華抱著的時候,她的身體冰冰涼涼的,又很瘦弱,真是很惹人心疼。直到參落走到了扶笛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角,他才緩過神來。
“啊——參落,你回來了啊?!狈龅讯紫律韥?,伸手摸了摸參落頭上的小須子。
“哼,”參落往旁邊邁了一步,不讓扶笛碰它“你也不看看,外面天都要黑了,我不回來還能去哪?”
扶笛起身回頭一看,果然天已經(jīng)快黑了,又轉(zhuǎn)過頭來對月華說:“月華,等太陽完全下山之后,你就可以出去了,說不定你會變得好一些呢。”
參落白了扶笛一眼,看來扶笛是真的栽在天毒女手里了,“真是個壞女人!”參落心里狠狠的想道。
天黑了之后,扶笛抱著已經(jīng)熟睡的參落,陪著月華出去走了走。一出洞見到今日的月,月華的身上就浮現(xiàn)出了紫色光芒,星星點點的,修復(fù)她身上的傷痕。扶笛看著很是欣慰,參落只要在扶笛身邊就能睡的很好,此刻已經(jīng)趴在扶笛的肩頭流口水了,但是它這個睡相真的是...
不敢恭維。
扶笛輕輕撫摸著參落的后背,又看著身邊因逐漸痊愈而喜悅的月華,“這簡直是我有記憶以來最幸福的時候!”扶笛很興奮,在心中這樣暗暗的想著?!罢嫦脒@樣一直生活下去啊?!?